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东昌和董校长面面相觑间,脑门上爬满了黑线。
你还真谦逊啊!
要是没有校名和校训,你写的那首校歌都特么排第一了。
他们活了大半辈子,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就连苏颖,都红着脸扯了扯潘亿年的衣服。
丢脸,太丢脸了。
不过,他们吐槽归吐槽,却很清楚荣誉墙的好处。
荣誉墙,不但可以增加五中的知名度,还能增加凝聚力,提升学生和老师的斗志。
说是百利而无一害,也不为过。
苏东昌和董校长微微犹豫了一下,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董校长更是当机立断,耻辱墙和荣誉墙,今天就开始建,天黑之前完工。
等各大媒体找上门的时候,说不定就已经干了。
哗啦……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杀回五中的时候,刘洋刘老师已经带着两个体育老师冲到了教学楼楼顶,当着苏东昌和相关领导的面,三条鲜红的条幅,滚落而下。
热烈祝贺我校潘亿年和苏颖同学并列“市”文科状元。
热烈祝贺我校潘亿年和苏颖同学并列“省”文科状元。
热烈祝贺我校高三学子高考荣获佳绩,过线率99%。
三条鲜红刺目的条幅,将谣言彻底击溃。
这还不算,潘亿年还拉着苏东昌和相关领导在条幅下合影。
看着积极得有些过分潘亿年,相关领导和董校长嘴角抽搐不断,苏颖更是拉着陈凝凝跑到了几十米开外的地方。
丢脸。
太丢脸了。
唯独苏东昌深深地看了潘亿年一眼,他总觉得这小子,没憋什么好主意。
果然。
合完影之后,潘亿年笑眯眯地跑到苏东昌近前,搓了搓手,“苏叔叔……”
“闭嘴,在外面喊我的职务。”苏东昌一脸戒备。
潘亿年脸色一整,“那行,苏县首,我和苏颖可不仅仅给五中争了光,还给咱们县争了光。您说,县里是不是该趁着这股东风,增强一下我们县的学习风气,也给所有的高三学子加把劲……”
苏东昌眉头微皱,“直说。”
潘亿年,“奖金啥时候发。”
苏东昌,“……”
苏东昌深吸一口气,强忍着转身就走的冲动说道:“这件事,相关部门会拿出一个章程,你等着吧!”
潘亿年点了点头,“我还有一件事,咱们的赌约,是不是该践行了?”
苏东昌一脸戒备,“你想干什么?”
潘亿年,“没意外的话,这几天,会有记者下来采访我们,我想请你安排相关部门维持一下夜市的秩序……”
苏东昌眼底闪过一抹讶色,“接着说。”
潘亿年笑眯眯地说道:“普通采访,只是例行公事,除了能让五中多招到一些尖子生之外,好处并不大。我觉得,我们可以趁此机会,把夜市、五中、高正县捆绑到一起。”
“您想想……
两个品学兼优、勤工俭学的高考状元;
参加社会实践、给家里减轻负担的高三学子;
治理井井有条、民风淳朴的夜市;
别具一格的夜市演唱会。
这些光环叠加到一起,对咱们高正的宣传,将会达到什么地步?
我想,最起码也会给高正和五中,贴上积极向上的名片,您说是不?”
潘亿年说得令人热血沸腾,两眼放光。
可苏东昌,却看出了潘亿年另外一个目的。
这小王八蛋,是想借着这股东风,给他自己赚取名望、打造金身啊!
若是换成别人,也许他还会觉得,对方有远见。
可换成这头拱他们家小白菜的猪,却是另外一码事。
苏东昌严肃道:“年纪轻轻就这么精于算计,不好。”
潘亿年摇了摇头,坦诚道:“苏叔叔,您应该听说过一句话:天予弗取,反受其咎;时至不迎,反受其殃。这个时代,需要很多的榜样和标杆,为什么不能是我,又为什么不能是我们?”
苏东昌看着潘亿年,严肃而郑重。
这一刻,潘亿年不再是一个少年,而是一个智计百出、正邪兼备的人中龙凤。
几呼吸之后,苏东昌点了点头,“这件事我会安排下去,但我不会过多参与,我觉得越自然越好,你说呢?”
“那是自然。”
……
高考作弊事件,到此彻底落幕。
只等省里最后核对签字之后,就会在一两天之内登报。
而相关采访,最起码还要在等上三四天的时间。
这个年代,就是这样。
因为高考志愿提前填报的关系,并没有后世那么多精彩纷呈的抢人大戏。
基本上填哪,是哪。
如果没有特么惊艳世人的成绩,就算是省状元,也只能接到一个问询电话,问你要不要改志愿,如果不愿意,就没后续了。
平淡的,让潘亿年很是可惜,
跟各方领导合完影之后,潘亿年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拐走了苏颖。
然后,带着张兴和苏颖两人,直奔石门。
汛期已经来临,长江、嫩江、松花江流域,部分区域已经出现洪涝灾害。黄河流域水位也开始上涨,直逼警戒线,诸多水库不得不开闸放水。
就连常年河床裸露、充当沙场的滹沱河,也被浑浊的河水填满。
河水湍急,河面宽广如湖。
大洪水,已经避不可免。
他一个人势单力薄,改变不了大局。
还不如让这场滔天富贵,落在自己手里。
自从袜子摊变成小演唱会之后,销售日渐火爆,巅峰时期,单日利润三万多,少的时候,也有一万出头。
七八天的时间,到手的利润就超过了15万。
让他们三个已经跻身小富豪之列。
梭哈赌劳保和迷彩的想法,潘亿年早就跟苏颖和张兴说好了。
苏颖没有任何意见,张兴虽然有点咽唾沫,也决定听潘亿年的。
在他们看来,如果没有潘亿年,这些钱跟他们半点关系都没有,就算赌输了,也不过砸在手里而已,慢慢卖总有卖出去的一天。
“潘少……”
等他们走进覃琴的铺子时,覃琴“噌”的一下子,神情激动而忐忑。
这段时间,潘亿年从她这拿走的货,比她之前一个季度出的货还要多。
单单工厂返点,就让她赚了近两万。
那潘亿年他们得赚多少?
她心里有个猜测,却又不敢想,也不敢过问,更不敢偷摸去高正偷师。
因为,他们家的生死,就掌握在人家手里。
潘亿年看了看铺子里进货的人,摆了摆手,道:“你先忙,忙完之后,我们找个说话的地方。”
“不用,这点事,刘婶就能处理。”
覃琴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走,我带你们去茶馆,那地方安静。”
潘亿年点了点头。
四人走到附近的茶馆,开了个包间。
坐定之后,潘亿年开门见山道:“我们要不了十万套……”
唰……
覃琴的脸,立马就退去了血色,苍白如纸。
潘亿年摆了摆手,道:“你先别着急,我制定了两套合作方案。”
“您说。”覃琴用上了敬称。
“1,我出资十四万,拿两万套劳保和迷彩。”
“2,我出15万定金,拿五万套劳保和迷彩,但是剩下的钱,要等一个月之后,才能到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