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队友一巴掌将他拍出去三米远,“可以个屁!那是卡特琳家主,换做你的话只有终老垃圾星一个下场!”
“卡特琳家主能这么快回家,也是因为我们元帅去捞虫了!”
“元帅?”
“是啊,”军雌说:“元帅跟唐纳德家主说:我弟还小,你老不要跟他计较!”
其他军雌:“......”
还小?是说百岁出头的卡特琳家主吗?
“这......唐纳德家主肯答应?”
已经知道故事全貌的军雌点点头。
另一个军雌拧起眉毛:“这不太好吧......虽然是元帅,也不能欺负雄虫......”
队友打断他:“什么不太好?所以让你们先把故事看完!”
“的确是唐纳德家族有错在先,唐纳德家主已经公开道歉了。”
军雌将八卦文章拖到下一页:“唐纳德阁下蓄意伤害卡特琳阁下,故唐纳德家族向卡特琳家族赔偿高等资源星5颗、星币30亿,以维系双方友好。”
“唐纳德旗下所有媒体号连续3天挂致歉函,唐纳德阁下本虫解除隐私权,实名挂致歉函15天,以安抚卡特琳阁下情绪。”
“唐纳德阁下无偿冻精捐赠次数罚100次,限三年内完成。”
休息室陷入古怪的沉默。
三分钟后,共享八卦的军雌才再次开口:“你们知道文章里的唐纳德阁下,是指哪位唐纳德阁下吗?”
已知是唐纳德家主亲子,但唐纳德家主的雄子挺多,每一个都有头有脸。
“就是昨天刚从我们这儿离开的洛克伊.唐纳德阁下。”军雌表情复杂的说。
唐纳德阁下走得匆忙,逃难似的,一个雌侍也没带走......
军雌们还有什么不明白。
两位雄虫阁下在西盾星一处原始地貌区外被追杀的事闹得沸沸扬扬。
西盾星上,只要没脱离网络和社交的虫恐怕都知道。
那段浮空车道监控视频,雄保会并没有做特别加密。
它被有心虫传到了网上,惊心动魄的一幕幕看得全体西盾星雌虫咬碎银牙。
他们恨不能让时光倒流,第一时间飞过去营救雄虫阁下,
他们恨不能亲手将伤害雄虫的牲口撕成碎片。
可惜那段监控只拍到了悬浮车在空中追逐和雌虫打斗,以及4辆悬浮车同时坠落的画面。
雄虫和那些杂碎一起掉入没有监控的密林中又发生了些什么?
雄虫阁下还活着,那些天杀的雌虫去哪儿了?
他们便无从得知。
有点消息门路的军雌和雄保会的虫倒是知道,那群牲畜爆炸了,连带衣服一起炸成血雾那种。
可即便他们已经炸成血雾,也无法让雌虫们消气。
至于他们为什么会炸成血雾,那是雄保会和长官们该关心的问题。
现在幕后主使被曝出来,雌虫们心情十分复杂。
还恨那只蓄意杀害雄虫的杂碎吗?
恨啊!
可对方也是一只雄虫。
不管怎样,洛克伊苦心经营的温柔形象,算是全毁了。
阿诺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同样心情复杂。
他还没有足够的能力为雄主撑腰。
相反,雄主是因为他才招惹上洛克伊。
雄主受的这些苦,究其根本,都是因为他。
最后解决问题的,却是雄主的家长。
“咔——”
3A合金打造的办公桌被他轻轻掰下来一小块。
阿诺对权力的野心随着这声脆响达到顶峰。
以前他只想成为上将,拥有话语权,主宰自己的命运。
现在,他必须走得更高。
他想有一天,所有虫尊敬和忌惮他的雄主是因为他,而不是卡特琳。
阿诺眸色淡漠,垂头看去才发现,自己的双手不知道何时已经化成利爪。
看着爪子上勾着的铁块,阿诺古井无波的蓝色眸子里闪过一抹疑惑。
他是怎么了?
自从和雄主结婚以后,他就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情绪就算了,现在连爪子也控制不住了。
S+雌虫,怎么会在非主观意识引导的情况下化出虫爪?
阿诺将铁块丢在桌子上,将虫爪背到身后,眼不见心不烦。
他的虫爪很快恢复成和雄虫一样的虫手。
在军团控制不住还好,可千万不要在雄主面前放出来,会吓坏雄主。
唐纳德家族公开道歉,西盾这边的案子也算是结了。
西盾雄保会管不了唐纳德家族,看卡特琳家族的态度也打算就此私了。
于是,西盾雄保会将帮凶怀巴德家族所有雌虫流放,又剥夺了怀巴德雄虫的贵族身份。
然后去找亦安,问是否可以结案。
卡特琳家主闹这一出,亦安在许多虫心里,已经不再是卡特琳嫡系雄虫那么简单。
雄保会自然更加不敢怠慢,事实都要过问他的意愿。
亦安很好说话的同意了。
怀巴德家族也算是多行不义必自毙。
他们要是不推一只雌虫出来顶罪,洛克伊被曝出来后。
雄保会或许会怀疑他们是被冤枉的。
毕竟作为曾经西盾星上最尊贵的雄虫,洛克伊想弄到怀巴德的印章轻而易举。
可他们推虫出来顶罪,就等于承认了此事的确与他们家族有关。
还好最终证明那群爆炸的雌虫与他们无关,他们只是提供了一封盖有家族防伪印章的邀请函。
否则,垃圾星绝对会成为他们的奢望。
案子了结,威胁亦安的洛克伊走了,亦安也有专虫保护。
阿诺却没像他野心规划的那样忙着去赚军功。
不知道为什么,他这几天特别依恋亦安。
他就像是离了水的鱼,分开不到半天就必须奔回亦安身边,否则会死。
阿诺猜测,或许是亦安差点遇害的事,也给他造成了不小的心理阴影。
他原本不是一只心理脆弱的虫,但他最近情绪不稳定。
这种情况,他绝不会带兵出战。
如果他在战场上心绪不宁,害死的可能不止他自己。
他并没有懈怠野心,不能出战,他就留在基地做点别的。
例如从前被他完全抛在脑后的社交。
但社交毕竟不是工作,只能在工作外的时间进行。
工作时间,阿诺必须处理一些公务。
比如此时,阿诺在办公室里批阅文件,同时听听下属军官们的任务汇报。
今天的下属军官们格外乖巧。
他们各个脚步轻盈且利落,汇报简洁且严谨。
没有一只军雌跟阿诺耍无赖。
只是他们身上的气息实在有些低沉。
不像是进来汇报任务,更像是来奔丧。
阿诺没有在意。
或者说,他本虫也是如此。
究其原因,都是因为坐在他办公室门口打游戏那只红发雌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