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小帅哥。”
瓷言刚睁开眼,就听见有个人站在床边讲话。吓得直接坐了起来,眼前一片黑暗,头懵懵的。
南斯伸手在瓷言黑色眼睛前晃了晃,担忧的问道“你没有事吧!”
“我有事也是被你吓得,要不要下次我吓吓你,看你有没有事,”瓷言在心里腹疑道。
不过等她看清楚罪魁祸首的时候,语气有些迟疑喊道“南斯?”
南斯搬了一个板凳坐在床边,眼眸浮现一抹淡淡的疑惑,兴趣,询问道“你认识我?”
瓷言轻声解释道“西方两枝花,向日葵,铃兰花,热烈撞浪漫。向日葵代表的是老师,铃兰花是南斯。除了南斯,我实在是想不到谁还会在这里了。”
南斯低垂着眼帘,眼中含着向往,感叹道“很少听到有人这么说了。”
瓷言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只要你重回屏幕,想听多少就能听多少。”
“算了,做个北辰的私人医师也不错,多了不少休息的时间。”
瓷言微微坐直身子,朝窗外望了过去,清澈见底的眼眸倒映着外面的青色,“现在不就摆在你面前有一个好的机会,一个你可以复出的机会。”
放在大腿处的双手紧握,南斯洋装不解感兴趣道“哦?此话何解?”
瓷言收回目光,平静的扫了一眼南斯,低头看着白皙胳膊上出现的一抹紫色,“知道我踪迹的无非有四个人,老师的经纪人联歌,亲弟弟罗曼,以及合作人益卿,鸢尾,雾雨。联歌,罗曼率先排除?”
南斯不解问道“罗曼被排除我可以理解,可是联歌?”
罗曼,冰天雪地生长的小熊,做事直率,讨厌两面三刀,主要还是被北辰保护的太好了,不知人情世故。他对北辰的感情很复杂,是怨是恨,但是他的性格不会让他去害北辰身边的人。
不过让他不解的是为什么不怀疑联歌,甚至最先排除的那个。
瓷言指尖轻触眼尾,眼中的情绪晦暗不明,“因为他需要用我来牵制老师,导致他不会轻易碰我的。”
她虽然不清楚北辰跟联歌私底下到底谈了什么交易,但是她知道一定跟她有关。毕竟某个人无聊至极的人可是动不动在她耳边念叨,一直盼着她换一条路去走。
南斯轻哼一声,冷笑嘲讽道“无利不起早,他还是这样。人心早就不齐了,保持表面的和平有什么用。”
瓷言装作没有听懂,继续说自己分析的内容,“现在就剩下三个人,鸢尾,雾雨是典型的商人,更是狼狈为奸在一起的好友。老师目前还未真正触犯到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利益,所以他们近期不会对老师动手。毕竟他们两个最擅长的就是坐观虎斗,只会在我被绑架的时候推波助澜一下。”
她停顿了一下,接过南斯递给的温水,小抿了一口润了润嗓子,继续讲道“此时就剩下最后一个人,除了他我实在是想不到其他人了,不过他好像也被手下人狠狠的坑了一把,也算是遭报应了吧!”
“啪啪。”
南斯鼓掌,夸赞道“很精彩的推论。”
瓷言举了一下水杯,皮笑肉不笑的说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南斯嘴角微微勾起,站起身右胳膊放在胸前,弯腰说道“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南斯,你老师的挚友。”
瓷言将水杯转移到左手,右手握住南斯伸过来的手,眉眼弯弯,“你好,我是瓷言,不过你应该叫我‘达瓦里氏’。”
“好别扭的名字,也不知道辰那时候是怎么想的,怎么取了这么不文雅,根本就不配不上你,真是个直性子,”南斯半真半假的吐槽道。
瓷言有些汗颜,“呃,这句话最好不要让老师知道。”
南斯动作一顿,不经意瞄了一眼裤子的口袋,保证道“那当然,这可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瓷言装作没有发现某个人的心虚,默默地喝水,疑问道“老师呢?他去公司了?”
南斯摇头,“他给你报仇雪恨去了,你激动么?”
“……我能说我不激动么?甚至在意料之中么?”很显然,瓷言她不能这么说,笑着问道“你不拦着老师么?”
南斯摆了一个你看我我像是能拦得住的他人么?
瓷言失声哑笑,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南斯收起脸上的表情,指着瓷言白皙胳膊上出现的一抹淡紫,严肃的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瓷言似是很随意的说道“不怎么办,戒了它。”
“容我提醒你一下,这可是五百万美元一支的毒品,纯度极高,反正我是没有见过有人戒掉过。”
“那我就当你见过的第一个人呗!”
南斯沉默了两三秒,眼底深处的冰冷逐渐融化,眼神透露出浓浓的欣赏,“需要我帮你做什么?”
瓷言低头想了想,语气轻快的说道“确实有件事需要麻烦到你。”
南斯身子微微向前移,好奇的问道“什么事?”
“给我准备一副手铐,最好出自警局的那种。顺便准备几瓶葡萄糖,我感觉我可能会用到它。”
南斯被对方说的话震惊的站了起来,椅子向后移,发出刺耳的声音,不可思议的说道“你打算硬熬过去。”
被看透想法的瓷言点头,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解决方法,也是最能直接表明自己观念的一个方法。
就像她说的“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可是她不明不白的身份终将是一个隐患,而她能做的就是减少这个隐患。别以为她没有感受到从头到尾南斯对她的戒备,以及藏在深处的寒意。
南斯脸上的震惊渐渐褪下,慢慢的被担忧占领,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你真的不考虑借用药物?”
瓷言慢慢的说道“是药三分毒,更何况长痛不如短痛。只有一下子将弊端给拔出来,我才能真正的安好。”
南斯见对方这么痛快,自己也痛快的同意道“好,我会帮你的。”
“谢谢。”
南斯笑着摆手,重新打量了一下被透过窗户阳光笼罩的瓷言,感叹的说道“我算是知道辰为什么这么欣赏你了。”
瓷言笑着回了过去,“你现在欣赏也不晚。”
南斯好笑的点了点头,整理了一下衣袖,歉意的说道“瞧我,忘记了你现在最需要的就是食物,稍等我一下。”
“好。”
房门关闭,房间依旧明亮。
瓷言将已经变凉的水放在旁边的床头柜上,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身子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刚才跟南斯打交道真是太耗精神力了,尤其还要一边极力控制自己身体得不适。
缓了一会努力从床上爬起来,走到卫生间洗漱,望着镜中黑色的眼眸笑了笑,拿起放在一旁的蓝色眼瞳佩戴上。
“叩叩。”
南斯很快将早餐端了过来,贴心的敲了一下房门。
瓷言收拾好脸上的笑容,笑着喊道“进。”
南斯一边将餐盘放到床旁边的柜子上,一边解释道“早餐,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让保姆给你煮了两个鸡蛋,准备了两个三明治以及一杯温热的牛奶。”
“谢谢,我很喜欢。”
瓷言拿起一个三明治小口的吃了起来,刚才脆弱的那个人好像不是她一样。
“那就好,你有事情嗯一下旁边的铃铛,我听到之后就会过来。”
南斯松了一口气,交代完事情之后马不停蹄的离开。
瓷言乖巧的点头,等房门再次关闭之后,吃了两口手上的三明治嫌弃的被扔在餐盘里。忍着恶心吃了一个鸡蛋,喝了几口牛奶,躺在床上又睡了过去。
她想她醒来目的可能就是为了应付南斯,以及极其需要食物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