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宜舒见他一直不说话,受不了的掐了下,“…你是不是又再想什么坏心思。”
“……”
“嗯,想想回去怎么伺候你。”席鹤词望着她,眸中笼上一层暗色,嘴角漾起痞气的弧度。
她眸子黯淡下来,根本反抗不了他,说什么都没有用,恨也没有用。
她又只得张开腿迎接他,凭什么,到底凭什么,都是人,他就因着身份地位对她做尽荒唐事,她却只能忍着。
“怎么又哭了。”男人凑上来又要亲她。
“——啪!”心底郁的慌,她反手就快、准、狠的扇了过去,浑身气得发抖又带着快速攀升的战栗感,粉面含春的一张脸满是对他的厌恶。
男人被打的偏过头收了笑,到底是养尊处优,俊逸的脸上五指痕迹格外明显。
可不过几秒,他又立马翘起唇角,还要凑上去亲,一脸兴奋,“手好香好软,宝宝。”
“我们婛婛哪哪我都喜欢。”
“打疼了吧,我给你揉揉。”
他就像换了个人,郁宜舒顿生怪异觳觫的往后躲,“你到底还想干什么,耍我很好玩是不是?”
男人膝盖往上一抬,直接将她滑凑过来抱个满怀,不管她的嫌恶抵抗,缓声道:“婛婛,我近来总会做梦,梦里的你总是背着我偷偷哭,我看着心都要碎了。”
“你也不愿意和我说话,冷的我怎么都捂不热。”
“你现在这样我都很喜欢,只要愿意理我,打几下根本不算什么。”
郁宜舒心脏像是被人突如其来的狠狠攫住,闷闷的钝痛一下比一下强烈,她拼命忍着声,泪却如断线的珠子,仅剩的希望,仿佛在这一刻也湮灭了…
老天真的不是在作弄她吗,给了她极好的机会却叫重蹈覆辙,再承受遍上辈子所发生的一切。
他布下的这张网,她反复挣扎反复无力。
这辈子落到她身上的不同,也终究会在他身上应验。
他脑中已经开始出现有关他们上辈子的记忆碎片了,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完整的想起全部。
一个他,都已经叫她心力交瘁,两个合体,她又可以去死了。
…
“…我要是留在你身边,你能给我点自由吗?”她像是终于看清现实,彻底认命。
男人眸底蕴着病态的偏执,眸光不变,轻柔的抚着她的头发,喃喃唤她,“知道吗,我原本打算把你藏起来的,可你日日对我花言巧语叫我一时软了心。”
“你在外面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有人替我监视着。自由这东西,定义不同。”
“像我,离了你不过一天就迫不及待来寻来了,你就是我的自由。或者换句话说,我离不了你,自由对我来说只是负担。”
“我想你变成我这样,这才是我的真实目的。”
郁宜舒听惯了他许多的异想天开,却每次还会被他的无赖与得寸进尺所惊到。
她稍退半步,他便恨不得逼得她一步就位。
他还在继续,“好了,回去后先回紫苑住段日子,让我好好伺候你,我们先把感情培养出来。”
“至于刚刚说的,你还小,我等得及。”
她说不出任何话。
他又笑着替她理好衣摆,“我让人把你姥姥家的门修好,别担心。”
回去乘了飞机,郁宜舒全程麻痹又顺从的被他揽在怀中带回紫苑。
过了月洞门,又是熟悉的小院,陶婶她们早已立在门口。
男人将她放在床上,给她喂了些补汤吃食,她受不了的摇头。
“我明天过来,今晚你好好休息。”他说这话时眼底具是赤裸狠劲,要她看,看他有多渴望贪恋她。
“我不想做。”她也干脆。
他低声一笑,替她整理好被子,“睡吧,睡足些。”
“……”
格扇开阖,见男人出来陶婶立即上前,“先生,太…”
“你别和她走太近。”席鹤词冷眼斜睨她,吐出的话很轻却充满警告。
“日常照顾好,眼珠子少在她身上乱转,若下次再敢有递内衣这事发生,我就把你俩眼挖了,送回老宅提前“安生”养老。”
陶婶:“……”
男人极为淡漠的扫过她俩,长腿迈开。
见他走远,黄婶才回过神靠近,“先生这咋知道的,那房间又没摄像头。”
陶婶想了想,“估计是晚上睡一处,看太太起了疑。”
“就这死脾气,难怪人姑娘要跑,连换个内衣都能察觉出来。”
“咳…”黄婶替她臊得慌,“其实吧,你那天拿的那件的确不是太太会穿的风格。”
“……”
里面的郁宜舒盯着床纱上的雕花纹路看了会,兜兜转转又回到这,要知道还不如一开始就摊牌得了。
她翻了个身,尽量不去想这两辈子的乱糟事,却莫名又起了个好笑念头,他大她七岁,她逃不了那就把他熬死,等他没了她再离开。
只是到那时,她这一辈子也该结束了。
没趣透了。
…
翌日晚,男人过来了。
整整两天,紫苑主院的门就没开过。
陶婶坐在西园清舫上伸着脖子,满面愁容的远望东处,“瞧着这次矛盾闹得不小啊。”
“可不是吗,我们被赶过来不说,连那处日常的巡逻车都不让进。”黄婶道。
“先生真是昏头了。”
此刻,主院内。
男人抓住女孩的双踝拉回自己的领地,浑身肌肉充血的厉害,黑发半湿,甚至有几滴打在了身下女孩的眼睫上。
他浓眉锋利,眉宇间的戾气丝毫不掩,幽邃重欲的琥珀眸却异常明亮,高鼻呼吸乱的厉害,薄唇染上旖旎的渍意。
直勾勾的盯着她,像是在等待夸奖,“舒服嘛宝宝。”
她冰肌泛粉,黑发半遮,在枕间小口喘着气,眼眶又红了,却不是哭的。
没得到回应,他不越雷池,只胡乱在她身上亲着,“好好看,哪里都好好看。”
“…你别折磨我了,太…”她嘤咛一声,话还没说完整就又被他模糊界限。
“好了不折磨了,我好好伺候你。”
郁宜舒掐着软枕,他看不爽,他喜欢她掐他,将她翻了过来。
她被刺激的黑眸多了层雾气,“…我让你滚下去,你理解错了。”
“我不滚,我要黏着你,你知道的,我一向黏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