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鸣,你个畜生。你怎么敢啊?你耍流氓。小莉,他拍你pG啊。你抽他啊,你扇他。他就是一流氓。有没有天理了?有没有法律了?”
阎解成大声喊着。
他也只敢原地喊着,二鸣那一大坨靠在墙边,他是不敢靠近的。
“来人啊,抓流氓啊。”
“还有没有王法了?”
……
“快快快,你们快点,那人疯了……”
……
保卫科,审讯室。
熟悉的椅子,熟悉的毛巾,熟悉的腥臭味。
“呜呜……”阎解成再次喊着。
“我帮你拿下来,你安静点。”
阎解成赶紧点头。
就在刚才,他喊了半天,保卫科终于来了。
他们二话没说,直接把阎解成按倒,嘴巴堵上,捆起来,带回来了。
“阎解成是吧?刚出去多久?我一泡屎都没拉完,就得去抓你。”
保卫科的队长一脸无奈的看着阎解成。
“同志,你们抓错人了。是赵一鸣,是他拍了……是他占我未婚妻的便宜啊。他是个畜生啊。当着那么多人……虽然就我们几个,但是他也不能那么做啊。你们要抓他啊,他耍流氓。”
阎解成赶紧说道。
“大喊大叫的人是你,不抓你抓谁?我们也了解过了。你说的未婚妻,人家不承认,只说见过你。对了,她让我给你带句话,如果真想娶她,就带着你答应的条件去找她。”
“对于你说的耍流氓,人家也说了,没有的事情。她说你脑子不好使,喜欢想象?看你挺喜欢这里的,你去精神科挂个号,回头就这里住下吧。兄弟们有空给你治治。”
保卫科队长抽着烟,看着阎解成。
“你们还会治病?你们不就是一群臭看大门的嘛。”
阎解成很看不起这些人。
“给他看看……”
保卫科队长招了招手。
砰……
“干爹,我错了。”
椅子没了,鼻青脸肿的阎解成跪在那,哭着喊道。
这群人不讲武德啊,他们踢裆啊。
“你看,这不是清醒多了嘛,都会叫人了。”
“干爹,我错了。我真的再也不大喊大叫了。您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阎解成缩着腿,一只眼睛已经睁不开了。
“治疗效果不错。再有下次,就多治疗几顿。签字,滚蛋。”
阎解成在认罪证明上签了字。
上面承认了自己多次违反医院规定,大吵大闹,扰乱了医院的公共秩序。在接受教育之后,承诺不再犯。
说白了,就是不让阎解成找麻烦。
阎解成再次被放出来,又吐了一次,这次只能干呕。
他这次飞奔回家。他要拿钱去找于莉,让她嫁给自己。自己就可以好好管教一下这个女人了。
到家门,果然,他娘在门口洗衣服呢。
阎解成低着头,就要往家里走。
“呦,这不是我们阎大少爷嘛。这是出去视察了一圈回来了?”
三大妈阴阳怪气的说道。
“娘,您咋跟我爹似得呢。”
“一个被窝睡不出来两种人。我不跟你爹似得,跟谁似得?跟你一大爷似得……”
三大妈没好气的说道。
“您就想那美事儿。”阎解成嘀咕了一声,就开门进屋了。
“小兔崽子,你说什么?老娘就和那易忠海睡觉,那还把他美死?”
三大妈朝着屋里喊了句。
输人不输阵嘛。
一转头。
“呦,一大妈,去买菜了?”
三大妈看着提着布袋子,站在大门看着她的一大妈,笑着问了句。
一大妈笑而不语,静静的看着她。
“哎呦喂,您瞧我这嘴啊,就是一胡说八道。您可别往心里去。我和你家老易,那是一点关系都没有。”
三大妈知道,刚才那话就那么巧的被听去了。
“我知道,我家老易,还不至于那么饿……”一大妈笑着说了句,就朝着院子里走去。
“我呸,瞧你那个端庄的德行。还不是个不下蛋的玩意儿。你家老易爬那老张太太的炕,谁不知道。矫情什么呢,还不是个绝户。”
三大妈看着一大妈的背影,小声嘀咕着。
阎解成浑身发抖,就像是虚脱了一般。
他第一次偷钱,而且还是一百五,他这个紧张。
为啥多五十?他怕不够用,反正也是拿一次。
平时他也没机会偷零钱,他爹把钱看的特别紧,绝对不离身。
阎解成推开家门,同手同脚的朝着外面走去。
“阎解成……”
三大妈喊了一声。
阎解成僵在原地,一秒钟后,撒腿就跑。
“这孩子疯了?不就问问他要不要吃午饭么?正好,省下他的了。”
三大妈也没当回事。
“呼呼……”阎解成跑出大门就靠在外墙张口气喘的,腿都软了。
啪……
“嗷……”
自己给自己一嘴巴,疼懵了。
“慌鸡毛,我现在是有钱人了。我有钱,我tm就是个人了。”
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阎解成昂首挺胸的朝着医院而去。
赵一鸣他们在食堂吃饭呢。
不过,却是自己带的饭。
很多住院的人都这样,医院食堂能热一下,可不是所有的住院的都吃食堂的。
不能报销,要自己给钱的。
七个饭盒拼在一起,六荤一素。
于莉咽了咽口水,真是败家。
边上也有人不断侧目,好家伙,跑医院开席来了?
这是人已经死了?
人是肯定死了。
边上咽口水的,很恶意的猜测。
“哎呦喂,这不是那个谁嘛……”一个老头端着饭盒喊了一声,就凑过来了。
要不是看着他穿着白大褂,还以为是蹭饭来的呢。
很明显,还真就是蹭饭的。
老头端着的饭盒里,只有几片白菜,一点咸菜。两个馒头。
直接坐下之后,夹了两块肉放在饭盒里。
“你是小赵嘛。”
老头夹完肉,对着赵一鸣说道。
“对。”赵一鸣点了点头。
“你小子是那个嘛……”老头一边说着一边又伸了一下筷子。
“对。”赵一鸣再次点头。
“好了没有?对,这病好不了。不过,可以尝试……”老头说完,再次伸筷子。
“老头,你搁我这个有奖问答来了?”赵一鸣看着老头说一句,夹一筷子。
“我和你爹认识。我见过你啊。”
老头笑着说道,指了指自己的胸牌。
男科医生?
“他死了。”赵一鸣拿起筷子也开吃,顺便说了句,似乎无关紧要的事。
“那还行……嗯?死了?谁?你爹?我不是让他想开点嘛?不行再生一个就是了。他岁数也不大。”
老头应付半句,才发现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