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说里面的人声音像我,那我就去看看,究竟是哪个丧尽天良的东西,敢在寺庙清净之地,行如此污秽之事!”
钱若云最见不得有人污她名声。
她走到大门口,一脚踢开了静室的门。
屋内衣服满地,一个女子光着身子,和几个男子纠缠在一起。
一些妇人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捂着脸尖叫着跑开。
“呀!这不是国公府的风童童吗?”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发出了声音。
围观的人一听,都伸着脖子,想要一瞧究竟。
风老太太看到此景,昏倒过去。
风雪堂黑着脸,一手扶着风老太太,一手指着钱若云,“还不快把他们分开!”
钱若云招呼着几个嬷嬷们,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风童童与男人分开。
只见她脸颊泛红,看到风雪堂,竟然笑着打招呼,“哥,你怎么来了?”
风雪堂恨不得立马将她的嘴缝上。
“放肆!如此不知羞耻!拿盆冷水来,让她清醒清醒。”
山元出去端了一盆水过来,并驱散了围观的人群。
钱若云给风童童身上披了一个床单。
一盆冷水浇下去,风童童只觉得寒意四起,她打了一个喷嚏,整个人瞬间清醒过来。
她看了了看四周,看到钱若云衣衫整齐地坐在凳子上,不免一惊。
“你!没事?”
“混账!你管她作甚?你先看看你自己干了什么好事?”
风雪堂一个巴掌拍了过来。
风童童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竟然……
一丝不挂,只披了一个床单!
而在旁边的地上,居然躺着几个赤身的男人!
一些片段画面浮现在脑海中。
她的身体传来了撕裂般的疼痛。
“啊!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是我在这里!”
反应过来之后,风童童痛哭流涕,指着钱若云。
“明明是你在静室的!为何会变成我在静室!”
“小姑子怎么知道我在静室?你为何不能在静室?”钱若云两眼泛着凶光。
面对钱若云的质疑,风童童一时无法回答。
“卢嬷嬷,你来说,你是不是一直看着钱若云在静室的?她什么时候离开的?”
风童童不明白,究竟哪个环节出问题了呢?明明今日受辱的应该是钱若云!
风雪堂一众人等都盯着卢嬷嬷。
卢嬷嬷心里发慌。
从风老太太将钱若云带到静室之后,她确实一直守在门口。
只不过,她中途有段时间失去意识,睡着了。
等到醒来,发现房门并没有打开,而且屋内已经传来了男女的声音。
她也没有细想,以为自己是这段时间照顾风老太太累着了,所以才会睡过去。
于是,事成之后,她便跑到风老太太眼前,使了一个眼色。
哪想到,里面居然换了一个人。
这个人还是风老太太的宝贝女儿!
“老奴确实是看着夫人进入了静室,但是因为一直关着门,老奴也不确定夫人在里面做何事。后来老奴,就回到了老太太跟前伺候。”
卢嬷嬷心虚啊。
“你!”见卢嬷嬷打起了马虎眼,风童童心中十分愤怒委屈。
“大哥,就是大嫂!她夜不归宿,与人有私的人是她!”
风童童裹着床单,要去找什么东西。
“三姑姑是在找这个吗?”风鸣月指了指地上,在一个男人的袖口里,露出了一截纸。
“就是它!拿给我!”风童童从风鸣月手中夺过纸条。
她兴奋地递给风雪堂,“大哥,你看!这就是大嫂私通的证据。”
钱若云看了一眼字条,淡淡地笑了。
风雪堂的脸色更黑了。
风童童不明所以然,不应该啊?大哥应该对着钱若云发火才是啊?怎么这般模样盯着自己。
“小姑,还是自己瞧瞧吧。”钱若云将字条递给她。
风童童一看,两眼发黑。
字条上写的是,宝山寺一会,想你的童儿。
字迹确实是风童童的字迹。
“我没有写过!”风童童声音颤抖,眼神中充满恐惧,怎么一切都跟预想的不一样?
“我堂堂国公府嫡小姐,何必做如此损人不利己之事?大哥,相信我,这一定是有人陷害妹妹!”
风童童看着钱若云,“你上午出静室去哪里了?若不是你,大家怎么会寻到这里!”
“小姑子说话要三思。上午出静室后,我与慧如法师在殿里谈论,为修葺寺庙捐赠瓦片之事,不信你可亲自去问问。”
钱若云说罢,拿了手中的瓦片晃了晃。
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老爷,都怪我们平时在府里太纵容小姑了,才让她行事如此没有章法。”
钱若云看着风雪堂,“小姑这件事情我完全不知情。但是今日之祸已经酿成,老爷考虑过后果吗?”
风童童眼中闪过一模凄凉,想要分辨,却发现根本无力辩驳。
这个贱人说得对,不管过程如何,她的清白没了。
而且,她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完了,这一下全完了。
“其实刚刚若不是庶妹提醒,大家还不一定会进来呢。”风鸣月朝着风意然,挑了一下眉。
风意然慌乱地看着风雪堂,“我,我只是说,这个女子的声音有点像……”
“你!”风童童看着风意然,眼睛像是淬了毒一样,完全没有以前的和睦。
“意然也只是说了一句话而已,小姑子不要动不动就把怒气撒到别人身上。”钱若云假意护着风意然。
风童童眼中恨意更深。
“今天,三姑姑还说,按照风国公府家规,要是娘亲没了清白,可是要被浸猪笼的,不知道如今三姑姑没有清白,要不要被浸猪笼呢?”
风鸣月继续补刀,“三姑姑,你说,要是大冬天的被浸猪笼,会不会很冷?”
风童童一听,吓得尿都流出来了。
“不要浸猪笼,我不要浸猪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