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附近大院儿都传开了。
阎解成和许大茂被抓了。
大伙儿都说,是他们两个其中的一个杀了人。也有人说,两人合伙的。
不然为啥,就抓他们呢。
也有没事的,天天都得打听一下,哪个回来了。
还有打赌的。
大部分人选的是许大茂。
因为他有动机,他还不是个好东西。
许大茂这一回来,引起的动静还真不小。
很快就被围起来了。
虽然都捏着鼻子,但是也不想让开。
嘘寒问暖倒是没有,都是打听,杀没杀人的。
许大茂这个气啊。
他被放回来了,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么?
“好了。你们够了。不要再问了。我被放出来了,说明,我就是好同志……”
许大茂终于吵的头疼,大声喊道。
“我呸……你个畜生,还好同志呢。”
“就是,你配么?”
“你咋这种人也能放出来。”
“没天理了。”
“你咋不死里面呢。”
“你个杀人凶手。”
“你个畜生,杀人啊。”
……
许大茂话音刚落,就被集体喷了。
他还想辩解两句,就被人踹倒了。
接着就是无情的践踏。
他只能抱着头,蜷起来。
“嘿,老子就说,你就是杀人凶手的嘛。”
在人群外,一个人影嘀咕着。
“好了,都住手。你们要把人打死啊?”
一大爷出来了。
本来准备出门上班了,结果遇到这事。
打一会儿就行了,但是打死不行。
“一大爷……”
许大茂爬起来,擦了擦鼻血,就哭喊道。
也不知道谁踢的,踢在他鼻子上了。
“虽然我是相信,你是清白的。你是个好孩子。但是……回去吧,好好洗洗。”
一大爷说着就越过他,朝着轧钢厂的方向走去。
“一大爷,您得给我做主啊。我这被打了啊。他们想要杀人啊。我要报案啊,把他们都抓起来。我要死了。”
许大茂把鼻血抹了一脸,又面目狰狞的喊着。
呼啦……
人群直接散了。
一提报案,一提去派出所,顿时都走了。
那地方,一般老百姓都不喜欢去。
“哼,一群tm泥腿子。”许大茂得意一笑。
他只是吓唬人。
他才不想去呢。
趁着没人围住了,他赶紧跑进大院儿了。
只是很多人看到许大茂,都躲躲闪闪的。
许大茂还以为是满脸血吓人呢。
他倒是昂着头的朝后院儿走。
阎解成偷偷摸摸的也混进去了。
“谁?谁干的?谁tm干的?”
没多久,后院儿响起了嘶吼的声音。
许大茂站在家门口,看着破门,破窗户,愤怒的喊叫着。
门上破了好几个洞,窗户都被砸碎了。
他进屋,屋里都是一地破木头。
他原本的柜子,桌椅全部都被砸碎了。
“谁干的?”
许大茂又跑出来,吼道。
“哈哈……许大茂,你家里,还好么?”
刘光福哥俩从家里出来了。
“是你们,是你们干的?我要去告你们。”
许大茂指着哥俩喊道。
“哎哎哎,许大茂,你别诬赖好人。我只是关心你一下。咱们对门住着,我们怎么可能砸你家呢。我们可是好邻居啊。”
刘光福幸灾乐祸的说道。
“真不是我们。我得去上班了。我啊,也在轧钢厂上班了。对,我忘了,你就是个临时工。”
刘光天看着气急败坏的许大茂说道。
说完,他就走了。
“许大茂,可是有人看到你杀人了。大院儿里出了个杀人犯。很多人都很气愤,你家变成这样,都是你活该啊。”
刘光福告诉了许大茂实情。
“谁干的?”
“那谁知道啊。人太多了。我怎么记得住呢。反正,你是杀人犯。”
“我不是……”
“呵呵……”
刘光福嗤笑了一声,就扭头准备回家了。
“你别走……”
砰……
许大茂上前要拉扯刘光福,结果他转身一脚就把许大茂踹倒了。
“你个杀人犯。刚才是不是要杀我?我踢死你。”
许大茂又挨了好几脚。
“傻b,你杀了人。大伙儿自然不愿意让你住这里了。”
刘光福说完,就再次走了。
“我没有杀人。谁说的啊?谁tm造谣的?”
许大茂哭了。
“王友,王友,你个畜生,你tm污蔑我。”
许大茂突然又喊了一句。
他想起来了,那晚遇到的人就是王友。
刚才,他还看到王友站在人群外面看热闹呢。
他倒是没猜错。
就在他被抓走之后,甚至是他被抓,都是王友的功劳,也是他指认许大茂从阎家出来的。
他被抓了,王友就散播出来了,许大茂杀人的消息。
开始,他说是,许大茂慌慌张张要跑回家,可能是凶手。
传着传着就成了,有人看见许大茂杀人了。
大院儿不少人还信誓旦旦的说,看见他们那晚打架了。
没多久,附近几条街都知道了。
许大茂杀人了,回不来了。
一些比较气愤的人,就跑来把他给砸了。
后来越来越多的人,过来砸,一遍又一遍的。
倒是没人趁机偷拿。
毕竟性质不一样,砸几下,和拿走,可是区别挺大的。
要说砸几下,可以说为了阎老师出气。拿东西,那就是偷盗了。
所以,许大茂家里,破碎的不像样子了。
甚至,炕上都被泼了水,还有尿的。
一大爷开始还劝了两次,后来人太多了。
许大茂也好几天没放回来,也就管不了了。
许大茂回屋里,哭的那个伤心啊。
“呦,吃着呢?”
阎解成回家了,他家里好歹有人,而且他家也是受害者,倒是没啥事。
他说完话,也看到了挂在墙上的三大爷,下面还摆了一张桌子,摆放着一个小坛子。
“老大,你回来了?你怎么回来了?”
三大妈三个人正吃着早饭呢。
因为一直没有结案,三大爷学校那边也没给个说法。
三大妈从医院回来,知道三大爷爷俩被烧了,也是伤心不已。
不过日子还得过,她拿出来一些钱,伙食倒是比之前更好了点。
她抠,但是也没有那么严重,而且她也馋。
家里还有阎解旷和阎解娣。
本来都开学了,结果都没去。
“我怎么回来了?这是我家,我难道不能回来么?我爹死了,我是长子,这个家,就是我说的算。”
他说完,转头就进了他原来的房间。
房间里也挂着一个,阎解放,同样摆着一个坛子。
他爹挂外面,他就不能挂外面了,只能摆房间里。
“这什么的东西啊?这么碍事……”
一个小坛子从屋里飞了出来。
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碎了。
一堆灰白色粉末飞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