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见沈小哥儿有些尴尬,瞪了一眼木头涂山璟,心中责怪对方不识好歹,怪不得玟小六不要他了,笑着搂住沈多多的肩膀:“走走走,上次一别,好长时间没见着你来酒铺了,今日轩做东,请沈小哥儿喝酒。”
涂山璟亦步亦趋的跟着两人,没走几步就被轩拦下,“青丘公子走错方向了,六哥朝那边走的。”轩指着玟小六离开的方向,又道:“人都有做错事的时候,做错了就要道歉就得哄,你说是不是?”
人家救了你的命,伤好后你还赖着人家不走,非说要留下报恩,报恩就报恩吧,身份居然是人家的房东,还隐瞒此事,生怕人家知道你的身份后贪图你的地位和钱财,这换谁谁都会生气。轩认为此时的玟小六巴不得离涂山璟远远的划清界限,免得让人以为他真的贪图涂山璟的钱财。可轩不知道,玟小六救了叶十七的命,也把自己的心搭了进去,玟小六在得知平凡的叶十七变成遥不可及的涂山璟,他的生气微不足道,他怕的是两人身份上的巨大差距,而又得知涂山璟有未婚妻后,被背叛的感觉几乎撕裂他,恨不得时光回溯,遇见他时不再心软。
………………
沈多多应对了轩,卸了易容去了回春堂。
“你来干嘛?我最近没心情做毒药。”玟小六躺在摇椅上,语气蔫蔫的。
“来看热闹。”沈多多直言,玟小六生气的瞪了他一眼:“热闹看完了,请回吧!”真是好事细无声,坏事传千里。
“我才刚来,还没看够!”沈多多坐在一旁,抓了把花生。
一身麻布粗衣的涂山璟从院外走过来,看到沈多多的一瞬愣住,玟小六知对方有话对自己说,便对沈多多道:“多多,你去我的房间等我。”沈多多放下手中花生,拍拍手起身进屋。
门外对站的两人都很尴尬,玟小六装作无所谓的道:“你来干嘛?”
涂山璟道:“对不起,小六,如果可以,我想一直只做叶十七……”
“可你不可以做叶十七,你是未来青丘涂山家主,还有……未婚妻等着你,你回吧!”玟小六打断对方的话,说完转身就走,他不想听他的解释,一切的解释在欺骗的开始都是虚情假意的。
屋内,沈多多打量着玟小六的房间,三个字脏乱差,这让他很难想象对方是个女子,满屋子的空瓶子,有的散发药香,有的散发酒气,吃剩的小点心放在床头,气味混在一块儿的味道着实让人一言难尽,床上的被褥团成一团,枕头也歪歪扭扭的挂在床边,一棵红色的圆球露出一角,沈多多好奇的拿起来,红色的核桃?这是?突然想起原着中重要的道具,情蛊!相柳光在情蛊身上就丢了两条命,转蛊解蛊,他决不允许事情再次发生。
此时,玟小六推门而入:“多多,你在干什么?还我。”玟小六想抢过沈多多手里的红核桃,沈多多快速的揣到自己怀里:“我喜欢,我要了。”
“不行,不能给你,那是我用精血喂养了好多年的。”玟小六焦急又心疼。
“你说得不算,我就要。”本就与涂山璟色憋着一股气的玟小六见沈多多明目张胆的硬抢,血液直冲脑门,低下头撞向沈多多的胸口,沈多多被撞的踉跄,后退一步,脚下踩到一个空药瓶子,身体不受控制的倒在床榻上,倒下的一瞬间,手拽住玟小六的衣襟,沈多多倒在床上,腰眼正好撞到另一个空瓶子上,疼得沈多多呲牙咧嘴,玟小六身体的重量也随之压下来,腰眼再次重重的压在瓶子上,生理眼泪疼得直往下掉,一时间起不来,沈多多深深怀疑自己的腰要废了。
此时听到屋内动静的涂山璟推开门,就见玟小六压在沈多多身上,沈多多躺在床上的掉眼泪,这任谁看沈多多都是受欺负的一方。
涂山璟粗暴的把玟小六拽下来:“你们在做什么?”语气中的气氛与责怪让玟小六的心极速跳动起来,害羞的低下头解释道:“十七,你不要误会,我们不小心撞到一起摔倒的。”心想着十七还是在乎自己的。
涂山璟关心的看向床上还在掉眼泪的沈多多,忽略了玟小六期盼又雀跃的神情,闻言愣怔一瞬问:“沈公子可有大碍?”说着手扶起沈多多,沈多多借着他的力道直起身,疼得又一抽,眼角微红,眼泪顺着脸颊滑到圆润的下颌,脆弱的样子一时间看呆了站立的两人。
“玟小六,我杀了你!”沈多多扶着腰,手指成剑抓向玟小六,感知到危险的玟小六躲到涂山璟身后,闷声闷气的说:“是你抢我东西,你要是不抢我东西,我也不可能推倒你,再说我也是不小心的。”涂山璟再次愣住,玟小六的一句话单独拿出来会让人想入非非,前后一连贯,来龙去脉讲的到是讲得很清楚。
“玟小六!”玟小六躲在涂山璟身后,沈多多的杀意直击涂山璟面门,涂山璟面不改色接了一招,脸色瞬间白了下来。沈多多冷哼一声,瞪着涂山璟:“你想替他出头?”
沈多多眼角微红还挂着泪珠,杀气四溢的眼神多了一份娇嗔,涂山璟被瞪得心跳加速,磕磕跘跘的说:“你与小六……都有错,我不能让你伤他,你不要……”(生气)
玟小六闻言心中的难过情绪一扫而空,怕十七又说什么刺激了沈多多,急忙从身后探出头,讨好的笑:“多多,我们俩这关系谁跟谁呀?你想要就拿走,我告诉你用法。”
沈多多的确是想知道情蛊的用法,收了杀气与玟小六凑到一起。
“这个是这么用的。”沈多多刚要掏出核桃,抬头见涂山璟还在盯着他看,冷着脸道:“我不杀他了,你出去。”涂山璟杵着不动,玟小六见沈多多脸色越来越黑,拉起十七推出门:“十七,等我。”涂山璟被关在门外也不生气,白着脸继续盯着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