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这些关节,轩辕墨急忙起身,怜惜地道:“然儿,可有伤到哪?方才是本王一时不察,不小心把你推下床。”
他稍作停顿,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温情,诚挚地说道:“郭大人,既然然儿已是本王的女人,本王也心悦于她,想将她纳为侧妃,弱水三千,本王一只取她一瓢,一生一世对她好,你觉得如何?即日便随本王启程回京。”
郭悠然愣愣地望着眼前的三皇子,胸前处砰砰直跳,原来俊美尊贵的他也有这柔情的一面,这是顾郎无法与之相比的。
邢蔓冷漠地注视着轩辕墨,他依旧如前世一般,总是在权衡利弊。 弱水三千,什么只取一瓢,他恐怕是喝饱吧!
“不可,王爷”,郭怀生沉思片刻,继续说道:“臣自知小女配不上王爷,小女众目睽睽之下失贞,名声尽毁,若嫁入王府,恐有损皇家声誉。”从此,臣定让她常伴青灯古佛,为沧州百姓虔诚祈福,为自己赎罪。”
话音刚落,三皇子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郭怀生见状冷汗岑岑,跪倒在地,心中暗自思忖:“他早就见识到了三皇子的为人,他阴险狡诈不说,且残忍,做事不光明磊落,与顾相相比,差距之大,犹如天壤之别。以女儿性子,若入了王府,最后只会被啃的连骨头渣都不剩。如今青衣古佛虽然苦点,但只要等今日之事慢慢被人淡忘。将来再找个老实人低嫁,有他在一旁帮衬,相信日子过得定不会差。此外,他深知今日之事并非偶然,必然与三皇子有所牵连。哪有什么真情可言?他打得什么主意,无非是为了拉拢他这个沧州刺史罢了!”
若今日之人换成了顾相……想到这,郭怀生不禁感到一阵失落。
邢蔓有些诧异地看着郭怀生,没有被权势迷了眼,果然是个明白之人。
“不要”,郭悠然从父亲怀中挣脱出来,身上的衣袍也随之滑落。众人再次惊呼,轩辕墨眼中闪过一抹嫌弃。“啊!”郭悠然尖叫一声,急忙拉上,继续哭道:“我愿意入王府,不要待去寺庙,常伴古佛。”
她才16岁啊!正值豆蔻年华,父亲为何如此狠心?让她一辈子待在寺庙中,过着清苦的日子。虽然三皇子长得不如顾郎,事已至此,她已经是三皇子的人,顾郎也不会在要她。然而,三皇子也是不错的人选,将来若能问鼎皇位,她或许能成为贵妃,甚至皇后。刚刚三皇子对她多有怜惜,可见他心中也有她的。
郭怀生正在默默为女儿盘算未来,却被女儿的话惊得合不拢嘴。
邢蔓冷眼旁观着这场闹剧,心中暗自摇头,不禁冷笑:“郭悠然真是愚蠢至极,完全不明白郭大人的良苦用心。在沧州,郭怀生的势力足以保她安然无恙,只需一句‘声誉尽毁,有损皇家威严’便足以堵住轩辕墨的嘴。真是可惜了……”
然儿,不可胡闹,郭怀生也顾不得三皇子在场,厉声呵斥。
郭悠然腾地站了起来,不敢置信地看着父亲,满脸怒容地开口:“父亲,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女儿,为何将我往火坑里推?”
与此同时,一道红影飞快地跑进徐豆的帐篷,拉起他,便要朝帐外跑去,嘴里不停大声地嘟囔着:“呆子,整日就知道看书,本姑娘带你去看热闹。今日无法恐怕无法启程,三皇子那边发生了……” 飞凤的话还未说完,一声痛呼传出。“疼” 徐豆痛得面容扭曲,嘴里还不忘骂道:“弄痛我了,你这疯女人,一个女人家,怎么就力气大的这般惊人?”
飞凤连忙松手,果真,徐豆的手臂一片淤青。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不好意思,没把握力道。”
徐豆耸了耸肩,努了努嘴,有些提不起兴趣地开口:“那些热闹有什么好看的。”
最近,他心中苦涩不已,姐姐与顾相走得愈发近了,而且他们之间暧昧总感觉有哪不一样了。他心一横,便把自个关在帐内苦读,回京后就差不多下场了,他要快快成长起来,成为能有资格站在姐姐身边的人。
飞凤见徐豆恹恹的,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有些恨铁不成钢:“你小子那些小心思,你以为本姑娘不知晓,有些东西是强求不来的。顺其自然反而更好。”
被飞凤看透心思的徐豆,面色一红,他有些难堪地怒道:“女汉子,你懂什么?整天疯疯癫癫,我的事不用你管,你算老几,”
你骂谁女汉子?谁整日疯疯癫癫?本姑娘见你天天闷在帐中,怕闷出个好歹来,好心当成驴肝肺,就你这个呆样,若我是蔓儿,也不会喜欢你。飞凤气的脸红脖子粗,眼神中却闪过一丝失落。
这边,郭怀生被女儿质问的话气得胸膛上下起伏,半天说不出话来。看来然儿不会理解他的一片苦心。在这样僵持下去只会让三皇子对然儿不喜。唉!他心中叹息道:“罢了,罢了,就当他没生过这个女儿吧。他不想因女儿,让郭氏族人强行卷入这皇朝斗争中来。”他好悔啊!是他把女儿宠的不知天高地厚,不知人间险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