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宜舒和蒋之韵反应过来连忙上前拉他,可他正在暴走的边缘,她俩根本拉不动。
幸好被取药回来的辅导员帮忙拦下,郁宜舒见状赶忙上前,怕他再次激动,她立马道:
“我当时是被人绑架了,但好在被人及时救下了,没出什么意外。”
“真的?”郁成喆半信半疑,他觉得女孩子都爱惜自己的名声,怕她受委屈不愿意说出来。
蒋之韵接话道:“真的!我俩还配合演了出戏揪出了罪魁祸首。”
一旁的辅导员像是吃到了什么惊天大瓜,表情呆愣。
郁宜舒扶着他坐到凳子上,耐心询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郁成喆哼了一声。
原来他们学校有一小部分男生创了一个以陈连屿为首的群聊,里面不少内容都被打了马赛克,但依旧能看出是他们学校的女生。
这些男生看到平时自己追不到的女神们,在视频中竟能如此自甘堕落。
一方面满足了自己劣根想法与虚荣心,另一方面还能身临其境的感受快感。
郁成喆是从不关心这些的,但是他昨天刚下课,便听同专业的朋友说陈连屿在这个群里发了条新消息。
[大三学姐郁宜舒别有一番滋味]
一语激起千层浪,不少认识郁宜舒的男生在群里激情开麦。
[不愧是屿哥,这种冰山美人都能搞定]
[这女的确漂亮,老子还追过呢,看着挺傲的不还是被屿哥驯服了]
[屿哥就是牛逼,这次有图片或者视频吗]
[666啊]
[……]
群里倒没出现任何有关郁宜舒的照片与视频,不过这些男生也没怀疑过事情的真实性,毕竟在他们眼里陈连屿这人一向倨傲得很,不屑作假。
传到郁成喆这,他当然不能容忍自己的姐姐被人这般议论。
况且自己昨日的确是联系不上她,再联想他们说的,只觉当头一棒,浑身血液都沸腾起来。
他发誓,如果陈连屿这禽兽真敢伤害了她,他一定会把人活活打死。
一早他就蹲守在陈连屿必修课的路上,逮到人后立马就上去捶了一顿。
“就是这样。”郁成喆道。
蒋之韵听的气性翻涌,面上忍不住愤怒,“这群思想道德败坏的渣渣到底怎么考上京大的!”
郁宜舒也是没想到事件背后的性质居然如此恶劣。
就在他们谈话之际,从尽头走出来两个人。
陈连屿手臂上缠着厚厚绷带,平时俊朗的一张脸现下已肿成猪头,被他们辅导员搀着一步步走动。
他的左眼看起来有些可怖。
距离缩短,在看到郁宜舒的瞬间,陈连屿面露凶光。
这死女人居然还敢出现在他面前!
被酒店那群人欺辱的画面仿佛历历在目,心底的怒气与不甘像是急速蔓延的野火,烧得他险些站不稳。
既然那男人说郁宜舒是他的女人,那自己所遭受的一切就别怪他全发泄在她身上了!
陈连屿脖上青筋暴起,动作间扯到伤口是锥心的疼,死死盯着她。
“郁宜舒,你给我等着!”
郁成喆见状挡到她身前,十分不爽的看着他,摩拳擦掌。
“好啊,我也不介意再揍你一顿!”
“你他妈又是什么东西?”陈连屿眉峰拧成川字。
本就憋了一肚子火还被人猝不及防的打了,要不是这胳膊废了行动受制,他高低都得把这小子打残成三星折叠屏。
…
两人剑拔弩张,双方辅导员赶忙将人隔离开。
学校也不想让事情闹大,把两人情况告知了家长。
学生打架斗殴是常事,了解谁先动的手,鉴定谁的伤情更严重些事情就好办了。
郁宜舒礼貌的与陈连屿的辅导员打过招呼。
她顺手就拍了张陈连屿的伤情报告。
大中午的几人都没吃饭,刚刚的对话又让导员觉得这事牵扯过多,决定放到周末请警卫处过来协助处理。
陈连屿行动不便已经通知家里过来接送了。
随即就让他们自行回去。
郁宜舒总觉得心底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快得让她抓不住。
…
晚些回到寝室时不见陈以芯,周怡说她接了个电话就神色慌张的出去了,直到现在都没回来。
郁宜舒默了一瞬,“周怡,你知道她和陈连屿是怎么认识的吗?”
周怡摇头,“没听说过,陈连屿可是大一的风云人物,我们最多就聊聊他那张脸。”
“不过他也没长在陈以芯审美点上,每次聊到,看她样子都挺反感的。”
“这样啊…”连着几日郁宜舒身心俱疲,她拿好换洗衣服就进了浴室。
而另一边。
岑京市第一医院,手术室长廊外。
贵妇人一袭黑色缎面长裙,搭着米色披肩,润白具有光泽的皮肤只有在她蹙眉时才会显出几道纹路。
距她几米远的角落,保镖一左一右的守着,被围住的几人纷纷垂着脑袋。
其中一名保镖俯身在她耳边低语,贵妇人猛地睁开眼,脸色顿时变得难看无比。
她神色凌厉地扫视过去,涂着正红色蔻丹往前一点,挥了下。
“不!夫人不要!我还有价值…”
女人话还未说完,便被人捂上嘴,生生拖走。
妇人揉着太阳穴,不耐烦道:“五分钟后她还没出现就一并处理了。”
地上几人屏住呼吸,不敢妄动。
片刻,陈以芯从楼梯口小跑着上来。
在见到妇人的瞬间,她小腿肚不听使唤的打着哆嗦。
刚刚在楼下与女人擦肩而过,心下更是凉成一片。
她走上前,颤声道:“陈…”
“啪!”妇人应声甩下,长指甲划过她娇嫩的脸颊,血珠骤现。
“你这野种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敢做局坑我儿子,他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在陈家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陈以芯捂住脸,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习惯性的讨好道:
“…陈太,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一向是什么都顺着连屿,他说东我绝不敢往西的…”
陈太神情癫狂,厉声道:“别给我装!你最好祈祷他活着出来,不然我会亲自送你这野种下去给他陪葬!”
陈以芯脸色霎时变得惨白。
在来的路上听说陈连屿被一伙骑着摩托的小混混给抢劫了,他们个个都带着头盔看不清面容。
说是抢劫不如说是群殴,人被送来时已奄奄一息了。
要不是关乎自己的生死,陈以芯倒觉得还不如替天行道赶紧把他收了。
但面上依旧要还要挂着自责,担忧。
陈太又道:“今天接到导员电话,说他被人打了,真有这回事?”
陈以芯点头,轻声道:“连屿在学校欺负同届同学的姐姐,被人家给打了。”
“啪!”又一记耳光落下。
陈以芯满是讶异的望向妇人。
陈太气道:“瞪什么瞪!明明就是那女孩不识抬举,我家连屿怎么可能会欺负同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