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很想问一句“你确定那个人是你口中所谓的部长?”但现在的情况,他们也不太敢说话,只能严肃的站在车辆的不远处,静静地看着车辆身后那一老一少的身影。
而那名局长也是有些痴呆的看着那对着卜凡点头哈腰的身影,他此时也是脑子完全转不过弯来了,他也不知道能让一名国安局部长点头哈腰的人物,至于自己认错人?有这种可能吗?
当然有,但那是普通人,对于王世登的身份,就算只见过一次,你也不可能轻易忘记。
到底有着什么样的身份背景,就算是副国级的儿子,也不可能得到这种待遇吧?
难道是?
他不由想到了龙国的领导人,龙老!
难道面前的这个年轻人,是龙老的儿子?不!孙子?
随着这个猜想出现,他不由得陷入了这个猜想当中去,甚至心里更是越发觉得事实就是如此!
而这个想法他却不敢对着身边的人说出来,只是默默的看着两人的交谈。
“几人事情到这里也就结束了,让你们叫来的人撤吧,至于这个王慧,让我自己处理怎么样?”虽然说出的话是疑问句,但是对于面前的王世登而言,更像是一个通知一般。
而王世登却没有任何的异议,在这个遵守法律的国度,对于卜凡的要求却是没有拒绝,只是挂着笑容点头,仿佛还很赞同一般。
而对于王世登来说也确实如此,毕竟首先践踏法律的人,是地上这个如同尸体一般的王慧,而卜凡,对于这件事情来说,也只是被动还击罢了。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从原理来说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毕竟王慧也是仗着自己的背景为所欲为,而刚好的,她的背景不如卜凡,那也导致了现在卜凡也可以同样的对她为所欲为!
看着面前含笑同意自己意见的王世登,卜凡点头间说道:“昊天,安排几个人过来,将她接到阿三国去,对了,要保证她活着。”
“好的先生!”
话语落下,就连面前的王世登都沉默了,只是带着怜悯的眼神看着倒在地上的王慧,却是没有任何为她感到可悲的想法。
以她今天行为的作风,不难看出她究竟是在怎么样的条件下成长,不客气的说,在惹到卜凡之前,相信此类的事情发生的并不少,至于为什么她还能活得好好的或者还没被关起来,相信她的父亲会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权力大到一定程度后,事情的定义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罢了,被害者成为肇事者,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没多久,周边的警察逐渐撤去,只有维持着道路交通的交警还在不远处指挥着交通,剩下的就只剩几个唯唯诺诺的站在一旁的局长了。
卜凡看着王世登身后的几个身影,踢了一脚地上的王慧问道:“刚才保护着女人的警察是谁安排的?”
这话出口,几个局长顿时浑身一颤,但也只有其中一个,身穿白色警服的那个女局长,也是唯一一个局长中的女性,眼里透露着躲闪的光芒。
卜凡当即就明白了,只是见她没有动作,只是呆愣愣的站着,将头迈得很低。
卜凡还没说话,一旁的王世登已然怒意丛生的说道:“没听见卜先生说的话吗?是谁还不承认?”
几人沉默着,那女警依旧一言不发,只是身子都在微微颤抖,黑夜当中并不明显,但是王世登注意到了她。
下一刻,他走到了那个女局长面前,一个鼻窦都拍在了她低垂着的脸颊上。
“不回答?你以为不回答老子就不知道是你?你绝对的我查不出来吗?”怒意横生的王世登眼中几乎快要冒出火花。
感受到脸颊上火辣辣的痛觉,她将头埋得更低了些。
见她没反驳,王世登更为愤怒,面前的这个局长,在调查后也能发现,身后有着王铭,也就是王慧父亲的影子。
可以想象得到,面前的这个女人,是被王铭一手提拔上来的一个傀儡罢了。
越是厉害的人,越能体会到这种感觉,那就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社会的规则也是如此。
就如同王铭一般,除了面前这个女局长,其后还有更隐藏在暗处没有被发现的傀儡,而同僚也不在少数,有着共同利益的时候,敌人也会变成朋友。
王铭被抓的时候,很多人都慌乱了起来,有的是因为与之接触过,或者合作过什么,但更多的,是下面阶级的人,因为是王铭将他们带到这个位置,而现在,树到了,猢狲也该落网了!
王铭被抓后,光是冀南市内大大小小的官员,就被抓了三十多个,都是有过利益接触的人群。
其实国家对于其内的事情早就清楚,至于为什么不动手?那是因为,有些人,活着在那个位置上,就算他贪,就算他坏!那他也有着一定的作用。
但是显然,王铭的作用,没有比得上他女儿带来的麻烦大,所以,他落网了,而他旗下的党羽也同样如此。
“卜先生,您看?怎么处理?”王世登带着讨好的询问道。
卜凡倒是没有第一时间给出判决,而是问道:“刚才的那个狙击手,也是你安排的吧?”
听到这话,王世登顿时想起来卜凡刚才所说的那一个瞄准了他的狙击手,本以为是意外,没想到,这其中,根本就没有什么意外。
顿时更加严肃的眼神看向了那一名低头的女局长,而那名女局长在听到这话后,浑身的颤抖达到了最强烈的时候,仿佛是快要G潮了一般。
卜凡看着她,没有生气,只是突兀的笑了起来。
让众人很是好奇,但此刻他们却并不想了解卜凡到底在笑什么,问心无愧的几个局长倒是表情严肃的抬头看着那名女局长。
但是那名女局长却是头都不敢抬,毕竟现在所有的事情都在针对他,而他的后台,也就是王慧的父亲,貌似已经倒了。
而她这个处在其身下的猢狲,难道还能得以保全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