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凌云:我常立你身后,你什么时候,能回头看看?
夜歌,顶层私人包间。
女人如玉的双腿跨坐在男人腿上,纤嫩的指腹似羽毛般划过他凸起的喉结:“你这里,一定很好咬。”
男人狭长的眸子低垂着:“给你咬。后果你能承担?”
他盯着女人手腕上摇摇晃晃的印度老山檀香手镯,潋滟的眸子隐隐染着不悦。
女人无暇关照男人的情绪,手腕柔软又灵活,撩拨着男人,一刻不老实。
紫褐色的手镯,在女人细藕般的白色腕骨上,越荡越恣意,似是在挑衅面前的男人。
男人修长的指节,沿着女人的臂弯滑下,抻直手臂,利落地摘下女人腕上的手镯,随手扔掉。
女人手腕一空,朦胧的视线,顺着手镯抛出的方向寻去。
那抹紫褐色,躺在白色大理石地板上,即使虚着眼也显而易见。
为了这对情侣手镯,她在香山拜了三天,才等到大师为她刻上姓名的。
她视它如命。
“舍不得?”男人的嗓音低沉得紧。
女人短暂的犹豫让男人不满。
“要捡?”男人黑瞳如墨。
女人这才收回视线,继续虚焦着男人上下翻滚的喉结。
她如干涸的鱼,轻舔嘴唇,嫣红的唇瓣泛起一层透亮的水光,仍觉不够。
便兀自挺起腰身,寻找更充足的水源,解决最本质的需求。
“要你。”
愈痴愈醉,引人沉溺。
男人雪白的喉结,被温软湿润包裹的同时,也传来了丝丝不熟练的痛感。
他贴在女人腰间的手,忽得捏紧。
真是只小野猫,无畏无惧,主意一如既往的大。
男人醇厚性感的嗓音,带着警告:“南汐,你想好了。”
女人凌乱的发丝,纠缠在两人的锁骨上。
她不安分的手沿着男人的肌肉线条,一路探索。
“咔哒”一声,她解开了男人的皮带卡扣。
“我想试试他口中的温柔乡。”
男人波澜不惊的眼,这一刻情绪复杂。
他朱唇微张,贴在女人耳根处,热气轻扑:“不看清我是谁,就试?”
躁热酥痒,让女人的身子瞬间软烂如泥,她缩起脖子嘤咛。
男人轻笑一声:“这么娇气,怎么试?”
“我可以的……”
女人意识越发涣散,仅存的精力渐渐被消耗殆尽,幽怨道:“是你……太磨叽了。”
说完,她瘫懒地窝在男人怀里,睡了过去。
男人揽着她矫软的身子,深埋在心底多年的思绪,滚滚翻涌。
没错,是他太磨叽了。
差一点,就要永远的错过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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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汐挣扎着从梦中醒来,周围漆黑一片,昼夜难辨。
唯独浸润的眼角,触感格外清晰。
她纤细葱白的手指,抹过发红的眼角。
是了,她为了相恋三年的男友傅奕然,昨夜买醉,还不争气的哭红了眼……
南汐,六岁长于傅家。
傅奕然,傅家第一个给过南汐温暖的人。
这一份温暖,南汐百倍回报。
她不顾傅父的明令禁止,忍着傅母的警告冷眼,受着妹妹的明嘲暗讽,偷偷做了傅奕然三年的地下女友。
昨天回国,南汐拖着行李箱,到夜歌会所找傅奕然,结果听到他背后调侃:“娶南汐?呵,不容许我温柔乡,不能助我接任傅氏,放过我吧。”
他语气里是咽不完的苦楚,受不尽的磨难,还带着几分轻贱嘲讽。
那一字一句,让南汐的心,就像是在被人一层一层地缠绕着保鲜膜,痛得无法跳动。
但那一刻,南汐也清醒的认识到了。
原来,傅奕然真如传言那么脏。
原来,傅奕然与傅家人一样,打心底里瞧不上她。
原来,傅奕然根本没打算娶她……
南汐从来不是一个死缠烂打的人,她当即给傅奕然发了分手短信:【我如你所愿,放过你。】
举目无亲,无处可去,无人可依。
南汐在夜歌会所点了一打酒。
后面,就醉的有些断片了……
她抬起手臂揉着惺忪的睡眼,手腕空落落的不适感。
手镯呢?
细碎的记忆残片,一点点拼凑。
不对!
她好像?咬了个人!?
南汐一轱辘爬起来,仔细看了眼周围。
她悬着一颗心,蹑手蹑脚地检查了大平层各个房间,以及房间里的洗手间,垃圾桶,床单。
“她此刻在夜歌,顶层私人包间;看装修布置,应该是位男士的;现在这里除了她没别人。”
她沉思片刻,低头见自己仍穿着昨天的白衬衫,吊带裙,身体也没有任何异样。
这才放心的将自己摔进杂乱的大床,长舒了一口气。
“完璧,幸好没被人捡.尸……”
“叮咚”门铃声响,扰乱了南汐的局势分析。
不知是谁?
但能找来,应该是知道昨晚状况的?
她得问问,也好表示感谢。
南汐连忙起身,将肩上滑落的白色衬衫往胸前拢了拢,上前开门。
“南小姐,傅爷在楼下等你。”
纪辰客气地将行李箱推到南汐身前便离开了。
南汐莹润粉白的纤指,握着暗绿色行李箱的拉杆,仍怔怔地站在原地。
傅爷!
傅凌云。
他不靠傅家一脉一金,自立门户。
在傅家众多孩子中,卓绝群伦,破例成为傅家下一任宗族候选人。
他叱咤商场,杀伐决断,仅凭一己之力,成立凌宇集团,取代南都第一大企业傅氏集团,成为商界领头羊。
而南汐?
能与傅凌云挂上钩的关系?
——南汐前任的小叔?
“傅爷的特助给她送行李箱〓傅爷知道她回国了〓知道她住这里?”
“难道昨晚是傅爷送她来这的?!”
“傅爷等她?”
等于什么?南汐想不出来。
总之,不能让傅爷久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