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是精盐啊!”老鲁看到白花花的盐,激动的双手颤抖。
“爵爷可真是活神仙啊,能把黑盐变精盐,咱们有救了。”
沿海的渔民一直都是依靠打渔和晒盐为生,可惜晒出来的黑盐价格太低根本赚不到几个钱。如今有了精盐那就不一样了,白盐的价格是黑盐的十倍,精盐的价格是白盐的十倍。
海水制盐除了人工以外,基本上没啥成本,这东西绝对可以称得上是一本万利。
易小峰并没有让所有盐田都生产精盐,而是只留一成加工经验,其它的则是加工白盐。白盐也很干净,就是稍微有点苦味儿,另外研磨得也没那么细。
精盐的价格太高了,只有富商和官员家眷才吃得起,这东西没必要一次生产太多。
月黑风高夜,两个黑影迅速地接近易家村。他们轻易地躲过了岗哨的巡查,利用轻功跃过了围墙。
“那个姓易的好像不在!”
“算他命大,我们先找东西吧。”
两人潜入染坊先翻找了一番,从抽屉里找到一些纸张。
“这些好像是染料的配方,怎么没有那个什么爱马仕橙。”
“不管了,先都拿回去再说。公子吩咐了,让我们弄到五粮精酿的配方,另外还要把易家工坊的秘密弄明白。”
两名黑衣人的眼睛跟普通人不太一样,在深夜里泛着幽绿的光,跟夜晚的狼眼似的。这是一种夜视功夫,习练者需要终生保持童子身才行。一旦破身,夜视能力就会大幅度下降。
“不对劲啊,这酒坊里啥东西都没有只有酒坛子。”
“他们酿酒没有配方的吗,就算没在纸上写下来,酿酒工总该知道些啥吧,要不我们抓一个回去考虑一下?”
“行,来了一趟不能空手,咱抓一个回去。”
这两名黑衣人的胆子是真大,悄悄地摸进了酿酒工们居住的房间。
巧的是一名酿酒工有些尿频,起夜撒尿回来正好看到了他们。
“什么人?”他下意识地喊了一声。
“唰……”一把飞刀飞过去直接封喉。
酿酒工还想喊人,血液呛进了气管里只能发挥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他用手使劲捂住自己的脖子,噔噔噔往后退了三步咣当一声摔在地上。
“有刺客!”一名负责巡夜的镖师发现了情况大喊一声。
岗楼上的老兵反应过来,端起连弩就往这边射。
“找死!”其中一名黑衣人抖手又打出一把飞刀。
那位镖师赶紧举起手里的钢刀格挡,就听到当的一声脆响,被震得手臂发麻手一松钢刀掉在了地上。
“咦?”看到钢刀没断,黑衣人发出惊叹之声。
他对自己的功力很有信心,一般的刀挨上一下都会从中间断掉。他不知道的是,易家村的镖师们用的钢刀质量比很多祖传宝刀还要坚韧。
黑衣人还想继续出手,几支弩箭已经到了跟前。他施展身法躲避,十几名老兵用连弩竟然射不中他。
“走!”
两名黑衣人一看情况不妙,也顾不上抓酿酒工了,一个旱地拔葱就跳到了屋顶上。
“别让他们跑了!”
崔军披上衣服从屋里出来,他一个纵身也上了屋顶。结果才刚上去,就被人家一脚给踹了下来,狠狠的砸在墙上,直接把一面土墙给砸到。
“崔大哥!”一名年轻的镖师跑到跟前,发现他胸口凹了下去,嘴角有血渗出来,人已经昏迷了过去。
这么多人就不信能让他俩跑了,众人纷纷拿起武器发动攻击。就看到那两个黑衣人如同林中老猿一般,几个纵跳就来到了围墙旁。
“该死!”
与崔军熟悉的镖师和老兵们,急得抓耳挠腮,可依然无法阻止人家逃走。他们只恨自己的本领太差,眼瞅着仇人近在眼前竟然无可奈何。
“赶紧找郎中来!”
“不,一般的郎中肯定不行,赶紧去城里请刘大夫。”
“看看少了什么东西,赶紧给公子送信儿。”
也多亏了易小峰的面子大,李铁他们半夜撬开门用马车把他给拉到了易家村。
刘大夫先是把手搭在脉上,然后又查看了一下胸口的伤,看了看嘴角血液的颜色。然后翻开眼皮,看了看瞳孔的缩放程度。
摇了摇头说道:“我只能吊住他一口气,想要救他需要另寻高人才行。”
“刘大夫,你可是咱们金乡县最好的大夫,连你都没有办法了吗?”
李铁急得都哭了,崔军可是他过命的兄弟,两人多少次一起出生入死都挺过来了。要是兄弟死了,他也不想活了。
“刘大夫你说什么人能治好我兄弟,花多少钱都不是问题。”
“对,钱不够的话我们易公子会给的。”
刘大夫皱了皱眉头,然后说道:“不是钱的问题,这个人非常地难请,若是易爵爷出面或许还有希望。”
“好,你尽管告诉我们名字和地址。”
原来刘大夫说的这个人曾经在宫中当御医,如今告老还乡就住在济州城。他赚的钱已经足够多了,平时也不给人看病。
有达官贵人家眷生病了,会到府上去请他。他高兴了才会出诊,不高兴的话别人还请不动。
易小峰正忙着指挥工人们收盐,一名镖师骑马冲进了他的封地。
“易公子救命,救命啊!”
“发生什么事了兄弟?”刘大丰、刘二虎赶紧迎了上去。
“易家村进了贼人,一名酿酒工被杀,崔大哥被打成了重伤!”
听完这个消息,刘二虎的眼眉都竖起来了。
“你说什么,竟然有人敢进我们易家村杀人!”
王进的眼中爆出两道精光,冷冷的说道:“他们恐怕是冲着咱们公子来的。”
易家村的有十几个人在不同的岗楼放哨,另外还有三十多个人夜里巡逻。只需要一个口号,两千民兵就能从后山的军营赶过来。
在这种情况下还敢进易家村杀人,并且能够全身而退的人肯定是高手。这种高手来易家村,不可能只是为了杀一个酿酒工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