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岭山下
李正抬头仰望着那高耸入云、直插天际的山顶,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无力感。他眉头紧皱,目光凝重地凝视着山峰,绞尽脑汁地思索着,但一时之间却怎么也想不出能够顺利登上山顶的好办法。
这座山上究竟驻扎着多少敌军的兵马,山上的地形又是怎样一番复杂的景象,这一切对于李正来说都还是个未知数,经历过两次九死一生的跳崖拼命之后,李正实在不愿意再冒这样巨大的风险了。
就在这时,只见叶烬匆匆赶来,一脸严肃地向李正汇报:
“驸马,咱们派出去查探情况的小队在半路上遭遇了敌人的暗哨袭击,不幸全部牺牲了。”
听到这个消息,李正的脸色愈发阴沉起来,他暗暗思忖道:“看来这个乐政确实不简单”
沉默片刻后,李正忽然开口问道:
“韩猛那边怎么样了?有什么消息传回来吗?”
叶烬连忙回答说:
“韩猛已经成功收复了两处失地,目前正在清扫战场,安抚百姓。”
李正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之色,接着说道:
“立刻传令给韩猛,让他留在原地驻守,切不可轻举妄动。今晚,我决定亲自上山去探一探路,摸清楚敌人的虚实和部署。”
晚上
李正带着一百名敢死队,从另外一个地方尝试上山
唐岭山在夜色中更显巍峨。李正身着一袭紧身夜行衣,手持长剑,带领着一百名敢死队员悄无声息地接近山脚。他们选择的这条路径,荆棘丛生,道路崎岖,但不易被发现。敢死队员们动作敏捷,尽量不发出声响,只听得见细微的枝叶断裂声和沉重的呼吸声。李正走在最前方,时不时停下脚步,侧耳倾听,确认没有危险后,再继续前行。夜色中,他们的身影如同鬼魅,坚定地朝着山顶进发。
经过大约一刻钟的攀岩,李正终于到达一个山中的营寨,这个营寨显然驻扎已久。
李正示意队员们隐蔽,自己悄悄靠近寨门,透过门缝向内窥视。只见寨内灯火通明,一座座帐篷错落有致,士兵们或坐或卧,戒备松懈。
“兄弟们,这里应该就是乐政的大营了,敢不敢再干一次?”
李正回去跟那一百曼名敢死队成员说道
这一百名队员有一半都是之前夜劫敌营的成员
李正的话语如同烈火般点燃了敢死队员们的斗志。那些曾夜劫敌营的老成员,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与自豪,他们相互对视,无需多言,默契已深。
“干!”
一声低沉而有力的回应,在寂静的夜色中回荡。敢死队员们迅速分散,如同夜色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地包围了营寨。他们动作娴熟,配合默契,有的攀上寨墙,有的潜入帐篷,长剑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一场无声的战斗即将上演。
李正悄悄放倒一个哨兵之后,低声而坚定地吐出一个字:“干!”
瞬间,敢死队员们展开了行动。一名队员身形矫健,一跃而上,轻巧地落在寨墙上,长剑如电,瞬间割断了另一名哨兵的喉咙。与此同时,另一队队员悄无声息地潜入帐篷,剑尖精准地抵在了熟睡士兵的咽喉。月光下,寒光闪烁,每一次剑刃的挥动都伴随着一声细微却致命的闷响,鲜血悄然染红了夜色,一场无声的杀戮在唐岭山的营寨中悄然上演。
“敌袭!敌袭!”
叛军终于反应过来,但是已经乱作一团。
李正长剑挥舞,所过之处,叛军纷纷倒下。每一次剑出鞘,都伴随着叛军的哀嚎。寨内火光冲天,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敢死队员们毫不留情地收割着叛军的性命,鲜血四溅,染红了这片土地,也点燃了唐岭山的夜色。
“不要慌,稳住,迎敌!”
一名叛军的将领出来指挥,想稳住军心。
周围的叛军士兵闻令而动,勉强组成防线,然而他们的动作迟缓,士气低落,面对着杀红了眼的敢死队,防线如同薄纸,一触即溃。
李正身形一闪,已至那将领身前,长剑如龙,直取其心。将领大惊,急挥长枪来挡,却只见剑光一闪,将领的武器落地
“抓住他”
李正把剑横在将领的咽喉。
将领的脸色苍白,汗水顺着脸颊滑落,双眼中满是惊恐与绝望。周围的叛军士兵见状,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不敢再轻易上前。
“说,乐政在哪?”
李正问道
“镇南王早早就已经回到镇南城了”
将领战战兢兢的说道。
该死,又让他逃走了
李正怒骂了一句,眼中闪过一抹狠厉之色。他猛地一用力,剑尖在将领的脖子上划出一道浅浅的血痕,将领疼得浑身一颤,脸色更加惨白。
四周的叛军士兵见状,更是吓得连连后退,不敢直视李正那如刀般锐利的目光。。
李正收剑入鞘,冷冷地瞥了一眼四周,随即大手一挥
“不愿投降的,都杀了吧”
李正冷冷的下了一个命令
敢死队员们闻声而动,每一剑都精准而致命。叛军之中,有的试图反抗,却只是徒劳地增加了尸体的数量;有的则跪倒在地,双手抱头,瑟瑟发抖,祈求着活命的机会。
“驸马,这些是?”
叶烬惊讶地望着李正
只见李正身后跟着一串长长的俘虏队伍,他们衣衫不整,面色惶恐,双手被绳索捆绑,踉跄前行。
李正走在最前,他的衣服被汗水浸湿,脸上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他扫视着周围的士兵,叶烬急忙上前,接过李正手中的长剑,眼中满是敬佩与担忧。
“乐政也已经逃回镇南城了,传令,所有人休息一天,然后拔寨,进攻镇南城”
李正命令道
镇南城
“张标,这个李正用兵如神,本王确实不如他”
乐政对张标说道
乐政坐在镇南城的城楼上,夜色中,他的身影显得格外孤独。他望着远方,眼中满是凝重与无奈。张标站在他身旁,低着头,不敢言语。
“张标,如果不是本王提早赶回来,只恐怕会全军覆没”
乐政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他的手指轻轻敲打着城墙,每一次敲击都似乎在诉说着内心的焦虑与不安。
“点算一下,我们手上还有多少兵马?”
乐政双手负于身后,神情严肃地再次开口问道。
大约一个时辰之后,只见一名身着厚重铠甲的副将匆匆而来,他面色紧绷,手中紧紧握着一卷名单,直奔至乐政身前,他翻身下马,单膝跪地,将紧握名单的手高高举起。
乐政微微颔首示意,那名副将这才缓缓起身,然后小心翼翼地摊开那份名单。他深吸一口气,神色凝重至极,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
“启禀王爷,经过仔细清点,目前我军所剩兵马约有十万之数。此外,从前线陆续撤回的兵马粗略估计约有十五万。”
乐政听完这番禀报,双眉瞬间紧锁起来,额头上也隐隐浮现出几道皱纹。他沉默片刻,然后果断下令道:
“即刻传令下去,动员城中所有百姓,实行全民皆兵策略!如今局势危急,我们已无任何退路可言!唯有背水一战,方有一线生机!”
说罢,他猛地一挥衣袖,转身大步离去,只留下那名副将仍伫立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