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托。”佩克西鲁忽略掉这群舞者跟他打招呼。
“什么?!”蕾可惊讶地回头,四下看了看,把他拉进旁边一大块幕布中,“这种话别说的那么大声,您魔术还有托?”
“以前没有,现在有了。”佩克西鲁被她的反应逗笑,拉下她的面罩吻了上去。
蕾可听着幕布外面很多人来去奔走,而他们两个人就在一“布”之隔的地方亲吻相拥,这对于她来说有些太刺激了,晕眩间下意识地答应了什么事。
“那说好了,等下我教你,你就上台,我说什么你 配合做就好。”佩克西鲁鼻尖贴着她的鼻尖,偷笑的非常明显。
蕾可:“……”男色误人啊!
这狗男人是不是上过什么补习班了?
蕾可懊恼地跟着他往观众席走,“您为什么喜欢表演魔术呢?”
佩克西鲁的笑容大了些,“因为神秘又刺激,可以吓哭别人。”
蕾可被他无语到了,“您这么无聊吗?”
佩克西鲁不满地说道:“这怎么能是无聊?看着那些自认为高人一等的虚伪的人们,露出真实的恐惧,多有意思啊。”
蕾可抬头看他,“可您自己也出身贵族,甚至是顶尖贵族家族,怎么这么仇视他们呢?”
佩克西鲁摸摸她的头,“正因为我也来自于他们中间,所以我更清楚那些光鲜的外表下隐藏着多少脏污,见不得他们舒服一点。”
蕾可叹气,这些“脏污”她可是太了解了,只是她选择了逃避,而佩克西鲁选择了中二。
佩克西鲁将她送到侧门就放开了手,大眼等在门口,他带着蕾可往第一排走,不好意思地跟蕾可道歉,“对不起小姐,我今天早上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肚子疼得要死,跑了好几次厕所,等大家都入场了我才好转,所以没有去接您,让您自己进来,真的很抱歉。”
“没关系的,现在身体好了吗?”蕾可摇摇头跟他往里面挤。
“就那一阵疼,现在已经好了。”大眼死命推开前面的人,挤得满头大汗才把蕾可送到位置,然后又往外挤。
蕾可扫视场上,在有桌子的第一排,几乎每个人面前的水果罐头和果干都已经被吃掉了,后面也零零散散有人拿着罐头。
看来生意不错。
“非常感谢这群姑娘的表演。”卡尔克萨在这一场歌舞结束后上台主持,“我知道在座的各位都是为了谁来的。”
他这话说完,底下的观众就骚动起来。
“他带给人们新奇与恐惧,他穿梭于幻象与真实,在他所展现的不可思议中,人们哪怕瞪大了双眼,一眨不眨也无法窥探那些奥秘。这一次,他又带着你们从未见过的魔术来了!让我们欢迎世界上最神奇的魔术师——佩克西鲁!”卡尔克萨扬手大喊。
台下的人们欢呼尖叫,台上灯光倏地灭了,所有人安静下来。
灯光忽然亮起,佩克西鲁出现在舞台的一个二楼露台上,他懒洋洋地双臂手肘撑在栏杆上,手中流畅地洗着纸牌。
观众的尖叫刺破头顶帐篷,每一个人的眼神都涌出狂热,似乎只要他出现就足够他们疯狂。
佩克西鲁抬手压了压,等安静下来才说道:“今天有漂亮的小姐来看我演出,所以我们玩点不吓人的。”
全场的女士都捂住了心口,每一个人都以为自己才是那个特殊的“漂亮的小姐”。第一排中一个身穿墨绿斗篷的身影扭了扭,当即坐的笔直。
佩克西鲁从二楼露台上跳下来,将洗好的纸牌面对观众,“选一张纸牌,不要说出来。”
一张张纸牌在他手中划过,蕾可默默地记下了红桃七。
“选好了吗?”佩克西鲁等了等,随后将纸牌一摁,一沓纸牌变成了一张,他将牌面面对观众,“有人选这张吗?选的举手。”
所有人相互对视,没有人认领方块十。
佩克西鲁的手摇了摇,牌面眨眼间变为黑桃三,“那有人选这张吗?”
观众们为他极快的手速震惊,但还是无人应答。
佩克西鲁好像不耐烦了,“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你们自己看吧!”
一张纸牌丢出,在空中竟洒出无数纸牌 ,落在观众席上,每个人不用争抢都能拿到一张,但还是有人因为花色不喜欢而相互撕扯了几下。
蕾可感觉头上被轻轻砸了几张纸牌,抬手一摸,一张红桃七被捏在手中。
蕾可瞪圆了眼睛。
“看来每个人都拿到了纸牌,但这纸牌是有灵性的,它会选择自己的主人。”佩克西鲁说完打了个响指。
蕾可看到身边所有人的纸牌在这一声响指后全部变成了玫瑰花!
只有她的没有!
佩克西鲁抬手再次压下观众的大惊小怪,说道:“现在几乎所有的纸牌都变成了玫瑰花,只有一张例外,请没有拿到花的人上来。”
蕾可的心脏跳的飞快,不会真的是她吧?
她四下看了看,没有别人站起来,反而是她身边的人指着她大声喊道:“是她!她的纸牌没有变!”
佩克西鲁看了过来,灯光下的他眼中仿佛跳动着火焰,“这位不愿意露脸的神秘观众,请上台,站到我身边来。”
蕾可紧张地上台走到她身边,佩克西鲁虽然说让她做托,但是什么也没跟她说,被这么多目光盯着,她手足无措地想要往佩克西鲁身后躲。
“看来是一位害羞的女士。”佩克西鲁调笑,拉着她的手腕举起来,“现在这位女士 手中拿着现场唯一的一张牌。等我把它亮出来,如果之前选中跟它同样花色的人,可以将你的玫瑰花扔给我。”
“所以这一张纸牌就是——红桃七。”
所有人在扔出玫瑰花之后才发现,竟然全场选中的是同一张牌!
佩克西鲁在山呼海啸中拿过蕾可手中的纸牌,向上一扔,纸牌化作玫瑰花瓣雨落下,台上两个人也砰地一声炸成两团花瓣雨,消失在观众的视线中!
舞台的地板下,两人相拥热烈亲吻,将一切抛诸于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