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词,你够了!”
“你打劫吗,把你妹的房间弄那么乱!”
林月站在门口,看着一团凌乱的公主房,捂着心脏,一副快要心脏病发的模样。
“林女士,我拿的可都是我亲爷爷亲自给我的东西!”
“抢走我的东西,霸占的我的东西,那叫打劫,我这只是收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而已!”
江晚词拿了一个行李箱,在里面疯狂的装东西。
江诗诗的房间里,有着不属于江诗诗的,但是属于她的很多贵重的东西。
都是爷爷去世前留给她的。
但这些东西,每次江诗诗看到说喜欢,林月就抢走了送给了江诗诗了。
那分明是她的东西,连这个房间都本来是她的。
她比江诗诗早回江家一年。
其实,那一年,她还是很幸福的,林月跟江天德对她都不错,三位哥哥也很疼爱她这个唯一的妹妹。
她拥有最大的房间,拥有最好的一切。
但一年后,江诗诗被领养到了江家。
她的生活就开始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种变化不易察觉,但慢慢的,她发现,自己的家人们开始远离自己了。
他们开始围着江诗诗转,他们开始只给江诗诗过生日,她所有的一切都可以是江诗诗不要的。
他们说,她是姐姐,就应该让着江诗诗一点。
他们说,她不懂事,明明比江诗诗大,却不让着江诗诗。
他们说,她越来越不听话了。
他们说,她哪里都不如江诗诗,学习,各项才艺都不如江诗诗……
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她其实比江诗诗厉害很多,他们不知道,她暗中帮了他们多少忙。
她发觉他们都不一样了之后,她已经来不及说出这些话了。
因为,她无论说什么,都没有人会相信她说的话。
他们只会说,诗诗怎么会骗人呢,你不要因为诗诗乖就诬赖她。
“这些东西已经送给诗诗了!”
“江晚词,你怎么这样不要脸,这样恶毒!”
林月愤怒的说道。
“我说过送给她吗?”
江晚词拉好行李箱,抬头嗤笑了一声,“你送的,那你自己买了送,这是我的东西,你没有资格送!”
她说完之后,拖着行李箱回了自己房间。
对比起江诗诗那个又大又明亮的公主房。
她这些年住的房间,小到了极点。
房间除了能放下一张一米五的床之外,便只有一个写字台。
江诗诗拥有一个巨大的衣帽间,而且她只有一个巴掌大的衣柜。
江晚词扫了一眼房间,房间里很多东西,其实是都是江诗诗不喜欢之后给她。
没有一件是因为她喜欢,所以给她新买的。
江晚词垂了垂眸,眸光黯淡了几分。
她曾经那么在乎他们,可是,他们却从不曾在乎她。
心还是会痛,还是会难过。
她始终都不理解。
明明她才是亲生的,可唯独只有爷爷对她好。
罢了,也许,他们的爱从来都不属于她。
江晚词拿了自己重要的东西,装满了另外一个行李箱,然后便转身出去了。
“你干什么?”
楼下江天德拧着眉头问道。
“离开这个家。”
江晚词扫了一眼江天德,跟三位哥哥,又看向了楼梯上的林月跟江诗诗。
她扭头又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全家福。
讽刺的是,全家福上,有他们全家,却没有她的踪影。
这张全家福是江诗诗来后一年拍的。
拍摄那一天,江诗诗把她关起来了,他们就自顾自拍了那一张全家福。
他们还狠狠骂了她一通,说是她自己乱跑。
她解释,他们也不听。
后来江诗诗要求下,全家福被挂了起来,但她永远不在里面。
“对你们来说,我是多余的。以后,我不会再回来了。”
“顺便,通知你们一下,我跟墨时骁已经领证了,以后,他是我老公!”
江晚词拖着两个行李箱朝着门口走去。
“江晚词,你又闹什么!”江承昊站了起来,“你非得让这个家不安宁吗?”
“我知道我们对诗诗好,但是诗诗值得我们对她好!”
江晚词回头,对上了江承昊的视线,满脸讥诮。
“是啊,她对你们好,我对你们不好!”
“我的腿是诗诗治好的,没有诗诗,我就是个废人!”
“你二哥的命是诗诗救的,没有诗诗,就没有你二哥了!”
“你三哥能在娱乐圈闯出一片天地,也是诗诗在帮忙!”
“做人要知道感恩的!”
“我们感谢诗诗,但我们也没对你不好吧?”
“你一天到晚跟诗诗争什么!”
江晚词轻笑了一声,“哦,那我以后不跟她争了。”
她救了他们,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做的。
可笑的是,没有人相信。
他们笃定的认为那个人应该是可爱善良的江诗诗。
而不是她这个恶毒的亲妹妹。
也罢。
她不配。
她走。
江晚词头也不回的拖着行李箱走了。
林月一边拍着胸口,一边气恼的说道,“这个不孝的东西,算了,她就是个扫把星!”
“刚出生的时候那个道士就说了,她会给我们家带来霉运的!”
“她走了也好,走了,诗诗会给我们家带来好运!”
江承昊叹了一口气,“她真的是越长越不懂事。”
江承运点头,“让她出去吃吃苦也好,撞了南墙就知道回头了。”
“妈,你们别怪姐姐,可能是我的错,我不该来家里的,我分走了她很多东西,姐姐心里不舒服是应该的。”
江诗诗开始做戏。
“跟你有什么关系,是她不像话!”
“诗诗,你无需自责,这不是你的错!”
……
薄深言是在当天晚上回来的。
他临时去了外地一趟,接到了江诗诗的电话,才想起来昨天的婚礼已经结束了,他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不过,他也不怎么担心。
江晚词爱他爱的那么深。
就算他让她不开心了,她熬不过一天就会跟他道歉,讨好他。
不果过是一场婚礼而已。
她那么想嫁给他,就算他不在,她肯定也会早理由搪塞宾客,让婚礼继续的。
薄深言抬手看了一眼手表。
已经快下班了,以江晚词那个性子,应该已经等不及要来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