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一个没人要的破鞋!骄矜造作、脾气差、自私自利,还天天做着和前夫复婚的美梦,没想到人家早就找好新欢了。”
“没人稀罕你!”
“除了我,谁还敢要你这样一个二婚女?不知道被多少男人上过的烂货。”
谢寻像是气疯了,气急败坏的开始攀咬宋时薇,他的心里憋着一口气,他忍着很久了。
他早就看出来了宋时薇还对商陆念念不忘,只是碍于大小姐面子,放不下身段。
他也能看出来宋时薇对他一部分是拎不清的友情,一部分是为了刺激商陆。
他在利用这一点的同时也恨呐。
商陆到底有什么好,一个两个都喜欢他?
谢寻到底哪里不如商陆了?
都是宋时薇没眼光。
都是宋时薇的错。
“你终于肯说出自己的心里话了吗?”
宋时薇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曾经,她也是真心把谢寻当成朋友的。
给他买房给他买车,给他找工作,支持他创业。
最后连她的婚姻都是为了这样一个人断送了。
到头来,谢寻却是这样看不起她,一直在利用宋时薇内心深处的高自尊,谋取利益。
而真心实意待宋时薇好的人,却被她亲手赶走了。
“所以说,从始至终,你都是这样看待我的。我把你当朋友,你……”
“哈哈哈哈,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谢寻趴在地上,依旧不依不饶。“你配做我的朋友吗?”
“你天天仗着身份仗着你爸的宠爱,天天欺负你的堂弟。仗着有钱,随意侮辱他人,整个宋家的公司每个人都遭受过你的坏脾气,所有打工人都要哄着你看你的脸色行事。”
“为了一个多年不见的男人,你可以和自己的丈夫离婚。你以为你很无辜吗?若没有你的默许你的怀疑,我那么明显的离间能起效果吗?其实你自己现在婚姻和人生的失败,全部都是因为你自己!”
“你能有今天,众叛亲离,都是因为你蠢!”
谢寻疯狂的恶意通通宣泄在宋时薇身上,从前有多舔多顺从,现在就有多大的恨意。
他又看向一直在看戏的商陆。
“还有你,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尤其是你那个妹妹,你们商家人天生活该多灾多难,一辈子,啊啊啊啊!”
谢寻发出惨绝人寰的叫声,填满了整个内殿。
商陆快步上前,啪的一声,反扣着折断了谢寻的手臂。
淋漓的鲜血铺满了一地,在地面上蔓延开来。
刺鼻的血腥味飘荡在空气之中,令人感到不适。
“有种,有种你就打死我。”
“死?”商陆轻笑一声,“你不会死的。”
宋时薇垂眸打量着躺在地上,扭曲成一团的谢寻。
“这个人交给我亲自处理。”
“好。”
商陆扔掉了谢寻的那只手臂,像扔垃圾一般。
“赶紧查查宋家内部是谁动了婚礼现场吧,一般像这种流程的设定应该早就在监控室就策划好了,谁有权限轻而易举地进监控室,谁恨你们父女,自己查查吧,肇事者应该还来不及离开现场。”
宋时薇眼眸微动,眼角滴落出无声的泪滴。她好像感觉不到一般,呆呆的模样,愣愣地处理一切。
“多谢……”
*
有下人来禀报,监控室的钥匙不见了。
没有钥匙,便进不去监控室,查不到录像。
宋老先生亲自主持,检查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行装,盘问有无可疑人员。
容姨也急得不行,势必要把毁掉自己婚礼现场的人给揪出来。
她看向待在一旁的连理和姜静姝。
“这两个人查了吗?”
管家回报:“没有。”
容姨好看的眉眼蹙起来,不悦地指责道:“那还不赶紧查,任何人都不能放过。”
宋时薇的妆容有些花掉了,她拭去眼角的泪滴,沙哑着嗓音回道:“他们三个不用了。”
“怎么不用?我觉得那个谢寻说的有道理。沈家本来就有觊觎宋家家产的野心,难免商陆不会后悔跟你离婚,浪费了大好的机会。他这么做,也是行得通的。”
容姨随手指派了几个人一男一女,男的查商陆和连理,女的查姜静姝。
“你们,去搜一搜。”
“我说不用了不用了!”
宋时薇没好气地怼道。
还嫌不够丢人吗?
他们三个如果真的想这么羞辱她,根本不必这么费周折。
“停停停,别吵架,搜个身而已,我们又不怕,来吧来吧。”
连理大大方方地举起双手,配合调查。
佣人在连理身上搜查一番,在他的手伸进连理西装内侧口袋时,察觉到了异样。
“这是什么?”
佣人在连理的口袋里面搜刮出来一把钥匙。
这把钥匙,十分眼熟。
虽然坏掉了,无法使用,但齿痕独特。
佣人还是能认出来这把钥匙是宋家特制的。
“老板,这是监控室的钥匙。”
给商陆搜身的佣人亦查出来了点东西。
“老板,找到保险箱的钥匙了。”
连理和商陆互相看一眼。
好像落入圈套了。
容姨捂着嘴巴,大声吆喝着其他人一起来看。
“这不是宋家丢失的监控的钥匙吗?怎么会在你们这里?”
容姨一副恍然大悟地表情。
“原来谢寻说的是真的,你当真因为嫉妒谢寻,所以才想毁掉他?”
“小陆啊,我知道这谢寻不是什么好人,可是你也不应该在我和老宋的婚礼上这样闹啊。你不喜欢他,老宋不是在帮你出气吗?”
裴行简走上前来,观察着那几副钥匙。
“这个不是很明显的栽赃吗?你看不出来?”
容姨错愕一瞬,叉着腰吼道:“人证物证确凿,逻辑上也是通的,商陆的作案动机也有,你凭什么说这是栽赃?”
“我不仅觉得是栽赃,我还觉得是你栽赃的。”裴行简笑的人畜无害,他走到姜静姝身边,打量着姜静姝。
容姨涨红了脸,骂道:“怎么可能是我?我为什么要毁掉我自己的婚礼?大家都知道我很爱老宋,能嫁给老宋我怎么可能毁掉婚礼?”
她指着裴行简,呵斥道。
“你是谁?这里哪里有你说话的份?你和他们几个是不是一伙的?”
“你闭嘴!”
一直沉默的宋老先生突然爆发。
惹的在场的人都不敢说话。
容姨没想到自己被凶了。
她明明都已经怀孕了,怀的还是男胎。是宋家唯一的血脉唯一的香火唯一的继承人。
她居然还能被凶……
“老宋……我……”
宋老先生看向商陆,尽可能温和地问:“小陆,你在宋家有没有得罪什么人?或者遇到什么可疑的人?”
可疑的人?
好像还真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