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提问联歌的记者坐下,就换了一个记者补上,“要是觉得生活无趣,为何不让自己的专业更往上提升一点,我国重注的不就是工匠精神。”
联歌笑着反问道“那请问你每天下班之后是抱着你的麦克风睡觉么?”
“麦克风怎么抱着睡觉?”
联歌笑着继续追问道“那你下班之后,做什么?”
“下班之后,自然……”
联歌轻笑一声,拉进话筒,问道“自然什么?这位记者继续往下说啊!”
“是我失言。”
联歌目光平淡的看了一眼记者胸口的牌子,“其实我觉得有一句话描述得很好,爱一行,恨一行,行行干破防。”
“你好,刚才听你的自我介绍是达瓦里氏,能否告诉我们你这个名字有什么寓意么?”
瓷言解释道“我们是彼此之间的朋友。”
“那你为什么要起这么古怪的名字呢?”
“名字不分高低贵贱,也没有古怪之分。它是一个人的身份,更是来自长辈的期待。就像我很喜欢这个么名字,你不喜欢你自己的名字么?”
瓷言恰当的回答了对方的问题,最后又将了对方一军。
“我很喜欢我自己的名字,刚才你说你的名字是长辈取得,就是不知道是哪位长辈?”
此话一出,全程寂静之后,纷纷窃窃私语。
瓷言眨了眨眼睛,略带俏皮的讲道“这位朋友,你好像偏题了。身为记者你应该关注我们即将拍演的电影《血杀》,而不是像一个警察一样,盘问我的身份,不知道的话还以为我是你的囚犯呢?”
“不好意思,是我太激动了。那请问一下,在场走红毯的就你一个新人,你内心的感受是什么样子的?”
“自然是十分激动。”
见瓷言不上当,记者试图抛砖引玉,“就这样?没有其他感受了。就比如敬畏,羡慕,憧憬其它的情感也没有么?”
瓷言笑着反问道“请问你那时候跟你前辈第一次合作的时候你的心情是什么样子的,那我就跟着你的心情一样。”
绝杀,就这样他还能说什么。可是找茬的人,不管是你对还是错都能找茬。
“一千个人眼中有一千个哈姆莱特,你不是我,你的情绪怎么可能跟我一样。”
瓷言嘴角微微勾起,笑着问道“子非我,安知我不非鱼之乐?”
“你什么意思?你竟然把我当成一条鱼。”
在场的人顺家们分成了三种人,第一种是了解这句话是什么含义,笑出来的;第二种是不知道什么意思,一脸迷茫的;第三种则是我知道,我就是静静地看戏。
瓷言一脸歉意的讲道“不好意思,我忘记了你的水平达不到。我刚才的意思是说,你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的情绪会跟你不一样呢?”
记者愤恨的坐下,狠狠瞪了一眼当众让他出丑的瓷言。另一个记者站起来,语气不善的问道“之前有报道说你是影帝北辰新收的学生。”
瓷言侧目看了一眼北辰,不好意思的讲道“称不上是新,毕竟已经过去这么长时间了。”
“那你是怎么跟你老师相遇得呢?我相信其中的故事一定很精彩吧!”
瓷言对上一双不加掩饰的恶意与揣测的的眼睛,甚至与她对视上的时候,对方甚至做出了一个挑衅的笑容。果然是钱难赚,屎难吃。
淡然的收回目光,提醒道“我想你已经偏离主题了,新闻的三要素不就是真实性,时效性,准确性。短短不到两分钟时间,你已经将上面的三要素全触犯了一遍。”
“你手上的这个角色真的是凭你自己的本事拿到手的么?要是我记得没有错的话,你跟着你的老师学习才多长时间,你怎么可能拿到这么好的角色,这里面没有内幕谁相信。”
瓷言反问道“为什么你觉的不可思议的事情,它就不会真实存在呢?这个世界又不是只围着你转。要是我记得没有错的话,我的老师在我这个年纪已经是影帝了。”
你这个渣种,你就是一个井底之蛙。
“你的老师是什么样的人,你又是什么样的人,你们有可比性么?”
瓷言轻描淡写道“我是人,你就不是人了么?不到四分钟,没有想到你连你的物种都改变了。”
“你,要不是有你的老师,你以为你有资格在这里接受我的采访。”
瓷言站起来对北辰深深鞠了一躬,整个人就是不卑不亢的气质,“我承认要是没有老师的话,我或许不会这么早站在这个舞台上。但是我想,不管是什么时候的我,都有资格接受你的采访。”
“你就是一个走后门的人,不知道一点礼义廉耻。”
“啪。”
北辰拍了一下桌子,准备站起来被身边的南斯拦住,“北辰是什么样的人,就不用我多说了。而且达瓦里氏从头到尾都没有对你不敬,你为什么一直追着他咬不松口呢?”
“你这个——”
到嘴的脏话没有说完,就被维亚给打断,“你刚才说达瓦里氏手上的这个角色是走的后门,你这是在污蔑我的人格。采访结束之后,我会给身在的公司寄律师函的。”
“你——”
联歌给一旁保镖使了一个眼神,保镖就像是拎一个鸡仔一样离开。
杀鸡儆猴,杀一儆百,不管是什么时候都实用,至少之下来的问题没有像瓷言那般尖酸刻薄,或许是因为新人。
到了采访陈宇的时候,气氛才活跃了起来。反正陈宇给出的解释就是导演专门提前给设计的一个小彩蛋,算是一个小惊喜。
一段采访用了四十分钟,十个人就单凭瓷言一个人就占了十分钟左右。
下场的时候,北辰小声安慰道“别管那些人说什么?就是一堆断章取义,没有一点道德素养的人。”
瓷言递给北辰一个安心的眼神,笑着打趣道“老师,嘴上在他们身上,我又管不到。要是我一个一个都管着的话,他们乐意学生还嫌恶心呢?”
北辰欣慰的点头,“你自己明白就好。”
瓷言当然明白,什么脏话,下流的话她没有听过,刚才跟之前比连个开胃菜都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