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她看到,几个男子在院子里把马都一匹匹拴到院墙下,和她的牛挨在一起,然后还把她前天带来的草给马喂上。
她就知道这些人都是曾神医家里的人,她才放松紧崩的身子,回到床边向刘德昆说明。
只是这神医怎么有这么多下属?
那些人一看就是护卫一类的人。
上官子棋换了身衣服,又把面具戴上,才和余元筝一起走进诊室。
“这是我结拜的大哥,官公子,刚从外面回来。”余元筝介绍道。
刘云舒一听是曾神医的大哥,立刻一拱手。
“见过官公子。”
可是上官子棋却没理她,而是盯着刘德昆看。
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个人。
他认识,四年前见过。
而刘德昆因为是躺着的。
只能抬一下手,做个礼。
“见过官公子。”他没报自己的名字。
他看不到上官子棋的脸,当然认不出来。
过了几息,上官子棋才压下心里的震惊。
难怪,难怪。
没想到南蜀国也参与其中。
这就有意思了。
铁箱子丢失,他能百分之百肯定是沧澜国人干的,但最后又怎么在南蜀国太子手里,这就有待深思了。
上官子棋上前两步,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直视刘德昆。
“你身子怎么样?”上官子棋压下震惊问道。
这人的身份太特殊,幸好夫人把他救回来了,要是真死在大魏,那问题可大了。
不管什么原因,但大魏肯定会引来南蜀皇帝的怒火。
那是他的太子,死在大魏,虽是私下来的,但死了就是死了,他肯定会找个出气筒。
南蜀国与大魏一向井水不犯河水,很少有战争,相互还有贸易往来。
四年前就是这位太子亲自带着人到大魏来参加皇上的四十大寿的万寿节。
那时两国还谈妥了很多商贸交易。
两国虽谈不上是很好的友邦,但也是比较和睦的邻居。
互不侵扰。
沧澜已经向边关增兵,如果那时南蜀也同时出兵,那大魏危也。
“多谢官公子关心,曾神医医术真了得,把我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刘德昆感受到上官子棋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场不一般。
他还明显看出上官子棋身上透出的强悍武力。
而曾神医身上就弱得如寻常人,个子还那么矮小,两人居然能结为异姓兄弟,真是奇特。
也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奇缘。
两人的目光都透着相互审视。
“你好好休息,等身子养好,我们再谈。”上官子棋只留下这句就出去了。
这事他得好好想想。
事情来得太突然。
余元筝也跟着出来。
被上官子棋拉回卧房里。
“夫人,那人是南蜀国的太子。”上官子棋也不瞒她。
“什么?”余元筝惊得声音都拔高两度。
上官子棋又点了点头肯定。
“我在四年前见过他。他来大魏为皇上贺寿。”
“哦,这就有意思了。是不是南蜀国得知大魏失了铁箱子,他们也来掺一脚?”余元筝猜测道。
“应该是。不过他们什么目的也很好猜。
沧澜是想报仇,而南蜀是怕沧澜万一吞了大魏,之后就对准南蜀。
所以他们想趁此机会把铁箱子带去南蜀国,作为他们的保障。
他们想赌一下运气,说不定有人能打开铁箱子。”
“哦,明白了。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阴差阳错,这东西落到我手里。
这可是我的功劳。你可得向父王和皇上说清楚,说不定又给我会什么奖励。”
余元筝别的没想到,就想到得好处上。
原谅她和平年代长大的,不懂这些国事,前世也只追言情,从中找代入感,从不听军事新闻。
“一定,至少父王一定会奖励你。”上官子棋好笑道。
夫人是有多缺钱,怎么老想着财。
他以后还得再多挣钱。
铁箱子找到了。
上官子棋当天就写了信,让一个暗卫亲自送去给父王。
并带回父王的指示。
他手里只有二十几个人,派一个去送信,就少一个。
那天,山里的人,他不管敌我全都杀了。
这荆开城还有没有沧澜国的奸细在,他不能肯定。
所以接下来的时间,他也不外出,就在荆开城里。
而五天后,他接到了消息。
沧澜国出兵了,一出兵就是十五万大军。
正在向与大魏相接的绒北城方向而来。
绒北城在正北面,离荆开城这边的边关有八百里左右。
大魏早已派了兵在那里守着。
自铁箱子丢失,皇上就陆续派了几次兵向各个边城进发。
以加强边城的防卫。
结果沧澜选了绒北城作为首战之地。
那里比较开阔,比较好攻。全靠实力,没有高山险峻。
几天过去。
刘德昆的伤养得差不多,可以下床走动,伤口已经结痂。
浑身痒得有些难受,但他又不敢抠,忍得很难受。
余元筝做了些含油脂的药泥给他抹上,才好些。
这日,上官子棋从房府回来,给房家结了一部份银子。
他们不能把药材都用完才和人家结账,那太不厚道。
赚了点钱,上官子棋就先给一些,这样也能让房家对他们更信任,以后更好合作。
他的这一举动让房家很高兴。
双方又签订了以后继续合作的协议。
回到小院,他看到刘德昆已经走出诊室,被他妹妹扶着在院子里走动。
“官公子。”刘云舒先打招呼。
“嗯,可以下床了?”上官子棋随口问一句。
刘德昆兄妹俩,只除了刘云舒自我介绍过自己叫舒姑娘外,他们都没向余元筝和上官子棋说过他们的名字。
而双方好像都有默契一样,谁都没有问。
上官子棋经过他们身边时,说了句:“跟我来。”
兄妹俩奇怪地对视一眼,然后乖乖跟上。
三人进了诊室。
“坐下说话。”上官子棋声音听不出喜怒,只是很平静的语气。
房里就两个凳子,上官子棋率先坐了一个,刘德昆只得坐床上。
上官子棋在两人身上来回看了几次。
“你的伤养得差不多了,可以走了。”上官子棋一开口就是赶人的话。
“官公子......”刘德昆欲言又止。
“不想走?”
“不是。”
在这院里住了几天,他连面前这位公子和神医的真面目都没见过。
“那你还有何事?”上官子棋见他犹豫的样子就知道他还有别的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