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碰,郁宜舒没忍住后躲,眉宇间的痛苦尽显,“…已经两天了,我真的不舒服,求你了行吗…”
“不行。”他撩起她的头发,眼神恣雎,凉凉勾唇,“你舒不舒服不是我该考虑的,毕竟我只是你的…”
“金主。”
动作温柔的将她翻个身,摁好,声线微哑,口吻像是在说件寻常事,“我这条大鱼可是你“用心”钓上来的,怎么说都得叫你物尽其用才不会后悔,放心,保你不亏的。”
“来,配合些。”
“……”
男女力量本就悬殊,她反抗的心有多强烈,他就故意逼的有多紧,每次都是,她越是不愿意,他就越要叫她不得不低头。
氤氲缭绕的雾气低垂在这小方天地,地热涌出,汤泉潺潺,郁宜舒只觉空气越来越稀薄了。
晚上醒来时人已经回到了院子,没看见男人,陶婶和黄婶守在床边和她聊了几句便下去了。
她不知道,他这算不算消气,总之,日后是不敢再骗他了。
…
Gentry club.
眉眼冷冽的男人抽出一张花牌,瘦削白皙的尾指上,一颗显眼的黑色小痣格外明显,给他那张寡欲冷清的脸,无端添了丝色气。
蒋珩度指尖压着牌,抬眼看向对面,“该你了。”
陆哲延今日穿了件深墨色的绸缎衬衫,优越的身形线条被衬的若隐若现,抿唇的模样矜贵淡然,眉心似有烦事在扰,耐不住的问:
“老三呢?最近怎么不见他。”
蒋珩度抽牌的手没停,“忙着处理家事呢。”
“家事?”陆哲延表情微妙。
“他家那位知晓他真面目,正闹着要离家出走,近来有够他忙的。”
“他不常说他家小妻子极爱他,原也不是什么大事,怎就不灵了?”
闻言,蒋珩度古井无波的黑眸沾了笑,唇边讥诮的弧度透着奚落,“装的,他被耍了。”
陆哲延翻牌的动作稍歇,联想到什么,俊美如斯的面上掠过一丝逗趣,“难怪前些日子你脸上无故挂彩,敢情是他打的。”
“……”
说起这,蒋珩度垮下脸。
那监控查到两人自作聪明换了衣服,席鹤词二话没说就上门给了他一拳,他还真是没处申冤。
“老三不在没意思,我就先走了。”陆哲延推开花牌,眸里兴致缺缺。
蒋珩度黑瞳半眯,直接将他看透,“他在也没用,他妹从小就喜欢你,你不喜欢大可讲清楚,却偏做恶心事来膈应她。”
“现在真如你意,人放手了,你又上赶着犯贱。”
“我瞧着席家女婿,你是真做不成了。”
陆哲延转着手上的打火机,神情莫测,“那不一定,哄得好再说,哄不好我也不介意学学老三把人强娶回来。”
“你就不能学点好的。”
他轻笑,“这话你说合适?”
“……”
…
第三夜,御鹭湾。
沙发上。
郁宜舒的手腕被男人攥的通红,两条腿已经没有知觉了,他根本不去管她受不受得了,只一味的索取,极尽的叫她难捱。
一开始她还能咬唇忍着,中间崩溃出声,再到现在发不出任何声音,痛苦的睁不开眼。
耳边都是男人粗重的呼吸声,“还记得你在这沙发上和我说了什么吗?”
她细眉深锁,呼吸声浅的像是不存在。
见没得到回应,席鹤词将她带到落地窗前,与她十指相交推了上去,清丽不可方物的脸上,已然是一片毫无血色的惨白。
男人抬身,滚动着喉结,望向窗中充满极致情欲的自己,和桎梏囚住被迫承受的她,同样的做,不过是她的状态脸色不同,竟连同他的体验也是。
他真是被她影响太深了。
一个女人而已,她不喜欢他,随意践踏他的心意,几次三番的想逃离她,根本不值得他动任何心思去对她,不值得…
他是真想做死她,真是个没良心的。
她疼的溢出一声极轻的气音,浑身颤的厉害,要是没他,早就狼狈的跌了下去。
实在是倔得厉害,席鹤词闭了下眼,努力将仅存不多的理智拉回。
掌心覆上她的小腹,感受着她的畏怯与震颤,他沉下声线,带着些许威胁的意味,“疼了是吧。”
“可没用啊。”
“金主可不会管金丝雀疼不疼,他们只会顾着自己爽。”
她看着是绝望极了,倒在他的心口,手指还在下意识的蜷缩。
见状,席鹤词深吸一口气,寒冽的嗓音中终是带上了些许轻哄的意味,“婛婛,告诉我。”
“你是要做席太太,还是做只雀。”
她闷抽了两声,眼根尽湿,声音轻的只剩气音,根本没法说出话。
他轻拍着她,“要做太太就点个头。”
他耐心的等着,今晚势必要折了她,叫她以后再也不敢出去瞎跑。
长久过后,她点了点。
意料之内又惊喜之外,却才堵得慌的心口都因为她这极轻的举动消散不见了。
连忙亲哄道:“疼了是不是,都怪老公下手狠了,给你揉揉”
“不会有下次了,以后都听我们婛婛的。”
他立马换了副清润爱怜面孔,动作温柔的抱起她往楼上走。
把她放在床上,席鹤词故意去拿床头的Kitty盒在她眼前动,俯身带起,“你就是在这,对我说的喜欢,没忘吧?”
郁宜舒眼皮似有千斤重,思绪混沌而又迟缓,眉眼间透出深深疲意,虚力的靠着,不过几秒都能入睡。
瞧她过于苍白的脸颊,他也熄了逗弄的心思,“罢了,你骗我这事翻篇了。”
不知他从哪又翻出一张木匣。
打开,金红色的绢面,上面绣满蝴蝶和牡丹,桂花和金燕。解开细结缓缓铺开,露出里面的瘦金字体,龙飞凤舞,笔致劲健。
——是婚书。
“在你离开的前一晚,我就坐在这,一笔一划为我们写的。”
“可你转眼就给了我这么大的“惊喜””
席鹤词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变化,摩挲着她的一只细手,“这上面虽有你名字,可我就觉不踏实。”
他从木匣中又掏出金色印泥,操控着她纤指涂好,对着婚书重重一摁,“这般便有参与感了。”
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
随后,他狭眸炙热,薄唇漾起满意的笑,“好,你的承诺我收下了。”
而她,早已陷入深度睡眠,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
深夜,郁宜舒发烧了。
高烧持续不退,她被带回紫苑,两辈子的记忆交织在一处,走马观灯,她已经分不清现实和虚拟了。
满脑子都是男人的身影,他对她的各种折辱压迫,几乎是本能的叫他,求他。
转瞬,她又被无形的一股力扯入最底深渊,空间诡异的发出尖叫声,不知从哪竟蔓延上浓重的血腥味,没有尽头的黑暗,她还在不停的往下坠…
徐锐看了眼,浓眉拧的很深,走出里屋,望向男人,道:“按理说,这针剂下去不出半小时定能见效果,可她这瞧着却是更严重,倒像是…”
“什么?”席鹤词紧跟问。
他面露凝重,“离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