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前,藏剑山庄,演武场。
司徒光雄站在演武场中间,大声宣布道:“此次论剑盛会到此结束,谢谢各位江湖豪杰前来参与。”
“司徒庄主大公无私,公开授予我们贵派秘籍。我等甚是感激。在此,祝藏剑山庄论剑大会圆满结束。”台下众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司徒光雄摆摆手,笑道:“其实,在下创建藏剑山庄,举办此论剑大会,也是有私心的。家师剑无痕突然留书,不辞而别,作为徒弟,我自然是想把师父寻回来的。奈何藏剑山庄人少势微,没有那么多的人手寻人。”
司徒庄主拱手行礼,赔罪道:“想到江湖事江湖帮,在下才出此下策,意在请各位江湖豪杰帮忙留意一下家师的消息,如有任何家师的消息,还请各位江湖豪杰告知一声,谢谢。如有冒犯之意,还望各位江湖豪杰担待一二。”
司徒光雄言罢,台下众人皆是面露钦佩之色。此刻众人才明白,这论剑大会虽名为比武交流,实则更是司徒光雄为寻找师父剑无痕而下的一盘大棋。考虑到他并没有做出什么令人不能接受的事情,众人并无怪罪之意。
“司徒庄主真是孝心可嘉,我等定当铭记在心,若有剑无痕前辈的消息,定会第一时间告知。”一位身着青衫的老者站起身来,拱手说道。
“对对对,司徒庄主放心,我们行走江湖之人,讲究的就是一个义字。剑无痕前辈的威名,我们可是如雷贯耳,若是有幸遇到,定会告知庄主。”另一位身材魁梧的大汉也是站起身来,拍着胸脯保证道。
司徒光雄见状,心中甚是欣慰。他再次拱手,向台下众人表示感谢:“多谢各位江湖豪杰的仗义相助,在下感激不尽。日后若是有用得着藏剑山庄的地方,尽管开口,在下定当竭尽全力相助。”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传来一道清脆的声音:“司徒庄主,在下有一事相问。”
司徒光雄闻言,目光立刻投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一位身着红衣的女子从人群中走出,她面容娇美,眼神灵动,手中握着一柄长剑,一副江湖女侠的打扮。
“姑娘请讲。”司徒光雄微笑着说道。
那红衣女子微微一笑,说道:“在下听闻剑无痕前辈乃是江湖中的一代宗师,其剑法更是出神入化,令人叹为观止。在下不才,也想向司徒庄主打听一下,前辈的剑法究竟有何独特之处?”
司徒光雄闻言,脸上露出了自豪的神色。他缓缓说道:“家师的剑法,可是独步江湖,无人能及。他的剑法讲究的是快、准、狠,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无穷的力量。而且,家师的剑法还注重身法与剑意的结合,能够在战斗中发挥出最大的威力。”
说到这里,司徒光雄不禁想起了师父剑无痕往日的教导,他继续说道:“其实,家师的剑法最独特之处,还是在于他的剑意。他的剑意深邃而磅礴,每一次出剑,都像是在与天地对话,与万物共鸣。”
红衣女子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轻蔑,她拱手说道:“多谢司徒庄主指点迷津,在下定当铭记在心。不知司徒庄主得到了剑无痕前辈多少真传,能否赐教一番。”
“好说,在下不才,未得师父几分真传,但姑娘若是有兴致,在下自当奉陪到底。”司徒庄主微笑着回答道。
红衣女子见状,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她缓缓拔出手中长剑,剑尖轻点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司徒庄主,请教了。”红衣女子说着,身形一晃,如同鬼魅般向司徒光雄袭来。
司徒光雄见状,不敢大意,手中长剑岑的一声自剑鞘中弹出,向着红衣女人便飞了过去。只听“叮”的一声,两道剑芒交织在一起,激起一片火花。司徒光雄一个闪身,一把握住长剑的剑柄。
双方都没有再次出手,只是相隔三丈左右,背对背站在演武场上。
“好剑法!”司徒光雄由衷地赞叹道。他能够感觉到,红衣女人不仅剑法凌厉,其中还蕴含着一种说不出的韵味,仿佛与天地相合,与万物共生。
红衣女人微微一笑,说道:“司徒庄主过奖了。在下只是班门弄斧,还望司徒庄主不要见笑。请赐教!”
言毕,女人双手握剑于胸前,瞬间消失了身形,下一瞬间,八个红色身影同时袭向司徒光雄,未给他任何闪避的空间。台下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阵势吓了一跳,纷纷屏住呼吸,看司徒光雄如何应对。
司徒光雄双目一闭,剑尖直指天际,一股凌厉的剑意冲天而起。向四周荡开,袭向他的八个红衣女人瞬间化为灰烬,红衣女人的身影出现在了司徒光雄身后一丈远。
见司徒光雄剑气并未减弱,红衣女人没有硬接,身形瞬时向后闪了几丈,而后才挥出一道剑气,与司徒光雄的剑气撞到了一起。两道剑气瞬间消失殆尽。
“好一招剑指苍穹。”红衣女人赞叹道,“司徒庄主的剑法果然名不虚传,如果只是这样,还不够让我信服,再来!”
下一瞬间,红衣女人一分二,从司徒光雄两侧同时袭来,叮叮两声脆响,司徒光雄长剑几乎在一瞬间左右各格挡了一下,而后转身又是一记格挡,叮叮又是两声,台下众人才看见了红衣女人的身影出现在了司徒庄主身后。
快,太快了,现场的观众根本就跟不上台上的节奏,被一阵火星子闪得眼花缭乱。双方的长剑不知道碰了多少下,终于在一次对掌后,二人拉开了距离。至于谁胜谁败,台下众人看不出来,台上两人也没有明说。
司徒光雄收剑入鞘,开口说道:“姑娘剑法高超,在下受益匪浅。今日一战,算是我们交个朋友。日后若是有缘,再一起切磋剑法。”
红衣女人见司徒光雄并无再战之意,并且自己并不能战胜他,于是收起了长剑,拱手说道:“司徒庄主客气了。今日一战,在下也是收获良多。日后若是有缘,定当再会。”
说完,红衣女人转身离去,红色的身影在人群中渐行渐远。
台下的众人,在经历了这一场惊心动魄的对决后,纷纷议论起来。
“这红衣女子究竟是何方神圣?剑法竟如此了得!”
“是啊,连司徒庄主都对她赞不绝口,可见她的实力非同小可。”
“我看这红衣女子,定是某个隐世门派的高手,此次现身,定是为了在江湖中扬名立万。”
听着台下的议论声,司徒光雄微微一笑。他深知,江湖之大,无奇不有,今日能与这位红衣女子一战,也算是自己的幸运。
就在这时,一名身着青衫的老者从人群中走出,他手持一根拐杖,步履蹒跚,但眼中却闪烁着精光。
“司徒庄主,老夫看你与那位红衣女子的剑法都非同小可,不知可否与老夫过上几招?”青衫老者微笑着说道。
司徒光雄闻言,心中微微一惊。这位青衫老者的气息并非等闲之辈,但既然对方已经开口,他自然不能拒绝。
“前辈既然有此雅兴,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司徒光雄这次没有将长剑弹出,而是用左手稳稳地握住,这才缓缓将长剑自剑鞘中拔出。
台下众人似乎觉察到了什么,之前司徒光雄与人比武切磋,都是长剑出鞘,攻击起手,面对这位老者,他却选择拔剑防御,可见……这位老者让司徒庄主感觉到了压力。
青衫老者见状,只是微微一笑,手中的拐杖在地上轻轻一点,下一瞬间便到了司徒光雄面前。
叮叮叮,三声脆响几乎是同时发出,再看司徒光雄,刹那间已经接了老者三招。
老者速度极快,台下众人看得眼花缭乱,但场中的司徒光雄并未感觉到任何压力。抬剑接下袭向脑袋的一击,又挑开戳向胸口的一棍,抬脚让开横扫,同时左手与老者对了一掌。
司徒光雄感觉得到,对方并未使出全力,之前所有对招,都是试探性地打法,就连刚刚的对掌,对方都在适当让力。
“前辈内功深厚,晚辈不是前辈对手,多谢前辈留手,晚辈心服口服 。”司徒光雄长剑入鞘,拱手行礼道。
青衫老者微微一笑,缓缓收起拐杖,说道:“司徒庄主不必过谦,你年纪轻轻,便有如此修为,实属难得。老夫今日与你一战,也是收获颇丰。”
司徒光雄闻言,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敬意。这位青衫老者能够如此轻易地化解自己的攻势,并且还能在对掌时适当让力,可见其内功之深厚,绝非自己所能及。
“前辈过奖了,晚辈只是侥幸接住前辈几招而已。”司徒光雄再次拱手行礼,语气中充满了谦逊。
青衫老者摆了摆手,说道:“司徒庄主不必如此客气,老夫观你剑法精妙,内功也有不俗造诣,假以时日,定能在江湖中闯出一番名堂。”
这位青衫老者实力超群,定然是武林中的前辈高人,能够得到他的夸赞和指点,实乃自己的荣幸。司徒庄主赶紧拱手说道:“多谢前辈赐教,多谢前辈指点,晚辈定当铭记在心,努力修炼,不负前辈厚望。”司徒光雄再次行礼,语气中充满了感激。
青衫老者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转身离去。他的身影在人群中渐行渐远,但那股超凡脱俗的气质,却让人难以忘怀。
见老者走远,台下的众人,这才回过神,纷纷议论起来。
“那个老者是谁,修为居然在司徒庄主之上。”
“不知道,江湖上没有这样一号人物呀。在司徒庄主面前,他也未曾报出自己的名号,咱们自然,更没有资格认识了。”
“师侄,你可是丢了藏剑山的脸了,居然败给那么一个无名之辈。我看这藏剑山庄,你定是经营不好了,不妨将庄主之位拱手让出来,师叔定然会将藏剑山庄发扬光大!”话音刚落,幽兰一个闪身,便到了演武场上,距离司徒光雄三丈距离。
幽兰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挑衅与不屑,她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一身黑衣如夜,面容冷峻,眼神中透露出对权力的渴望。
司徒光雄闻言,眉头微皱,但随即又舒展开来。幽兰此人行事诡谲,前几日出现在藏剑山庄,与百里屠做了一番交易便不知所踪。今日她突然现身,定有所图。但自己身为藏剑山庄庄主,岂能轻易让人挑衅?
“师叔此言差矣,比武切磋,胜负乃兵家常事。况且前辈修为高深,晚辈败在其手下,并无怨言。至于庄主之位,乃是师父剑无痕所传,晚辈自当竭尽全力,守护好藏剑山庄,不让其有任何闪失。”司徒光雄语气坚定,言辞恳切。
幽兰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并不满意司徒光雄的回答。“哼,说得好听,你若真有本事,何不胜了那无名之辈。既然败了,还有何话说。可敢与我一战?若是你能胜过我,这庄主之位,我自然无话可说。但若是败了,那你便乖乖让出庄主之位,如何?”
司徒光雄心中一凛,幽兰与师父剑无痕师出同门,从辈份及年龄上讲,她的武功定然不在自己之下。加上前段时间从百里屠口中得知,幽兰被逐出藏剑山之后,又得到了水月谷绝学……
“好!既然师叔有此雅兴,那晚辈就陪师叔过上几招。但还望师叔手下留情,莫要伤了和气。”司徒光雄说着,将手中长剑抛向苏婉儿,与此同时,他一把接过了苏婉儿抛过来的长剑。
长剑刚出鞘,场外众人便同时打了个哆嗦。司徒光雄手中长剑剑光闪烁,寒气逼人,给人一种急剧危险的感觉。场外众人不由地向后退了几丈,生怕即将动手的二人误伤了自己。
幽兰见状,微微一笑,从腰间抽出了一柄软剑,剑身如蛇,灵活异常。“师兄可真是将你当做了亲儿子,连他的寒霜,都留给你了。炙火呢,该不会也留给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