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城——伍宅
“林秀,月底便是年关,这几日务必将伍福记店铺安定下来,今日看的店面还未有适合心意的。”伍月一脸愁容。
“主子,多数商家都指望年关营收暴涨,很少有店面向外租售,特别是位置地段极好的。”林秀也带着无奈。
“倒是我太心急了些,所谓钱遇有缘人,好的店铺也得是可遇不可求,接下来我们每日再去寻寻。”伍月笑了笑,自己倒是心急吃不上热豆腐,
“主子,三皇子求见,奴才已经将他安置在前院客厅。”云海通报。
伍月顿感不知所措,心道:南宫轩的告白那样直接,身份如此高贵,她现今倒是两难,心里接受不了他,又不敢直言得罪他,哎~
不一会儿
“民女伍月拜见三皇子殿下。”伍月向着,端坐在客厅高堂,正品着手中茶饮的南宫轩微微施礼。
南宫轩轻轻搁下茶盏,温柔道:“月儿,你一定要与我如此生分吗?”
伍月稍作犹豫,赌上一把,南宫轩不是专横之人:“殿下,伍月自知与您仅有数面之缘,互相了解并不深刻,两情相悦一定是建立在公平,信任,了解的基础之上。您贵为皇子,任何女子,只要你愿意,都可以强行留在身边。”
伍月见南宫轩并未表露不愉,继续道:“可惜,强扭的瓜不甜。我相信殿下理解民女的意思。”
安静,寂静,整个伍宅客厅,此刻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连门外的魏灵都屏住了呼吸。
南宫轩低头沉默不语,
过了好久,
南宫轩起身,来到伍月面前,一米八五以上的高大身形,瞬间让伍月压迫感十足。
身上好闻的龙涎香如南宫轩本人一样,浓烈,不容忽视。
“月儿,你怎知,我对你不了解?从在辽北城外遇见你,我就暗自在了解,当我知晓你与唐钰两情相悦之时,心痛隐忍,本想放弃,可是老天给了我抓住你的机会。唐钰不适合你。”
伍月闻言,内心都气笑了,唐钰不适合她,难道你就可以?
不服输的抬头望向他,嘴角一抹自嘲:“殿下,您的身份更加不适合民女,连唐家都不容,何况是皇家?”
南宫轩顿时感觉,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这个女人真是难以对付,再次耐心解释:“月儿,唐家暗中协助金家刺杀与你,你们再无可能。”
轰隆~大脑一片空白,四肢发麻,伍月顿感全身被抽走力气,竟是心碎的快要晕倒。
南宫轩见伍月脸色苍白,站立不稳,用力将她揽入怀中,紧紧抱住,深情呢喃:“月儿,唐钰反抗不了唐家,他保护不了你,而我,可以。”
伍月已经听不清他在说什么,满脑子都是,自己以为,唯一仇人,将她置于死地只是金家,没成想,背后主谋还有自己心之所属唐钰的父亲。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呼吸困难,是心口太疼,太难受...
两行清泪不自觉流下,再没有一丝力气挣脱南宫轩霸道的怀抱,她好累,心好痛...
伍月醒来的次日,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躺在自己的卧房床榻,头很痛,心更痛。阿钰和自己,终归是桥归桥路归路,再无可能。
“主子,喝点参汤吧,昨夜三皇子府上,特意派人送来这千年人参,”魏灵捧着精致的白玉瓷碗,立在床沿。
此刻伍月倒是清醒不少,一想到唐家,她很想哭,原来不知不觉中,自己是深爱唐钰的。
魏灵见伍月眼眶红润,急忙问道:“主子,可是哪里不舒服?奴才这就去请大夫。”
伍月摇了摇头,不再多言。
“昨日殿下将你抱回床榻,看着睡去,他才离开,特意吩咐奴才们,照顾好您,”魏灵将参汤搁在床榻方几之上,伸手将伍月扶起,半坐在床上。
“魏灵,你是三皇子的人吧?”伍月淡淡道。
魏灵闻言一惊,立马双膝跪地:“主子,奴才对您忠心耿耿,天地可鉴,”随后见伍月平静的看着她,直言道:“奴才的确曾经是三皇子暗卫,卫灵,也是殿下安排奴才伺候在主子身边,不死不休。”
原来南宫轩早已知晓一切,唐钰可知唐家主谋害她?
上京城——唐府
因唐钰重疾,申请皇恩,告假回京,唐昭仪特派遣宫中梁太医进府诊治。
“唐家主,唐大人心脉受损,郁积于心,才口吐鲜血昏倒,现今倒是已无大碍,”梁太医细细把脉,接着说道:“只是数月前身体受到重创,堪堪痊愈,如今再心脉受损。 ”
“梁太医,钰儿他可有大碍?”唐明急忙问道。
梁太医摇摇头:“心中郁结,定是心事所累,唐大人年轻体壮,常年习武,倒是再修养半月,便可恢复。”
“那就好,多谢梁太医。”唐明拱手作揖施礼。
“不敢当,唐家主不必如此客气,唐大人如今可是丞相龟婿,唐家主尽管放心,宫中已经恩赐上等药材,唐昭仪特意嘱托微臣,竭尽全力诊治。”
唐明满意的点点头:“那便有劳梁大人,需要唐家配合之处,尽管吩咐。”
唐钰闻言只觉刺耳,明明清醒,却不愿意睁眼,内心不平,难以坦然面对父亲。
待梁太医走后。
“钰儿,你怎可如此固执,你现在可是陛下钦赐命官。不可再任性妄为,伤了身心。”唐夫人握着唐钰的手,眼含泪光,苦口婆心劝解。
唐臻夫人立在一旁,见自家三弟为了伍月,竟然是心神俱伤,内心居然艳羡那女子,得到如此优秀男子,全心全意的爱。
唐钰缓缓睁开双眼,淡淡道:“母亲,孩儿已经无恙,你们出去吧,我有话要与父亲说。”
唐夫人不舍的点点头,随后,唐钰的卧房独留下父子二人。
“钰儿,何事?”唐明轻声问道。
唐钰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父亲,伍月的酒楼起火,关山劫杀是不是有你的一份?”
唐明心下大惊,知道,已经瞒不住,沉思片刻:“钰儿,伍月本不该出现在上京城,即使我们唐家不配合金家,她也是躲不掉的。”
原来自己是最后知晓,父亲对阿月早就动了杀机。心中不甘,不平,不服:“父亲,唐家作为百年世家,连一名女子都容不下吗?”
“钰儿,大南国的甜饼就这样大,伍月新起之秀,要挑战世家利益,注定会阻碍重重,凶险万分,我想她定知晓这一点,否则,这次怎会再次回京?她,是来报仇的。”唐明紧了紧拳头,眼中闪过一丝恨意,尽管很快,依然被唐钰捕捉到。
父亲还未死心,还想置阿月于死地,不行,他必须保护阿月。
“父亲,阿月目前只做酒楼,酿酒生意,并未触碰唐家利益,你何必为难一名女子?”
“钰儿,你想唐家不再出手针对伍月,那便与她划清界限,否则,有我唐明一日,必不容她。”唐明知晓伍月在钰儿心中的分量,故意威胁。
“我与阿月,回不去啦”唐钰说完,背过身去,再也不想看唐明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