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拦一下就好,事后再叫个谁揍她一下就行了,喏,那个天天,那个小武,不是最擅长么,他们也乐意干这活。”
曲艺吐了吐舌头,“这不,母亲添油加醋,我左右为难,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你也知道,我母亲那火上浇油的本事那是一流的,我们云风派会与其他派打群架,那都是她的功劳。”
一想到当年齐夫人因一句话惹得众派长老不满,二十八派混打在一起,天月帝的脑门全黑了。这齐夫人,他惹不起。
他瞪了眼曲艺,没好气道:“师姐快支个招吧,接下来怎么办好。”
“不用慌,我都给你想好了。”
曲艺将当时云群凡对耶律雅如何关怀体贴,如何呵斥她,明明白白,添油加醋的说了出来。
天月帝听得一愣一愣的。他听说了云群凡插手这事,但却不知其中的细节,比如,对耶律雅说话时语气温和,对曲艺凶巴巴的。当然,这其中也是有曲艺在夸大其词了,不过大概意思八九不离十了。
“师弟,贤王,喜欢这种妖女?”
天月帝点点头,又摇摇头,让曲艺看不明白了。“点头又摇头,是什么意思呢。”
天月帝叹了口气,说:“当年,四弟还未封王的时候,看上宫里的一名舞姬杨蕊,杨蕊生得十分美,艳而不俗,清冷中透着贵气,他一眼就看上了,马上求了父皇将她赐给他,父皇竟然允了,封杨蕊为贤王侧妃。自此之后,他与这位蕊妃就很少进宫,除了偶尔参加宫宴聚会,就是在府里锦瑟和弦,要么就是搭棚施粥,帮助百姓,两人形影不离,简直就是一对人人羡慕的神仙眷侣。”
“但好景不长,蕊妃不知怎的得了一场重病,半年之内就去了,从此四弟再无笑过,四处奔波赈灾救民,搭棚施粥,说是为蕊妃积德求福,求两人来世再相聚。”
“按你这么说的,那蕊妃是个清冷的美人,与耶律雅相差甚远吧,两人怎么说也搭不上边吧。”
云群凡既然喜欢聪慧的女子,就不会看上耶律雅啊。要知道,这心里的白月光一旦生根发芽了,就再也拔不出来了,任谁都替代不了。
“唉,这才是关键啊。仙仙公主虽暴戾,但有一点好,她与蕊妃有六分像,想来四弟也只是把她当做蕊妃替代品吧,等他以后醒了自然也就明白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原以为四弟也放下了,原来还是没放下。唉~
天月帝又深叹了一口气,“孽缘啊,真是一段孽缘啊,看上谁不好,偏偏就看上了耶律雅,这耶律雅也是,像谁不好非要像蕊妃。”
正在这时,御书房门外传来一阵喧哗声。
“放肆,本王要进去还要拦着?赶紧让开!”
“端王爷稍等,皇上正与曲将军说话呢。”
“曲将军是本王的王妃,他们在里面说话,本王有什么进不得的。”
天月帝听闻,噗嗤一笑,无奈地摇摇头,又有些心酸。
一听是云峰飞来了,又听他在门外大声喧哗说她是他的王妃,再一想到两人方才在武器库里发生的事,白净的脸上刷得一下红了。
“他这个没用的来这里干嘛!”
“还能干嘛,怕朕办了你呗。”
天月帝对着外面喊道:“小汤子,放端王进来吧,再拦着他,只怕他要拆了朕的御书房了。”
话落,小汤子也不再拦着,放了云峰飞进来。
“你再不放我进来,我岂止要拆了你御书房,我还要告到母妃那去,让她来评评理。”
“放肆!”天月帝温怒,瞪着他的双眼里满是宠溺。
按理说他比云峰飞还小两岁,可两人站在一起,偏偏就是他看着成熟,云峰飞看着像弟弟,日常碰到事了也都是他照着他,宠着他。
原来弟弟还能当哥哥啊......
“二哥,你也老大不小了,能不能别像个孩子一样,说什么拆了御书房,传出去,朕的脸面还要不要呢。”
“你要脸面,我就不要了,说,你要对艺儿怎么样?”云峰飞说着拦在曲艺跟前。
天月帝无奈地摇摇头,说:“她是我大师姐,我能怎样,我敢怎样?我今日叫师姐过来就是跟她商量上午发生的事,这事既然发生了就该出个解决的法子来。”
“哦~原来不是抓艺儿啊。”
天月帝与曲艺,齐刷刷地刀了他一眼。
“抓,抓你个头啊!”曲艺又是一掌将他推了开来,这次力道刚刚好,正好将云峰飞推到墙边椅子上。“给我坐那待着,再过来小心我打断你的腿!”
“哦哦哦,好好好,只要你没事我坐着就好。”
......
天月帝与曲艺正商量得起劲时,小汤子进来了。“皇上,西罗太子,耶律原求见。”
“他?”天月帝想了想,又问:“他知道曲将军与端王在这里吗?”
“奴才没说”
天月帝点点头,“让他进来吧。”
没多时,耶律原大步跨着进来了,此时御书房里,天月帝正低头看周折。
耶律原直接跪在地上,说:“请皇上恕罪,雅儿从小被父皇宠着长大,平时在西罗国怎么闹都有父皇宠着,被骄纵坏了。今日听闻她当街打了曲将军,翻了百姓的东西,实在罪大恶极,只求皇上念在两国关系上饶她一命吧。”
耶律原如此大礼,天月帝自然不能再坐着了,赶忙上前扶起耶律原,说:“耶律太子多虑了,此事朕已调查清楚,是那孩子先不小心冲撞了仙仙公主,一切事情都因孩子而起,而曲将军不明事理,误以为是仙仙公主欺负了孩子,这才有所误会打在一起,中间还伤了公主,说起来那都是曲将军的不是。”
“太子放心,此事绝不会影响两国情谊,任谁都影响不了,就是曲将军也不行。”
“哈哈哈!”耶律原终于放开大笑了起来。“有皇上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只是......”耶律原又有些犯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