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轩辕琼霞见三兄弟迟迟不出来,走进来一看,都不知道三兄弟全都哭成了泪人,三人一个样,泪流满面就是不哭出声,也不动,就站那看褚赢。
不知道的还以为褚赢怎么了。
轩辕琼霞心疼地搂住砚罗,她作为砚罗的大姨自然跟砚罗最亲,虽然许阳是她的好女婿,褚航是她从小看到大的,但轩辕琼霞还是第一个抱住了砚罗,姨妈也是妈。
轩辕琼霞又对许阳和褚航招招手,她温柔地抱了抱三兄弟。
小声说道:“都大小伙子了,哭什么,把眼泪擦掉,走,我们出去别打扰爷爷睡觉。”
砚罗率先反应,擦干净眼泪然后搂着抹眼泪的两兄弟离开褚赢房间,轩辕琼霞看眼安详熟睡的褚赢心里默默叹口气,随后轻轻带上门,陪着三兄弟下楼。
自砚罗三人和大姨下楼后,午饭的气氛一直不怎么好,因为三兄弟只是干喝酒吃饭不讲话,但众人也明白怎么回事,便都没有在意。
褚航和许阳一不小心也跟着喝大了,砚罗做哥哥的扛着他们两个放在床上,对于能一下扛起两个大小伙,爸爸辈的三位中年男人都挺惊讶。
褚父搂住砚罗,捏了捏砚罗结实的肌肉,笑道:“行啊小罗,这肌肉练得行,难怪那么多女孩子喜欢你。”
砚罗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
午饭是在褚航家吃的,因为很方便,众人收拾完,女孩们也回到家里。
屠伊儿见舅舅不是很有精神,小家伙小小一团挤进砚罗怀里,闻了闻砚罗身上有点酒味,但还是很好闻,屠伊儿笑嘻嘻地亲了砚罗的脸一下。
“舅舅心情不好吗?”
被屠伊儿这么问,砚罗笑了笑,收拾好心情抱住她。
“有伊儿在,舅舅心情瞬间就好了。”
听见砚罗这么说,屠伊儿笑得非常开心,稚嫩的笑声治愈着砚罗的内心。
吃过午饭就是容易困,加上早上都挺早起来祭拜许年,大家都犯困,砚罗也搂着屠伊儿在沙发上睡去。
白凝冰给舅甥俩盖上一条义安家家户户都有的毛毯子,略微有点重,盖着很舒服很保暖,俗称洗衣机杀手,这种毯子只能手洗不能机洗,洗衣机没办法承受吸了水的毯子。
现在辛老师家里还有这种毯子,叫什么名字没办法用文字表达,但确实是义安小孩的回忆。
而因为盖上毯子,砚罗睡得很安心,怀里抱着屠伊儿也让他很安心,因此砚罗睡得比较熟,一口气睡到傍晚,醒来发现差不多可以吃晚饭了。
这顿饭是恋人们和章楚楚秦瑾央一起做的,总麻烦褚父做饭她们怪不好意思的,褚父也不好意思,哪能让女孩子进厨房,他只好在一旁指导,屠伊儿站在他旁边一起看。
褚赢体内的酒精在砚罗把他放床上时就消解掉了,他就是睡了个舒服的午觉,说起来还梦到了自己的两位哥哥,嫂嫂还有自己的妻子。
看着屠可可和满穗在屋里闹,褚赢笑呵呵的,儿孙满堂的感觉他觉得很不错。
许阳和褚航也被褚母叫起来,两人迷迷糊糊的,屠洛雪见状给他们倒了热水,砚罗打着哈欠坐到屠洛雪旁边。
屠洛雪也给他倒了杯热水,接过热水,砚罗微笑着对屠洛雪说了声谢谢。屠洛雪被砚罗看得有些脸红,不好意思地转过头去给褚赢冲茶。
褚赢看了眼砚罗和屠洛雪没说话,只是一味地笑,似乎发现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
如果学校不那么早开学,砚罗甚至想要待到正月十六后再走,正月十六那天长青村会有非常隆重的庆神游活动,挺有意思的。
只可惜羊城的学校2月12日,也是正月十五就要开学,砚罗放弃这个想法,打算再逮个三天就要走,孩子们也可以跟朋友们玩一玩然后准备开学。
恰好秦瑾文和秦瑾央姐妹俩也打算三天后回神都,可以一起走。
转眼来到2月6日,大家跟长青村的亲人不舍分别后,由三人组送大家到机场。
砚罗一家子跟秦家俩姐妹是不同的航班,只是时间相近。
秦瑾央不舍地抱住褚航,新的一年开始,她会变得更忙,在一次跟沈玉岚的综艺搭档后,秦瑾央变得更火了,她有梦想,她一定要登上天后的宝座。
小情侣在一旁说着道别的话。
秦瑾文也与砚罗拥抱在一起,她用力地抱着自己好闺蜜的徒弟,眼圈有些红红的,见砚罗家的女孩都看着自己,秦瑾文有些不好意思地推开砚罗。
镇定了下心神,秦瑾文看着砚罗那双暗红的眼眸,温柔地说道:“小罗,我和你师父都以你为骄傲,龙夏一定会在我们这两代人的努力下国泰民安。”
自打跟砚罗切磋过之后,又或者说之前砚罗与第一小队到神都的那场砚罗跟第五冬夏的对练后,秦瑾文相信,砚罗就是那个能终结这场尸鬼闹剧的人。
第五春秋牺牲之后,秦瑾文很伤心,全国最强的女性猎鬼师,就只有第五春秋对自己胃口。
秦瑾文还记得第五春秋第一次带砚罗来神都找自己时的场景,第五春秋的第七小队【孤兽】全员九阶,只有少年时期的砚罗不是,秦瑾文就很好奇为什么第五春秋会收砚罗做徒弟。
第五春秋是这样回答的。
【砚罗长大后一定会比现在更帅,我要给自己养一个帅老公。】
秦瑾文怎么都想不出平时正经严肃的第五春秋会说出这样的话,也不明白小小一只的第五春秋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不过看着眼前的砚罗,秦瑾文满意地点点头,第五春秋眼光不错,砚罗是挺帅的,眼光也有点差,砚罗是挺花心的。
要是被第五春秋知道自己养的小老公现在好几个恋人,画面太美秦瑾文全都想象到了。
秦瑾文提到第五春秋,砚罗不禁鼻子有点发酸,他只恨当时自己为什么没有能力保护师父,保护大家,最后还不是依靠大家的力量苟延残喘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