“那些人有在墓园附近发现什么吗?”佩克西鲁转头盯着桌上小瓶子插着的一根熟悉黑色羽毛看。
蕾可摇头,“冒险者公会的人已经检查过,那周围都没有任何发现。”
“那应该已经被抹除了痕迹,凶手或者是某样道具已经被带走了,老太婆们不是已经找到了方向吗,等着吧。”佩克西鲁后来找马戏团里的占卜师打听了一下,那两个老太婆在女巫族群里面是地位和能力都很高的存在,让她们自己折腾去吧。
“她们年纪大了,我担心她们的安全。”蕾可以为他盯着羽毛旁边的小罐子,拿过了那个罐子,“里面装了点果干,我平常没事喜欢嚼两块,您试试。”
“那个老肥猫一拳能把你种地里去,真遇到事了你先跑,不用管她们。”
蕾可:“……”猫猫拳吗?她想起那只黑色山竹猫爪,怎么也想不通哪来那么大力气的。
打开的罐子递到佩克西鲁面前,他看着里面各色果干,有那么两个比他现在的体型都要大,他一眼也不分给小碎渣,从最大的那一块上面掰下一块合适大小的黄色果干塞在嘴里。
“怎么样?喜欢吗?”蕾可期待地看着他。
“没味道,嚼着口感还行。”佩克西鲁又掰了一块。
“怎么会没味道?这个果子生吃都很甜的……”她拿出那一整块塞进嘴里,更疑惑了,“甜的啊。”
佩克西鲁看着她吃下自己吃过的那块,直接咧嘴笑了出来,“傻子吗,卡牌哪里来的味觉,能有点感官就不错了。”
“这样啊,那很可惜,我还在想做点好吃的给您,还以为您这个样子可以在家里吃饭。”蕾可有些失落。
“唔,以后吧。”佩克西鲁含含糊糊说道,在家吃饭什么的……
“您使魔下次什么时候来,我多做点果干给您尝尝味道。”
佩克西鲁察觉到她忽然兴奋起来,只当她是因为能再次给自己进贡美食而开心,矜贵地咳了一下,“过两天就让它过来。”
又想到城里现在不安全,说道:“等它到了不急着回来,先在你那边待几天。”
蕾可有一瞬间头都不晕了,“真的吗?不好吧,您那边肯定也有很多需要它帮忙的地方。”
“太蠢了,我用不着。”佩克西鲁摇头,“除了送信一无是处,但是打架勉强可以。”
“好的。”蕾可一口答应下来,生怕他反悔一样,笑眯了眼,“那它叫什么呀?喜欢吃什么呢?”
佩克西鲁被她问懵了,“叫什么……叫龙鸦?吃……不吃东西,它自己会吸收魔力,偶尔喝点水。”
“诶?”蕾可也懵了,“不是,那上次……不对啊?”
两人面面相觑。
佩克西鲁危险地眯起眼,“你给它吃甜点了?”
“它没吃,只是吃了水果和肉,点心啄碎了没动。”蕾可连忙摆手。
吃了也生气,不吃也生气,佩克西鲁决定等下教训一下那小子,教它一点做人的“道理”。
纵然蕾可再高兴,可是这会她已经很累了,佩克西鲁站了起来,直接从桌子跳到她枕头上,“你睡吧,我走了,不要再给它甜点。”
“好的,晚安,佩克西鲁先生。”蕾可乖乖躺下,看着脸边的小号小丑。
佩克西鲁看她这样就知道是误会了臭鸟不能吃甜点这件事,他乐得不解释,从枕头上滑下落在空白的卡牌上,然后慢慢溶进去再次变成了卡牌大王原本的样子。
“晚安,小甜点。”
蕾可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不动的卡牌,而后缩进被子里。
第二天早上蕾可是被烟雾呛醒的,她以为是附近发生了火灾,赶紧起床下楼,就看到浓浓的黑烟从厨房飘出来。
“天呐!”蕾可惊呼一声就要往进冲。
“别进来别进来,咳咳咳咳。”雷瑟尔从里面出来,把蕾可往外推。
蕾可站定之后看到他全身黑灰,震惊问道:“你又要炸房子?!”
“我没有,咳咳,我不是,咳咳。”雷瑟尔艰难地说道,手舞足蹈地跟她说明,“我是想要你再多睡一会,我自己搞点早饭吃,但是不知道哪个东西有问题,忽然间就这样了。”
“我看最有问题的是你,快点灭火啊!”蕾可头都要炸了。
“没火,就是锅里冒黑烟。”雷瑟尔转身又进了厨房,然后端出来一锅冒着浓浓黑烟的东西去了院子。
蕾可:“……”等等,那个好像是她的坩埚?
那个锅可是有器灵的啊!不会被他搞死了吧?!
蕾可赶紧跟着出去,看他把一堆黑糊糊的东西倒在垃圾桶里,她赶紧上前把锅扒拉过来,立即闻到一股腥不腥焦不焦的甜臭味,差点让她yue出来!
蕾可蹲在廊下奋力地刷锅、她莫名觉得这个锅有种“已经死了”的气息。
雷瑟尔脱掉了脏兮兮的外套,直接进了厨房去打扫。等他们都清理完这些脏污,两人已经饿得头晕眼花。
“今天不做饭了,我请你出去吃吧。”雷瑟尔心虚地笑道。
“我要吃大餐!”蕾可生气地扔了手中的抹布。
“吃!想吃什么我买单。”雷瑟尔豪气挥手。
兄妹俩收拾好自己就上街了,雷瑟尔让蕾可带空的拉杆箱就好,不要卖糖了。
“昨天下午开始城里就有些乱了,今天可能有人闹事,这几天你早上跟我一起去买菜之后就回来,不要在外面走动了。”雷瑟尔跟她解释。
“是因为墓园的事情吗?”蕾可拉紧兜帽问道。
“是的,因为墓园被破坏,人们流传出有邪恶法师偷尸体的传言,现在很多人应该都聚集在治安厅和城主府那边闹事。”雷瑟尔拉过她,躲开一个匆匆跑过的人。
“邪恶法师又是做什么的?”蕾可没有听过这个词。
“我也只是听了几句,据说他们会召唤恶魔,会跟魔狱的大魔物做交易,出卖自己和他人的灵魂来获得一些东西。”雷瑟尔将自己听到的只言片语都告诉她,“你昨天怎么睡那么早?我回来你都没有反应,头还是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