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前,我家小姐去南湘记酒楼时,无意中走错了房间,不想,却被喝醉的男子给强要了……”小丫鬟喉咙都哭哑了,说起话来都带着破碎感。
“事后,这个男子派人来到罗家,我们才知道,原来那日的男子,是襄王。”
“他的属下给了我们一笔封口费,小姐说什么也不肯接,老爷常年在外经商,家中夫人已早逝,小姐竟无一人撑腰。”
“事关女子名节,小姐又不能对外说出口,便日日郁郁寡欢。”
“哪曾想,近日小姐却验出喜脉来,小姐便让我去襄王府报信,希望襄王看在孩子的份上,能够让她进府,孩子日后也能叫爹爹。”
“可我一连去了几日,门口的府卫都不让我进去,那一日,我没法子了,才跪在襄王府门口痛哭。”
“可谁想到,襄王府的人竟然要杀我,小姐听闻后,便找了一个理由支开我,上吊自杀了……”
小丫鬟一口气说完,竟晕了过去。
“派人把她带下去,好生安顿着吧。也是一个衷心之人,保护好她。”风鸣月吩咐后,红安点了点头,让人将小丫鬟带下去了。
“阿川,刚刚的话,你都听到了?”风鸣月望着窗口,那里有人影。
“都听到了,大小姐。”寒佑川翻窗而入,来到了风鸣月面前。
“你呀,好好的正门不走,干嘛老不正经地翻窗户。”风鸣月看着阿川一副轻车熟路的样子,忍不住说了一嘴。
“大小姐,现在都是大半夜了,你确定要我从正门走进来?”寒佑川眼神里闪过一丝玩味。
“说得也是。”阿川现在的身份是羽王,不是风国公府上的护卫了,若是被人瞧见了他半夜还来找风鸣月,指不定会被别人说闲话。
可是,虽然明面上不是护卫身份了,可寒佑川晚上仍经常给风鸣月守院子。
这段时间晚上翻墙的黑影,都是他。
“说正经的,大小姐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情?”寒佑川虽然心中很想拿着此次做文章,但是还是想尊重风鸣月的建议。
“把它闹大吧!越大越好。”风鸣月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
“大小姐当真想要如此?”寒佑川再次确认。
“当真。”风鸣月看着阿川,烛光映在他的侧脸,多了几分柔和。
“阿川,我与襄王之间,隔着血海深仇,不为外人知也。他每次在我面前蹦跶之时,我都觉得无比恶心。”
“我知晓你与襄王素来不和,在这一点上,我们依旧是一条战线上的战友。”
“只要能够让襄王倒台,我会用尽一切手段的,包括,利用你。”
风鸣月说完,看着寒佑川,“今天,我将我内心所想的都告知你了,阿川。”
寒佑川望着风鸣月,心中涌上一种莫名的感动。她这是完全信任他了!
他点点头,“大小姐,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说罢,寒佑川便从窗口跳出去,融入无边夜色。
第二天天亮后,红安匆匆来报,罗小姐的尸体被挂到了襄王府门口。
“这倒是让襄王扬名的好机会,刚好春狩大会要来了,给襄王的这个前菜,必须给力。”风鸣月心中现在十分期待春狩大会的到来。
“那些画都准备好了没?”风鸣月问红安。
“放心,小姐,按照你的吩咐,都集齐了。”红安红着脸回答。
时间一晃,便到了春狩大会的日子。
京城各大官员都携家眷出行。
风鸣月作为孔律的亲传弟子,坐到了孔律的马车里。
孔律的马车紧跟在皇帝的车驾后面。
这让众人羡慕无比,更是让风意然气红了眼。
来到皇家森林后,众人便按照宫里的安排,便前往户外草场,参加春狩动员大会。
按照惯例,皇帝会先设宴款待参加春狩大会的人。
之后,所有人便开展为期三天的围猎,最终,谁狩猎的猎物最多,便会获得此次春狩大会的头筹。届时,皇帝将满足他的一个小心愿。
当然,这个心愿必须合情合理,不得违背律法与仁义道德。
以往的头筹,大多是几位王爷所得,他们所许的愿望都是为了讨皇帝开心,做做样子罢了,从未提过实质性的要求。
因此,皇帝今年也保留了许愿这一个环节。
宴会开始前,风鸣月换了一身红色的骑装,并束起了高高的马尾。
她从众人面前走过时,许多人脸上都露出了惊艳的表情。
寒佑川与襄王的目光,也追随着风鸣月。
此时,皇帝看着眼前的歌舞表演,心中甚觉无聊。
“陛下,臣妾听闻风国公府嫡女风鸣月,拜了吾道先生为师,据说在音乐方面的造诣很是精进,不如让她来表演一曲如何?”皇后缓缓的声音响起,让皇帝来了兴致。
吾道先生教出来的小师妹啊,值得期待一下。
皇帝点了点头。
“风鸣月小姐,请吧。”皇后笑容满面地看着风鸣月。
“是,谨遵皇后娘娘懿旨。”风鸣月从座位上走出,来到了草场中央。
“切,她估计是使了什么妖媚手段,才能拜入吾道先生门下的,现在还敢在陛下面前招摇,真是不要脸面。”郑薇薇见风鸣月今日这般明媚的样子,心中又起了嫉妒之意。
她的话一出,其他对风鸣月心有不满的贵女,便开始在下面窃窃私语起来。
“啪”地一声,风鸣月拿出袖子中的笛子,直接朝郑薇薇头上砸去。
郑薇薇尖叫一声,瞬间,珠花落地……
郑力立马站起来,拿剑指着风鸣月,“风鸣月,你居然敢杀害小女!你死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