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买的是商务舱,候机时不用跟普通老百姓挤在一起,而是施施然地走进贵宾厅,享受机场提供的贵宾待遇。
他们用生命换来的丰厚收入,自然配得上享受这种待遇。他们每次乘坐民航客机出行,也必定选择商务舱及以上的座位。这些人干着今天不知明天事的工作,财产分分钟会变成遗产,所以用命赚来的钱,不花掉就有点对不起自己了。
“还有三个小时才登机,喝一杯去?”连娜指着贵宾休息室的酒吧向俩手下提议。
俩手下从出任务起已经有好多天没喝酒了,肚子里的酒虫早就闹翻了天。现在顶头上司提出如此有建设性的议案,他们自然是满口答应了。
酒吧内没什么人,他们先是仔细的打量了四周环境,确认没有危险后,才走到吧台前坐下,各自要了一杯自己喜欢的鸡尾酒喝了起来。
鸡尾酒只能算是他们的餐前甜点,一杯下肚,他们的状态就出来了,因为连日来的奔波与担惊受怕终于可以彻底放下,三人此刻都特别渴望得到酒精的刺激,以缓解一下疲劳与紧张的心灵。
于是,半个小时不到,除了开始那杯鸡尾酒外,三人又接连有四杯尊尼获加威士忌下肚,这才开始有点酒意了。
“你们先喝着,我去下洗手间。”一名手下把杯中的酒一口干了,然后跟另外两人说道。
说完,他就走出了酒吧,向着最近的洗手间走去。不一会儿,正当他要进入洗手间的小通道时,却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喊他:“先生,这里正在清洁,请上别的洗手间吧。”
连娜的手下扭头看时,看到一个带着口罩,推着清洁手推车的黑人男子一边朝他走过来一边赔着笑,嘴里还一个劲地说着对不起,不好意思的话。
“fu*k”手下嘴里低声骂了一句,还用可以杀死人的眼光狠狠地剜了黑人清洁工一下,才朝贵宾室最远处的另外一个洗手间走去。
奇怪的是,黑人清洁工把人请走以后,却并没有进去清洁,而是远远地尾随着,一直走到另外那个洗手间。
等连娜的手下走进了去往洗手间的通道后,黑人清洁工连忙把清洁手推车推到了通道口,把它堵住,然后拿出‘正在清洁,请到另外洗手间使用’的塑胶立牌,放在了通道的入口。
连娜的手下可能喝了点酒,没有注意到通道入口已经被人堵住,只是快步往洗手间走去。
可是在他前面却有一个秃顶的小个子白人在慢慢地走着,连娜的手下因为内急,却被人磨磨蹭蹭地挡住了去路,在酒精的作用下,突然伸手,一拳打在前面那人身上。
小个子白人那小身板哪里经受的起人高体壮的突击队员一拳,登登登地向前冲出几步,‘啪’的一下摔在地上来了个狗啃屎。
“哈哈哈”连娜的手下看到如此滑稽的场面,得意地大笑起来,然后指着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来的小个子白人说道:“小女孩,不要挡道。”
昂撒人的词语匮乏,称呼男人是小女孩已经是对人家的最大侮辱。受到侮辱方听后通常都会跟对方拼命!可惜小个子白人与突击队员从身材上相差十万八千里,根本不是一个量级,所以他只好坐在地上,装成揉着摔疼的膝盖而不敢站起来跟高大的突击队员较量。
看到小个子白人那窝囊样儿,要不是内急快憋不住,连娜的手下还要上前揍他两拳。为了不尿裤子,连娜的手下只好象征性地朝他的脸上吐了一口浓痰,然后跨过他的身体走进了洗手间。
等连娜的手下畅快地拉完尿,还不忘来了两下尿颤,这才心满意足地往洗手间外面走。可是,刚才被他打倒的小个子白人也走进了洗手间,此时正站在了洗手间门前面,把他的出路给堵住了!
看着脸上还挂着自己那口浓痰的小个子白人居然敢堵门,连娜的手下忍不住开心地笑了起来,等笑完才指着他说道:“我真的应该感谢你我的小女孩,感谢你即将被我暴揍一顿。我可以向你保证,一定会把你揍得很疼的。哈哈哈。”
小个子白人并没有理会在哈哈大笑的雇佣兵,而是慢慢地从左手衣袖里抽出了一把形状古怪的匕首。
看到这把匕首,连娜的手下就笑不出了。在任务简报时连娜曾经向所有队员提过,他们这次的目标,野兽凌小三有一把形状很古怪的匕首,是用三棱军刺改装而成的。如果单独近距离看到野兽拿着这把匕首,最好的方法就是转身逃跑,越快越好!
那把匕首正是由三棱军刺改装,此人必是野兽凌小三无疑。可是厕所只有一扇门,却已经被人家给堵住了,逃是不可能逃的了。现在唯一的生路,就是把对方打倒,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连娜这名手下练了十年的散打,功夫非常厉害,在他心中其实也渴望跟凌小三一战。他认为组织内部把这人夸大了,就凭这副小身板,看上去好像经不起自己劈头盖脸的一拳!就算对方有利器在身也不怕,突击队员对自己的身手充满信心!
“你,就是,凌小三吗?”连娜的手下双手握拳举到面门上,摆出一副战斗格,然后才用生硬的华语问道。
小个子白人没有开口,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资料说,你,是华人,为什么,白人脸?”连娜的手下继续问道。
凌小三始终没有开口回答这问题儿童的问题,而是趁着他提问的时间,这个出了名的机会主义者就突然毫无征兆的出手了。
连娜的手下话音刚落,凌小三突然用左脚往门上猛蹬,人在地上打了一个滚,突然从对手胯下穿了过去,同时三棱军刺在他右大腿上狠狠地拉了一刀。
这一刀割开了连娜手下的裤子、皮肤、肌肉组织,深达骨骼。被割开的伤口长达十厘米,被割断的肌肉组织开始还是白色,但很快就从里面渗出鲜红的血水。才一瞬间,渗出的血水就把伤口填满,并越流越快,开始从伤口涌出来,嗒嗒地掉在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