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三人根脚可非同寻常!
“百家争鸣,大世将至,我们是争不来了,不如趁这个机会,将三人一同送入十二州历练一番,争一争这气数!”。
听闻此言,詹台青目光闪动,不得不说,这确实是个好机会。
金陵县一事罢,这几年来,自三人回京后,神异显露。
境界修的不是一般的快,但实力或许跟不上,与张观山相比,兴许差了不止一筹,是该历练一番了。
四人互相也认得,送入边关十二州,倒不失是个机会!
“此事便这么办,待我写信给梅司正!”。
“莫要着急,先把妖丹给我!”。
“什么妖丹?”。
“你我打赌,定的赌注可是一颗上三品妖丹,那小子没回来,堂堂司正,莫不是要赖账?”。
“赖账?武人的事岂能叫赖账?要妖丹没有,要命一条!”。
……
己巳年,时入末伏,正是天气燥热之时。
大乾龙岩府百里外,草地枯黄,大地干裂。
望向天际远方,孤日高悬于天,眼帘之中不见一片云彩,空气闷热,虚空仿佛都在扭曲。
昔日官道,今看去亦有些模糊,狂风吹过,扬起黄沙滚滚,吹的人睁不开眼,仅有远处几座山头忽隐忽现。
细细看去,滚滚黄沙中有一行身影若隐若现,马蹄与摇铃声阵阵传来,惊动枯树上的一行孤鸦。
那聒噪的叫声,让人心底平生出一阵压抑感。
“这什么鬼地方?可是路走错了!”。
“五年前我从这过时,可不这般模样!”。
“你这家伙,上路之前不是说,这附近几州无你找不到的路?这又是将我等带哪来了!”。
那一行身影穿过黄沙,逐渐显露出来。
最前方有五人,穿着青一色的黑色劲衣,头戴斗笠。
其中三人身材高大,远比寻常人要高,肩宽窄腰,手上老茧厚重,衣袍之下,皆藏着一把古朴的宽刀。
有二人个头只比寻常人,不过从身材看出是女人,腰间配着绣春刀。
三个男子斗笠下,眉头紧皱成川字,口中不停抱怨。
这鬼地方,休说村子了,客栈都没一个。
那两个女子虽没说话,可神情亦有些不好看。
“咔嚓~”一声,马蹄踩在地上,将一个风化的头盖骨踩稀碎,迎面狂风袭来,吹的数匹马嘶叫。
在五人背后,有一男子身高九尺有余,穿着一身青衣,坐下马匹神异非常,蹄下覆鳞,皮毛棕红,体型远超寻常马匹,若不然也驼不动男子。
这六人单看穿着,模样,便知是武者,自是不惧风沙,可这行人后面还有三人。
“哪刮来的一阵歪风!!”。
“你这家伙,可是刻意领的歪路!”。
有人回头,语气恼怒,训斥给他们指路的行商,那行商缩着脖子一言不发。
“行了,都少说几句!”。
历百羽眉头一皱,右手拽紧缰绳,翻身下马的瞬间,那三个劲衣男子老老实实闭上嘴。
只听“铮”的一声,男子抽出系在马腰上的绣春刀,双手倒提,迎风而站,“轰~”的一下,金骨境的气息猛然爆开!
刃口寒芒闪起的瞬间,历百羽低喝一声,隔空一刀斩出,刀光犹如半月,散发着耀眼的光芒掠过虚空,黄沙狂风戛然而止!
那五人瞳孔睁大,纷纷捏紧拳头,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这一刀,他们皆拦不住!
“历镇抚使的刀,越发厉害了!”。
“不愧是历镇抚使,位列地榜的高手”。
“我此生若能有历镇扶使的实力便知足了”。
历百羽翻身上马,虽未说话,不过从微扬的嘴角能看出,对于手下几人的吹捧很是受用。
“这路,可对否?”。
忽而,历百羽扭头,看向一旁骑在马上,拿丝巾擦脸上黄沙的中年男子。
这人是他们半路上,找的一个落魄行商。
行商这一行虽说贱,可走的路多。
尤其是这人,自幼便跟着家中商队做生意,到了后来家中落魄,便为他人指路。
对于这附近数州的路,可谓是再熟悉不过了。
“大人,路肯定没走错,再走个十里,便能到那坠龙驿了”。
行商男子面色难看,说话都有些哆嗦,方才那一刀,着实是吓到他了,若是劈在他身上,估计头发丝都不剩一个。
本以为这些人,只是寻常江湖人,不曾想实力竟这般恐怖。
想到这里,行商男子微微回首,看了眼背后两人。
虽说穿着布衣,脸上有种舟车劳顿的疲惫感,可一看便不是寻常人,有种身居高位的权贵之气。
说不定是京畿来的。
早知如此,无论如何都不能接这活,他当初也是瞎了眼,竟连这都没看出来。
“那此地为何如此荒凉?”。
历百羽两眼眯起,虽说龙岩府这地方,确实炎热非常,可也不该如此,路上遇见的村子都是荒村!
听到这话,行商男子面色犹豫,思索了几息后,方才开口说道。
“大人,你也知道,自打去年大乾就不太平,这龙岩府大虫多,那些大虫饿疯了,就喜欢下山吃人”。
“山匪就山匪,说什么大虫!”。
忽而,一位黑色劲衣男子冷哼一声,这穷乡僻壤的,人都待不住,更别说老虎了。
而且就算有老虎,除非成了妖,否则老猎户就能将其猎杀了。
行商男子张了张嘴,脸上神色有些苦涩,他也想说是山匪,可不知这几人的身份,怕说了惹恼他们。
毕竟他听说过,京畿的一些官员怪的很,张口闭口就是风调雨顺,万里太平。
若是有人说不太平,那好,将这人拉出去斩了,便又是万里太平了。
“你可知这一路走来,为何不见山匪?”。
历百羽环顾四周,眉头微微皱起,要知道一路走来,谁都憋了一肚子火。
他们特意沿着官道走,便是想杀些不长眼的山匪撒撒火气!
“兴许有,不过看见历镇扶使后,定远远的就跑了”。
“要我说,何须让那人跟着一起押送,有历镇扶使在,岂有不长眼的敢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