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满无奈咬牙,“别跟你叔叔乱学。”
“没有乱学。”轩轩眨巴着大眼睛,一脸无辜。
“叔叔说,要疼妈妈,爱妈妈,最重要的是得盯着妈妈,因为妈妈单纯,容易被坏男人的甜言蜜语骗走。”
“哈哈哈,你叔叔还教你什么了”陈皓忍俊不禁。
轩轩警惕地瞥了陈皓一眼,“还教了,那些打扮得花枝招展能到家里的男生,都不是好人。”
陈皓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你是在说我吗”
轩轩傲娇地转过头,“这里有外人吗”
陈皓故作受伤,“原来我成了外人。”
“满满,你管不管。”他委屈地吸了吸鼻子。
姜满只觉得头疼欲裂,“陈皓,你别闹了。”
“轩轩,你叔叔教你的那些,都得忘掉,知道吗”
“为什么”轩轩不解。
“因为那些都是不切实际的东西。”
“可是叔叔教我的时候,可是一本正经的呢。”
“你到底听不听妈妈的话”姜满搬出了杀手锏。
轩轩抿了抿小嘴,“听!天大地大,妈妈最大。”
“这也是你叔叔教你的”陈皓憋着笑问道。
轩轩瞪了他一眼,“你不要拆穿我嘛。”
“好好好。”陈皓应声点头。
姜满扶额,抱起轩轩,“回去睡觉。”
“哦。”轩轩嘟囔着小嘴,“那他呢”
“他回家!”
“那就好。”轩轩点了点头,被姜满抱回了卧室。
刚一进卧室,他就偷偷摸摸地拿出手机,迅速拨通了苏桁的电话,“苏叔叔,快来捉奸!”
“用词不当。”苏桁纠正道。
轩轩眨巴着眼,“那应该用什么词”
“你妈妈那样的情况,需要捉奸吗”
轩轩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也是哦,妈妈没有那个魅力。”
“那你今天会过来吗”他小声问道。
“你妈妈都带男人回家了,我能不过来吗”苏桁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醋意。
“好好好,我给你开门。”轩轩握紧小拳头,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
姜满一脸无奈,走到陈皓面前。
“你儿子一直这么逗趣”
“被你哥带跑偏了。”陈皓无奈地说道。
“不会啊,我觉得我哥教得很好,要是我有儿子,我也这么教。”
陈皓心想,我真是不想认识这个人了。
“那我送你出去”
“好。”
姜满将陈皓送到了门外,跟他道别后,转身回到了屋里。
她打了个哈欠,走了一天确实有些累了。
去卧室洗了个澡,吹干了头发,便安心地趴在了床上,进入了梦乡。
苏桁来的时候,姜满已经睡得迷迷糊糊了。他望着她那不雅的睡姿,心中暗自嘀咕,真不知道自己当初是怎么看上这个女人的。
他将她轻轻抱起,姜满半梦半醒间睁开了眼,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阿珩。”
她小声地呼唤了一声,搂着他的脖子,毫不犹豫地吻了上去,“你怎么来了”
苏桁眉梢一挑,“喝多了”
他这一声质问,让姜满清醒了一大半。她眨了眨眼,掐了掐自己的脸蛋,“不是做梦”
难怪这么大胆,苏桁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你可以当成是做梦。”
“为什么”
“因为你马上就要进入梦的国度了。”
“什么意思”
“天堂。”
一听这话,姜满认真地想了想,脸色瞬间涨红,“满脑子黄色废料。”
“关键是你主动的哦。”苏桁调侃道。
“我什么时候主动了!”姜满瞪了他一眼。
苏桁指了指自己的脸颊,“余温还在呢。”
姜满一时语塞。
他笑着脱下外套,上了床。
“睡吧,我今天也很累。”
“你去做什么了”姜满躺在他的怀里问道。
“喝酒。”
“你去应酬了”
“嗯。”
“喝了多少”
“没多少。”
“那怎么看起来很累的样子”
“因为不知道是为了谁。”苏桁目光闪烁,“以前这么努力,是因为不想被老头子摆布。”
“嗯。”姜满点了点头,握紧了他的手,“要是累了就放一放吧,人只有一辈子,最重要的是开心,知足常乐。”
“嗯。”
“阿珩……”姜满轻声呼唤。
“嗯”
“你知道荆棘鸟吗”
“知道。”
“它们没有脚,一直不停地飞,停下来就会死。”姜满缓缓说道,“不过我还是想说,如果你累了,就停下来吧,我会带着你一起飞。”
她说着这些幼稚的话,苏桁忍不住笑了,“你载不动我的。”
“我能载。”姜满撇了撇嘴,对他的否定表示不满。
“那我们可以试试换个姿势。”苏桁调笑道。
姜满,真是个臭流氓。
“睡吧。”他淡淡地开口。
姜满点了点头,安心地依偎在他的怀里。
她闭着眼睛,嘴角扬起一抹幸福的微笑。
苏桁的手轻轻抚过她的唇瓣,他似乎明白了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努力,因为想要给她更好的生活。
他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姜满只觉得身子一暖。荆棘鸟还有一个传说,那就是它们一生只会唱一首歌。
而他,就是她永远唱不完的那首歌。
陈皓回到家后,就接到了白雪的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兴奋。
“陈总”
“你可以叫我陈皓。”
“我真的可以来上班了吗”白雪的声音里满是期待。
“当然。”
“我不是在做梦吧”白雪兴奋地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
“你可以当成是一个美梦。”陈皓笑着说道。
“不不不,我是说真的。”白雪摸了摸鼻子,还是忍不住心中的喜悦。
次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房间时,姜满还在梦乡中徘徊,而门外已是一片喧嚣,数十名记者将她家围得水泄不通,企图挖掘出第一手独家新闻。
姜满是被轩轩断断续续的抽泣声惊醒的,她揉着惺忪的睡眼,起身一看,只见轩轩被一群记者团团围住,小脸上满是惊恐与无助。
她伸手摸了摸身旁的位置,早已一片冰凉,心中暗自思量,若是苏桁在此,又怎会任由这些人如此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