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不行,那么就将人送去云贵一带如何?那边的医院可能看过这种案例的人比我们多得多吧。”
这也可以,蛊毒发源不就是那边吗?
“术业有专攻,或许在咱们这里是罕见的,可在那边就未必。
就好比骨折去东北,肛肠去四川,心脑去首都是一样的道理。”
金大夫听的发笑。
“你不总结还好,你一总结仿佛好像真是那么回事,我去联系早点把人送去那边。”
于知夏看着那张ct还是觉得匪夷所思。
原来有些东西是医学也无法解决得呢。
就不知道这些虫子能不能被她驱使了。
古方提及榧子驱虫:将榧子切碎,然后与君子仁、大蒜瓣放在一起用水煎煮。
这也是最常见的古方驱虫药。
可这药剂下去,x光下虫子没有什么反应,于知夏就知道这方法不行。
那么什么样的契机能让虫子有反应呢?
于知夏叫来了纪凌铮。
果然当纪凌铮一靠近,那虫子本来没有动的,却围绕在心脏位置打圈圈,好像那里有一条专门的血管刚好容纳它活动似的。
“太神奇了,太神奇了。”
于知夏就有了大胆的猜测。
“纪凌铮我需要抽一些你的血。”
“你这是要做什么?”
“我要用你的血将那虫子引出来。”
也就于知夏总能这么大胆。
“可以!”
于知夏开始做起了准备,因为全程都要在x光下进行,所有人身上都穿着一身非常沉重的放辐射衣服。
于知夏拿捏银针自然受阻,一切施救比往常要困难数倍。
体外补给,心脏急救等措施全都随时待命。
于知夏用一根较粗的银针慢慢刺入心脏位置,那银针是中空的,刚刚到那蛊虫的头顶的位置便停下不再刺入,可这位置也已经接近心包了。
接着于知夏将纪凌铮的血抽了一些出来从银针另一段滴入。
光是纪凌铮靠近就能让蛊虫跳动无比。
他的血液更是让蛊虫显得疯狂。
疯狂到已经被用了麻醉昏迷不醒的段清雅居然都有了动静。
“它在寻找出路,有效果的。”
所有人都看着x光下的行动。
里外配合着,直到金大夫大喊:
“取针!”
于知夏迅速的将银针取出,一条极细的长线虫钻入银针里被于知夏抽了出来。
盘子里。
虫子还在扭动,生命力旺盛至极,因为那头还有纪凌铮的血,所以那虫子还在挣扎。
但x光下,段清雅体内再没有了任何虫子的痕迹。
“包扎伤口,这七天再吃一段时间的打虫药。”
段清雅脉象平和没有什么大碍。
只要她醒来看到纪凌铮不会在那么癫,那几乎就不会再有任何问题了。
至于那虫子则被金大夫小心的装在玻璃器皿中带走了。
第二天一早,于知夏就拖着不情不愿的纪凌铮来到了医院。
一进门,段清雅正在吃饭,看到两人的是时候眼神平静,特别是看到纪凌铮的时候段清雅居然摸了摸自己的心口位置。
“以前一看到首长这里就会跳的极快,仿佛有满腔情意要涌出来。
现在却很平静,我听金大夫说了,首长,纪夫人,给你们带来的麻烦我深表歉意,我不是故意的。
我虽然很欣赏首长崇拜首长,可是我不会不知道礼义廉耻破坏首长的家庭。
请你们原谅我,我不是有意的。”
这样的段清雅倒是回到了纪凌铮认识中的样子。
但他吃了亏上了当绝不再敢给除了妻子以外的人有任何非分之想,所以他直言:
“接下来会有特殊部门找你调查,你是如何中了蛊毒的,希望你配合。”
“我一定配合,就是我以后还能回到我的岗位吗?”
“在特殊部门调查过后,又专业组织评定,如果可以,应该可以回归。
但如果评定不合格,就只有换一份工作了。”
段清雅虽然失望可也理解。
“我晓得了,谢谢首长,谢谢纪夫人,特别是纪夫人如果不是你,我还疯疯癫癫的做了什么出格的事儿都不知道。”
于知夏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直到出了医院于知夏都在好奇:
“你说下蛊毒的人到底是谁啊,这种招数都能想到,就特么跟古代权谋片似的。”
“我倒是极少听你说脏话。”
“屁,我随时都在说。”
纪凌铮还真拍了拍于知夏的屁股。
“大街上你还是首长呢,挑衅良家妇女吗?”
哈哈哈。
“是,调戏你呢。
不过你说这蛊毒是谁下的,我想郭老心里应该清楚。
我既然已经上报,那就不要再过问。
无论他如何处理,是放了那个人还是直接下手我们都不要管。”
这个人是深谙帝王心思吗?
“我爸到底都教了你什么呀?”
“也没什么,不过是把帝王谋反复看了无数次而已。
算是明白了一点上位者的心态。”
呵呵,只想送他两个呵呵。
于知夏没有记着离开。
因为她又接到了消息,有人要见她。
于知春!
这个刻意被他们遗忘在角落的人,她要见于知夏。
看守所戒备森严。
因为于知春身份特殊,所以上头允许两人直接会面。
“你果然厉害,每次见任何人四周恨不得围满了人,不仅如此还有监控监听设备。
唯有你,你一来四周清场。
二妹,你还是赢了。”
赢?
“何为赢,何为输?”
“成王败寇。
我只想得到你们的认可,只想被你们瞧得起,我做的一切都是你们逼的!”
于知夏皱着眉头:
“如果你只是要和我说这个那就不用了,我们的谈话可以结束了。”
见于知夏起身,于知春急了:
“不,我不是说这个,二妹,你帮帮我,我不想在这里,我想出去。”
“大姐,你做了什么事儿你还不明白吗?通敌卖国,你是汉奸!是汉奸!”
“不是的,没有你们说的那么严重,我没有做,我真的没有做。
我没有卖我的国家,我就是帮忙传递了一些消息,拍些照片,真的,我没那么蠢!”
“难道这还不够吗?”
于知春还想辩解,可于知夏已经打断了她。
“大姐,把你做的那些事儿都交代了,或许还能有条出路。”
“那可不可以让我见见爸爸!”
“不能!”
见于知春还要见于父,她言辞犀利拒绝。
可于知春就跟疯了似的吼道:
“不让我见还是爸爸不敢来见。
因为爸爸更怕让人知道,从一开始和岛国偷摸联系的就是他,是他!
他才是通敌卖国,他才是幕后指使,我是他的棋子,我只是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