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人家卖给猪肉荣的时候,让杨云一家净身出户的时候,怎么想不起她也是你的孙女呢!”
“贱人,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陈老太恼羞成怒冲向牛婶,结果被牛婶一脚踹倒在地上。
“哎呦,疼死老婆子了。”陈老太直接躺在地上撒泼。
“谁?谁入室抢劫!”这时,里正跟着**赶了过来,着急地问。
“是陈家人,她们抢了我们的鸭肉和米面。”陈花颜指着李春花母子三人手上的东西说。
里正一眼就瞄见了拿着腌鸭的王耀祖,又想起今早他在自家门口纠缠的画面,一股恶心之意涌上心头。
堂堂一个男子,竟然学妇人做这些偷鸡摸狗之事。
“陈老太,你眼中还有没有王法!”里正厉声呵斥道。
“我呸!”陈老太今天看到自己心肝孙子被泼了冷水,就彻底厌上了里正一家。
“乡里乡亲的谁不知道陈花颜是我的孙女,老婆子要点孝敬怎么了。”
“你,你这个老泼皮……”里正指着陈老太骂道。
陈花颜听到这话后,眼睛都眯了起来。
她就知道陈老太会拿那点血缘关系说事,幸亏她留有后手。
陈花颜从袖子拿出了那份断亲书,展开呈现在村民面前。
“乡亲们,昨天在陈家我和平儿签了断亲书。”
“里面写得非常清楚,我已经和陈家恩断义绝了。”
“如今,陈家人又突然反悔,上我家抢东西,真的是欺人太甚。”
在场围观的村民看到断亲书后忍不住窃窃私语。
“陈老太,陈花颜已经和陈家没有任何关系了,赶紧把东西放下给人家道歉。”
“不然别怪我押你们去县城见官。”里正皱着眉头呵斥道。
哪知陈老太丝毫不怕,她从地上爬起来,理直气壮地叉着腰。
“她说断亲就断亲啊!杨云一家的户籍还在我家呢!”
“虽说**卖了,但陈花颜和杨云我爱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
“她们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就是县令也不能说什么。”
李春花听后也扯着嗓子说:“就是,姑母等下我们就把杨云母女卖去窑子。”
“到时候别说鸭汤了,就连屋子里所有东西,都是我们的。”
里正听了这话后,用钦佩的目光看向陈花颜。
这妮子果然聪明,算准了陈家人会拿户籍的事情拿捏她。
只是陈老太没想到,陈花颜一家的户口已经迁了出来。
“娘,娘……”人群后面突然响起了陈昌的声音。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陈昌已经跑到了陈老太面前。
“我已经和县城里面春香楼的老鸨谈好价格了。”
陈昌用阴狠的眼睛扫了一眼陈花颜已经站在陈花颜后面畏畏缩缩的杨云。
“那春香楼的老鸨已经答应了,杨云卖二两银子,陈花颜卖五两银子。”
杨云从来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的丈夫会把自己卖到窑子去。
她指尖颤抖地抓着陈花颜,“颜儿,怎么办?”
“怎么办!”李春花一脸得意地说:“贱人,只要你跪下来求我,我还会让你回陈家做个老妈子。”
“至于你女儿,那只有去青楼的命。”
“哈哈哈……”陈家人听了后,狂妄地笑了起来。
牛婶站出来骂道:“李春花,你抢了人家的丈夫还把人家杨云母女卖去青楼,小心遭天谴”
牛婶的话正好戳到了李春花的痛处,她恼羞成怒。
“贱人,竟敢骂老娘,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李春花刚想朝牛婶冲过去,却被陈花颜伸脚一绊,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陈昌看到自己心尖尖上的人被欺负,哪还受得了。
他扬起巴掌就要打陈花颜,却被陈花颜一踹,飞到了地上,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
“贱人!”陈老太刚有所动作,却被陈花颜的冰冷的目光震慑住了。
她厉色威胁道:“如果你想像你儿子那样的话,你就尽管来。”
陈花颜又把目光投向拿着腌鸭和鸭汤的王耀祖和王雨薇,“还是你们想上!”
领教过陈花颜身手的兄妹俩人连直视陈花颜的勇气都没有。
他们放下手中的东西,用扶陈昌和李春花来掩饰自己的心虚。
陈花颜挺直腰杆站在人群中央,从袖子里拿出那张户籍文书。
“各位乡亲,今天我已经拜托里正帮我去办户籍文书了。”
“从此刻起,我们和陈家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围观的乡亲看到那份户籍文书后一片哗然。
更有好事者调侃道:“这回我看陈老太怎么收场!”
陈老太也彻底震惊了,连忙把陈昌拉到那张文书面前。
“昌儿,你看看这是不是真的。”
陈昌看到那官府的红印后,脸色铁青地大骂:“贱人,竟然敢偷偷地把户籍迁了出去,看我不打死你。”
他迅速伸手想夺过文书,却被陈花颜先一脚踹飞了。
陈花颜收起文书后,一脚踩在陈昌的背上。
“陈昌,我们一家和你已经形同陌路了,以后你再敢打我们的主意,休怪我不留情面。”
说罢,陈花颜收起脚大喝一声,“赶紧滚!”
“让谁滚啊!”这时,一个擦脂抹粉,腰肢纤细的女人在三四个打手簇拥下走了进来。
“这不是春香楼的秦妈妈吗?”人群中一个二流子笑道:“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秦妈妈没有搭理那二流子的话,反而径直走向趴在地上的陈昌。
“陈昌,你说你家有好货色,那好货色在哪?”
陈昌没想到陈花颜会那么快把户籍迁了出去,收了订金交不出人的他不敢出声。
秦妈妈自顾自地看着院子的人,最后把目光落在王雨薇和李春花身上。
“该不会是这对母女吧!”秦妈妈眼睛闪着精光说:“这两个货色不错,我能出到十二两银子。”
王雨薇听到这话后吓得跑到李春花身后躲了起来。
“娘,我不去青楼,救我!”
围观的乡亲纷纷揶揄道:“十二两呢!陈昌,还不赶紧签字画押。”
“对啊!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不,不是……”陈昌支支吾吾的辩解,“是那对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