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疯了…”她嘴中喃喃,脚步不断后退,再与他共处一室她也会变得精神不正常。
郁宜舒还没跑出小院便被人强行送回。
“你们放开我!”她拼命挣扎。
“先生。”两位女保镖与男人打招呼道。
“嗯。”男人点头,示意她们下去。
郁宜舒就这般狼狈的跌坐在男人锃亮的皮鞋旁。
席鹤词长指勾起她的下巴,眼底掠过危险的暗光,骨子里涌动着强势的占有欲。
“作为我的妻子你应该学会如何爱我,而不是一心扑在其他事上。”
“懂吗?”
郁宜舒侧过脸去,甩开他的手。
明净澄澈的眸子染上愠怒,直直与他对视,她小幅度舔了舔干涩的唇瓣,挺直脊背,宣泄着自己的不满与不公。
“协议里没有说婚后不允许我外出工作,你这是非.法囚禁。”
“嗯,说的好。”男人突然垂头,在她粉唇啄了一口。
郁宜舒:?
到底有没有听她讲话!
反应过来的她立马离他远远的,“我要出去。”
“不,你不想出去。”男人一秒恢复神情,微微侧头,欣赏着她脸上有趣的反抗之态。
郁宜舒心头突地一跳,知道和他对着来肯定没好果子吃,可他实在是欺负人…
她颤着尾音问:“那你要关我到什么时候?”
“等你开窍。”他意味不明地说了几字。
郁宜舒连忙道:“我已经在努力做好你的妻子了,你有什么不满都可以说出来,我只求你别关着我…”
他起身,气定神闲地朝她走来,温柔的替她拭去眼尾湿莹。
语气依旧淡漠,却带着理应如此的恶劣与偏执,“你是我太太,老老实实待在我身边这才是最重要的。”
说完男人抱起她大步迈向卧室。
屋内女孩的哭喊声就没断过,听着都让人感到揪心。
陶婶一脸担忧的站在长廊上。
另一位和她年纪差不多的妇人忍不住道:“先生这是要欺负死太太啊。”
上午园子便被人从里到外都封了起来,连她们都不能随意外出,更别说是为太太专设的了。
“唉,太太年纪这般小,在感情中如何能压得住先生啊。”陶婶深深叹了口气。
其他人看不出,她一个老婆子当然看得透,先生是她从小看到大的,他对这个小太太俨然是上了心的。
只是没被爱意浇灌过的人,又怎会知晓如何去爱人呢。
“我们下去准备些吃食吧。”
她们也只能做些这样的小事了。
…
几个小时候后,主屋的门被人用力踹开。
席鹤词眉眼冷峻,满脸怒气的从里走出。
他直接绕过假山,正与陶婶她们相撞,视线落到食盒上,终是耐着性子补了句,“这些天好好照顾她。”
说完便身姿挺拔的大步离去。
“这年轻人就是有活力。”黄婶没眼看道。
男人脖子上抓痕明显,尤其是微敞的锁骨处都渗出血来,连那张俊脸都不能幸免。
陶婶说:“我们赶紧去看看太太吧。”
“对对对,快走。”
等两人赶到屋里,还是被这场景吓了一跳。
味道弥漫着整个屋子,客厅凌乱不堪,摆放的瓷器玉品碎成一地,更别谈里间了,简直是不堪入目…
女孩浑身赤裸的裹在被子中,身体还在止不住的颤抖。
“太太…”陶婶都不敢伸手去碰她,怕她转眼也像那瓷器就这么碎掉了。
女孩并无反应。
她只好上前动作轻柔地将人揽入怀中。
“别碰我,你别碰我!”
“滚开!”女孩除了哭喊两句话,动作上并无反抗之意。
不知是没力气了,还是被吓坏了。
“太太是我,我是陶婶。”陶婶轻抚她的后背,耐着性子宽慰道。
女孩不再嚷叫,无声的颤抖着肩膀,眼泪一点点的晕湿着床单。
好一会,她才伸出脑袋,抽噎道:“我…我想回家,我想我妈妈…”
陶婶当即落下泪来,小太太比她家闺女还小上些,做父母的哪能忍心看这些。
黄婶也站在一旁抹眼角。
陶婶道:“先生那臭脾气您千万别和他对着干,这男人都要哄的,你哄一哄他,他心软了肯定会让您出去的。”
郁宜舒听后更想哭了,她呜咽出声,嗓子都快喊废了,“我凭什么要哄他?他就是个神经病。”
两人交换视线,这小太太胆子还挺大,在老宅就连老爷子都不会骂先生是神经病…
陶婶哄道:“太太,神经病这话可千万不能当先生面说,不然他更气了,受伤的还是您啊。”
“是他求着我骂他的。”郁宜舒无语道。
她实在是不能理解他这另类的恶趣味。
真是个神经病,疯子…
陶婶:“……”
黄婶:“……”
先生这癖好倒是蛮独特的哈。
她俩打开食盒,从里面端出一碗海鲜粥,一碟荷花酥和一份琉璃茶果子。
“您先吃些,吃得饱饱的才有机会出去啊。”黄婶道。
郁宜舒摇摇头,“我现在很累,只想睡觉。”
说着她又要倒下。
陶婶眼疾手快地拉住她,“就吃一点点,您要是不吃先生晚上回来了再欺负你,你可就没劲抓他了。”
郁宜舒动作一顿,机械似的转头看向她们,“你们都…看到了?”
两人点头,她耳根通红,真是丢死人了…
“诶,我们都是过来人,这不给您传授经验嘛。”黄婶替她接话道。
陶婶也打圆场,“我们是站在您这头的,您不吃饭到时候就算是有机会出紫苑了,那身体跟不上也是白搭啊。”
她一言你一语,郁宜舒听在心底,有些动摇。
不管如何她是一定要出去的,况且,除了这具身体外,面对他,自己确实是没有其他筹码。
她眼神疲倦,轻轻叹了口气,“放桌上吧,我自己来。”
“好嘞。”两人笑道。
…
一个星期后。
男人不在的这些天郁宜舒吃好喝好,还特地关注上了教学女子防身术的公众号。
她也试图半夜在偷溜出去,可惜连院门都没踏出,便被‘请’了回去。
实在被闷得无聊,郁宜舒逛起园子来,但身后不免要跟上两保镖,生怕她又要逃。
她在心中冷笑,听陶婶说就算她出了这院子,园外还有人站着把守呢,除非她幻作一只鸟飞出去,不然都是白费。
园林西处,她爬上二楼。
这儿装饰得还蛮像茶室的,她推开折叠门,扶在美人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