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慎国公夫人作为晚辈,竟然敢对长辈大呼小叫。”
“姐姐,你真的是好家教啊!”
老慎国公的平夫人赵氏一脸讽刺地看着老夫人。
小王氏听到后想出言争辩,却被老夫人硬生生地制止了。
“妹妹说得是,不过老身现在有客人,之后定为妹妹讨回公道。”
平夫人听了老夫人这话后,用打量的目光看了看杨云。
“这便是姐姐失散多年的女儿?”平夫人假装担心道:“该不会是什么骗子吧!”
“姐姐还是小心为上好!”平夫人捂着嘴笑了起来。
老夫人的脸色沉了下来,“这件事情就不劳妹妹费心了。”
“云儿,带着我的外孙进府!”
“慢着!”平夫人大声阻止,“你说是你的女儿就是你的女儿吗?”
“别忘了,老国公临终前说过,我也是有一半管家权的!”
“你!”老夫人手指颤抖地指着平夫人骂道:“我是正室,你敢对我不敬!”
平夫人听后仿佛听了个笑话。
“正室又如何?”
“你是有个做贵妃的女儿呢!还是有一个征战沙场军权在握的儿子?”
她满脸讽刺地看着老夫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迟迟不分家。”
“不就是怕你那废物儿子离了我的儿子女儿,逢年过节来个上门的亲戚都没有罢了!”
“贱人!”老夫人气得脸色铁青,“你敢以下犯上,明日我就请族老过来……”
“别天天拿那些个族老来压我!大不了就分家!”平夫人直接打断老夫人的话。
“王玉玲,我告诉你。”平夫人站在门口中间厉声威胁,“今天那个叫杨云的拿不出证明她身份的证据来,休想踏入慎国公府。”
老夫人气得把手中的拐杖直敲地面,“赵春雨,你敢直呼我的名讳,放肆!”
“不放肆也放肆多回了!你能拿我怎么样!!”平夫人扬起下巴高傲地回击。
老夫人浑身颤抖,“贱人,你这个老贱人!”
“平夫人是吧?”陈花颜插嘴,打破了这剑拔弩张的气氛。
“你不就是想看信物吗?那我想问问什么信物才能证明我娘的身份呢!”
平夫人不屑地瞥了陈花颜一眼,敷衍地开口。
“好说,把那老国公亲手送的观音玉佩拿出来,我就放你们进去。”
“不过,我听说那枚玉佩丢了,可丢得真是时候啊!”
“就是!”平夫人身边的贴身侍女风荷附和道:“也不知是真丢了还是根本就没有。”
“估计是想钱想疯了,连国公府云大小姐都敢冒充,不知道有没有命享哦!”
“我们有玉佩,你别胡说!”**听了这些话后,着急地大声争辩。
谁知风荷的语气更加轻蔑,“哦!有玉佩啊!拿出来看看啊!”
“拿不出来不要硬撑,我劝你们赶紧走吧!”平夫人假装好心提醒,“慎国公府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来的。”
“那就请平夫人看好了。”
陈花颜胸有成竹地一笑,从怀里掏出那枚青白相间的观音玉佩。
“就这成色、这质地,奴婢觉得肯定是假的。”风荷讨好地对平夫人说。
而此时平夫人却一脸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那枚玉佩。
老夫人看到了这枚玉佩后,激动地抓住了小王氏的手。
风荷看着平夫人那震惊的目光,拉着她的衣袖提醒。
“夫人,这么一枚玉佩,连十两银子都不值,你不要被他们哄骗了。”
“你闭嘴!”平夫人一把推开风荷,直直地往那枚玉佩走去。
“就是这枚玉佩,终于找到这枚玉佩了,哈哈哈……”
平夫人刚想伸手去摸,却被陈花颜立刻收了回去。
“你干什么!”平夫人看着陈花颜怒斥道。
陈花颜把玉佩收回了袖口,“平夫人,如今信物已验,我们可以入府了吧!”
“入府?做梦!”平夫人眸子中淬满了毒液。
陈花颜听了这话后,浑身充斥着寒气。
她冷冷地问:“平夫人这是打算出尔反尔?”
“嗤!”平夫人傲慢地说:“谁知道你这玉佩是偷来的还是抢来的。”
“既然如此!那么这国公府我们也不是非去不可的!”
陈花颜冷着脸,拉着杨云的手往马车方向走去。
“云儿,别走!”老夫人的眼睛里满是哀伤,“我们母女都分别了那么多年了,母亲可再也忍受不了亲人离别之苦了啊!”
老夫人拿起帕子擦了擦眼泪,其间还不忘恨恨地瞪平夫人一眼。
平夫人感受到老夫人的目光,假装无辜道:“姐姐,你瞪我干什么!我也是为你好啊!”
老夫人在心里大骂,贱人就是贱人,眼看玉佩就要到手了,发难也不知道等等。
到时候那枚玉佩真的被人抢走了,我看你哭都没眼泪。
她想到这,亲切地过去拉起了杨云的手,义正词严道:“今天,老身就是把这条命豁出去,也要带云儿和我的外孙进入这慎国公府!”
“老夫人!”杨云眼眶通红地劝道:“没有必要为了我让大家撕破脸。”
陈花颜看到这场老夫人自导自演的母女情深的戏码。
她不禁在心里冷笑,自己倒要看看,你怎么带我娘亲进府。
老夫人拉着杨云的手看着一脸看热闹的平夫人。
“赵春雨,你不是想要证据证明云儿就是我女儿吗?”
“是啊!”平夫人假装惊讶道:“姐姐该不是要滴血验亲吧?”
“可惜老国公已经死啦!”平夫人故意阻挠道:“姐姐的血啊!不算!!”
“万一她是你跟哪个野男人生的野种呢!”
陈花颜听了大声辩驳,“平夫人请慎言!”
“你竟敢污蔑我的清白!”老夫人一脸愤怒,“那我今天我就让你死心!”
她对着大门口喊了一声,“清荷,把骸骨抬出来!”
老夫人话音刚落,清荷就带着两名家丁,抬着一副担架走了出来。
“我就知道今日妹妹定会阻挠!”
老夫人掀开担架上的黑布,一具骸骨出现在众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