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你爹他们就要去香江了。你怎么想的?”
日上三竿,两个刚醒过来的人,还在被窝里呢。
娄晓娥伸了个懒腰。
一周啊,这一周吃了睡,睡了吃,各种吃。
这一天天的,都没注意时间咋过的。
“我可以想么?”
娄晓娥没好气的说了句。
她感觉自己都快机器的了。
没完没了的。
“当然可以了。你可以和你爹他们去香江,也可以……”
“去香江。”
赵一鸣还没说完呢,娄晓娥已经选完了。
“你不考虑考虑留下来?”
赵一鸣说道。
“我感觉我要死了。我要是留下来,下周就得是头七了。明明那屋还有两个,你凭啥就祸害我呢?”
娄晓娥委屈巴巴的问道。
“额,可能是你人善吧。人善被人……嘛。你真不考虑一下后面的选择?”
赵一鸣又劝了句。
“真不是我讨厌你。实在是,臣妾做不到啊。我现在才理解为什么我爹当初有那么多媳妇,我特别理解和支持他了。只是和我娘说的,完全不一样啊。”
“我得回家了。”
娄晓娥赶紧找衣服,爬起来就要往外走。
“你行礼……”赵一鸣指了指柜子上的一个竹箱子,是娄晓娥来的时候,装东西的。
“不要了。”娄晓娥慌慌张张的往外跑。
“不至于吧……”赵一鸣看着落荒而逃的娄晓娥,念叨了一句。
“噗……哈哈……”
突然有人笑出声了。
“薛红……来,你过来,我问你点事。”
赵一鸣喊了一句。
薛红顿时不哈哈了。
“我干爹找我。”薛红可怜兮兮的推开门走进大卧室里。
“也对,你还要和你干爹告个别。估计,这一别,怕是见不到了。”
赵一鸣说道。
“啊?你……要弄死他么?”
薛红有些诧异。
“我就笑一下,你不至于弄死九叔吧?”
“弄死九叔?我还弄死你九族呢。”赵一鸣没好气的说道。
“那不是一个意思么?”薛红问道。
九叔:怎么都得死呗?笑?可真是让你孝死了。
“我没兴趣动他,如果他不跑来惹我的话。但是,他也没几年好活了。出来混,早晚都要还的。四九城不会一直允许一个私人性质的团体存在的。”
“所以,我想把你送出去。该断就断了吧。免得被牵连。”
赵一鸣直接说道。
“哦?那我回去看看我干爹……”
“你先等会儿。刚才你笑了吧?先把这个账平了。”
“我没笑,我是牙疼……”
“正好,我是牙医,我给你洗洗牙……”
“我才刷完……呜呜……咳咳……”
……
“你怎么回来了?”娄半城坐在客厅抽烟呢。
有些坐立不安,是激动的。
多年的愿望终于要实现了。
从四九城解放到今天,他一直都在后悔。
当初为什么就没舍下这些身外之物和那些家伙一起跑去海外呢。
后来想走就走不了了。
当机立断的捐了几个厂子,才算是没被清算。
但是也被盯住了。
“我不应该回来么?”娄晓娥没好气的问道。
“你怎么跟你爹说话呢?”娄母直接来了一句。
“你怎么跟我闺女说话呢?”娄半城对着娄母喊道。
娄母一愣,这什么态度啊?白眼狼啊?听不出为你啊?
“闺女啊,回来就好。快过来坐。吃过了没?”娄半城笑呵呵的指了指对面的沙发。
娄母很诧异。
这个时候,男人当家做主的风气很严重,特别这种家庭,就是娄半城的一言堂。
女人真没啥地位。
难得看他一脸讨好的表情。
“你们是不是要走了?”娄晓娥问道。
“你知道了?”娄半城诧异的问了句。
“这是我争取来的,我还不能知道了。哦……你是打算把我扔下?”
娄晓娥气呼呼的说道。
“辛苦女儿了。爹这不是……你是怎么知道的?你自己跑回来的?”
娄半城这才发现,女儿连行李都没带。
不会是偷跑的吧?
“才不是呢。他告诉我的,他说我可以选择和你们一起走。”娄晓娥噘着嘴,委屈巴巴的。
“另外一个选择呢?”
娄半城倒是仔细。
“我没听。”
“你这孩子,万一是他陪你一起走呢。怎么能不听呢。”
“可别,千万别。那我宁愿留下。我差点死在他家里。爹,我现在理解你为什么找那么多姨太了。你做的对,男人嘛。从一而终,说得对,从一个,容易把她终了。”
娄晓娥说着就上楼了。
“她说的,是我想的那个成语么?”娄半城看向娄母问了句。
“从一而终?从一个,就把她终了?她还理解你?她理解你什么了?”
娄母很迷茫,听不懂啊。
“哦……”娄母马上又哦了一声。
“想到了?”
娄半城问了句。
“年轻人啊,身体真那么好么?”娄母上下打量了一下娄半城。
“什么就年轻……你把嘴巴闭严了。”娄半城懂了。
“呵呵……”娄母轻笑了一下。
这傻姑娘是不是误以为这男人都一样了?她不知道她爹找那么多姨太只是好色么?
……
“九爷,大小姐回来了。在门外呢。”
“哦?快让她进来。这丫头……”
九叔赶紧摆了摆手,让身前的人进卧室去。
薛红回来了。
“你这丫头,还知道回来。”九叔指了指薛红。
“我前几天不是刚回来了嘛。”
“哦?我怎么不知道?”
“我到门口,又回去了。”薛红说道。
“呵呵……”九叔呵呵了一声。
他都懒得拆穿。
薛红前几天,就是娄晓娥入住那天早上,她倒是想回去了。
真快要走到门口了,但是却没进门,就扭头去别的地方了。
“说吧,这次回来是有什么事情?是不是他欺负你了?就是……额……”
作为同样是太监的九叔,他很清楚,自己的毛病。
那作为天阉的赵一鸣,肯定也是差不多的。
只是,这话,他不知道说了。
九叔:他是不是虐待你了?
这话,真不好问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