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发现了祁御的秘密,但身为兄弟,他没有揭穿,更不会占有。
因为祁御是他认定的兄弟。
听赵立这样说,江执沉默了片刻,最终只好抱着试试的心态,让赵立去试试。
今天是愧虫发作的第三天。
赵立蹲在祁御面前,轻轻安抚着他的头发,想让他安静些。因为此时的祁御睚眦目裂,看到任何人的靠近,都如猛兽,挣扎着挣脱着,想要撕咬扑过来。
“祁御,让我帮你。”
赵立轻轻将手探进他的袖笼,试图找到他藏在里面的玉牌。
这几次神明传送物资,以及祁御和神明秘密谈话时,他有注意到他始终用袖笼抵挡着,有一次更清楚地看到他拿出玉牌仔细爱护。他曾说过会保护好那玉牌的,便猜到这是和神明联络的唯一方式。
可惜,他的手刚探进祁御袖笼,却像是触碰到了他的逆鳞,祁御疯狂地反抗着。
好似无穷的力量在他体内爆发,只听‘啊’的一声嚎叫,祁御挣脱了绳索。
“殿下!”
江执焦急冲过来时,便见殿下已向赵立进攻。
“赵大哥当心。”
赵立旋身一转,躲开祁御的第一次进攻,可祁御的速度太快,他根本躲闪不开,壮硕的身子被他整个扑在身下,只见祁御张嘴就要撕咬过来。
“祁御,你他娘的什么时候变成狗了。”
吓怕之余,赵立也顾不上说的什么荤话,他躲闪着,力量却不及他半分。
眼看着他的獠牙就要撕咬他的脖颈,情急之余赵立忽然想起祁御曾躲起来呼喊的那个令他脸红心跳的名字。
“念儿!”
二字一出,祁御顿时定下来,慢慢地,眼神也变得柔软。
赵立和江执见状,忙再次将他捆绑,可这次祁御没有反抗。
“对,念儿,念儿还在等着你,你想不想去见你的念儿?”
赵立继续诱导。
他每喊一声念儿,祁御的眼神就柔软一分,直到他整个人变得呆滞。
赵立没想到这个办法有效,试图再去取他的玉牌,可惜祁御死死维护着,说什么也不肯让人触碰一下。
赵立见状只好改变策略,“好好好,我不碰你玉牌,那你去和念儿联络好不好?你问问你的念儿可有救治你的办法,嗯?”
祁御像是听懂了,他果真乖乖地拿起玉牌,却只是不断地喊着那名字:念儿,念儿。
正在接受周伯‘颁奖’的宋念忽然身子一僵,随即脸色绯红。
碍于周伯在场,她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复祁御,周伯却看出了她的不同。
“怎么发个证书,脸这么红?”周伯问道。
“天,天气太热。”
“胡说,都入深秋,还热?”
这屋子里都要供暖气了。
但周伯并没过多打扰她,“若不是你执意如此,颁奖仪式也不会如此草率简单。不过你的善举帮助了博物馆以及对历史的恢复,大家对你都很感激。小丫头,博物馆那边还是希望有机会能够采访你。”
“周伯怕是不知道最近的新闻头条,只怕我现在的身份采访我是给博物馆抹黑呢。”
宋念想起李琳在网络上继续散播的谣言,自黑的笑了笑。
怎奈周伯一点都不介意,“你说的是宋晋那件事?你怕是没看新闻,网曝早就改变风向了。”
见宋念没懂他这话的意思,周伯拿出手机递给她看,“喏,也不知道是哪个傻小子一早上发了好多条声明,证实你继母李琳所言为虚,还曝出了许多你继妹宋莱的丑闻,以及她玩毒的证据。虽然还没找到白婉死亡的真相,但那帖子下已有人陆续跟帖,说当时就在车祸现场。总之,宋晋短时间内是出不来了,而你的网曝,也因那张帖子戛然而止。”
闻听此言宋念立刻仔细看贴,发现了许多她没看过的照片,以及连夜更新帖子的时间。
是谁在帮她?
不过解决了危机,她很高兴。
“谢谢您周伯,您真是我的福星。”
每一次都是周伯解了她困惑已久的问题。
说起来,这不是福星是什么?
“哎哟喂,我老头子可不敢当,真想谢我,以后多卖我几件大晋古物就是。”
送周伯离开时,脑子里还在不断传来祁御柔软的声线。
真是奇怪,今天那男人怎么这么执着,嗓音那么娇?
“这么粘人,想我了?”
宋念拍下证书的照片,然后传送给祁御,“看,我变卖你送我的古物,得到了国家博物馆颁发的证书,这是我的荣耀,同样也是你的。”
很快,祁御身边掉落一张照片。
赵立和江执见状,壮着胆子凑过去,捡起来一看,却怎么也看不懂。
“怎么办,殿下这样子,恐怕联络上神明也道不清楚原由。”
赵立也不知如何说,只道再等等,便见祁御一脸花痴状,“我的念儿真棒。”
他虽然什么都没看到,但脑海里只要提及念儿,就能安静,能顺着宋念的话聊下去。
“想你,御好想你。”
正在想办法的赵立和江执听到这话,二人眼珠子都要瞪出来。
“殿下,殿下刚说什么?”
“小小年纪,耳朵就不好用了?”赵立拍他一掌,“看不出来你家殿下跟神明调情呢。还不快想办法,让祁御对神明说出眼下的状况,你家殿下搞不好活不过今晚了!”
“赵大哥慎言。”江执不允许旁人说不吉利的话,他家殿下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但这办法……真不好想。
“我也想你,说,三天没跟我联系,都做什么去了,不会背着我勾搭别人家的小娘子了吧?”
“绝没有!”
祁御突然站起身做发誓状,“御对天发誓,绝不会背叛念儿,御心里唯有念儿。御,想抱念儿……”
当看到祁御起身时再次挣脱开绳索,赵立和江执浑身神经紧绷,做好了随时冲过去的打算,然而就看到说此话时的祁御像个含羞的大姑娘,害羞的低下头。
“咦,好恶心。”赵立只觉得浑身汗毛都起来了。
果然,男人骚起来,是真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