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萤真是料事如神,这都能算到?”温稚雪转头看温风萤,一脸不可思议。
“好说。”温风萤眨了眨眼,笑着说。
此时,擂台上再度敲响了锣鼓:“下一位挑战者,尚武堂张虎!”
“张虎?不就是那个病秧子?他居然报名了这次武术比试?”
“平日练剑他都气喘得厉害,真的能行吗?”
“谢立都被打趴了,他上去可能一招就得吃狗屎!哈哈哈……”
温心弈上台后,擂台周围传出尚武堂的弟子们的嘲笑声。
虽然是同一个武馆的弟子,但是他们却很不看好温心弈。
“五弟弟上台了。”
温稚雪看着台上的温心弈,攥紧了自己的衣袖。
柳若兰也有些紧张,眼神中带着几分恐惧。
“砰砰——”
温心弈上台之后,没有任何的犹豫,长剑出鞘便和桃十九的长剑碰到了一起,发出一声声清脆的声响。
“这个叫张虎的,就是花架子,动作好看,但是身体不行,马上就要摆阵……”
“可是张虎的速度比桃十九的还要快,现在是桃十九有些招架不住了!”
“怎么可能?”
台下的尚武堂弟子们看到这一幕,纷纷起身,一个个脸上都是惊诧不已的表情。
而此时台上的温心弈速度还在持续加快,挥舞出的剑气气势如虹,桃十九竟然在他的动作中节节败退!
“桃十九的动作似乎是被五弟弟预判了,五弟弟能在桃十九出招之前挡住他的进攻!”
温稚雪是个聪明人,很快就发现了这场战斗中温心弈为何可以压制桃十九。
“嗯,正因为这一点,所以我说五哥哥是天才。”温风萤笑着说。
温稚雪看着温风萤的小脸,眼里的光点轻轻颤抖:“这一场五弟弟肯定能赢!”
擂台上,两人的身形仿佛化作流星,迅疾地冲向彼此,长剑交错,寒光乍泄,台下的观众们也由此捏了一把汗。
在桃十九使出绝招之时,温心弈提前预判了他的动作,“砰”地挡住了桃十九的进攻。
“怎么会……”
桃十九刚才使用他的绝招将好几个剑术卓绝的弟子打败了,可如今面前这个被称为病秧子的弟子却能抵挡住他的进攻。
“嘭——”
温心弈抓紧时机,身形如离弦之箭般与之交错,只听到“叮”的一声响,桃十九的长剑被温心弈的长剑击落在地。
“啊……张虎赢了!”
台下瞬间沸腾,谁都没有想到,最后打败了连胜王桃十九的人竟然是尚武堂不起眼的病弱弟子张虎!
“不可能!”
受伤的谢立站起身,他刚才已经处理了脸上的污渍,只是头上还挂着伤,看着很是狼狈。
“肯定是使诈!”谢立不服气地握住剑冲上台:“张虎你肯定作弊了,你再和我打一场!”
温心弈缓缓偏过头,看向了情绪失控的谢立:“你要挑战擂台的话,我接受!”
台下又是一阵欢呼。
“都说了这个谢立能力不行,而且今天很倒霉,他怎么还要冲上去?”
温风萤看着擂台上的谢立,无奈地摇了摇头。
话音刚落,台上的谢立已经举着剑冲向了温心弈。
刚才就吃了瘪的谢立眼下全是怒火,根本就不是温心弈的对手,两手交手不到五招,谢立就被温心弈的剑气掀翻,落到了擂台外。
“砰——”
一声巨响。
谢立落地的地方正是尚武堂花圃的一侧,那里摆放着花匠施肥用的木桶,谢立刚好头着地将那木桶砸碎了。
“哎哟,我刚打的粪水!”花匠惊呼。
一时间,擂台周围的观众们全都捂住了口鼻。
“臭死了!这个谢立也太倒霉了!”
“哎呀,好恶心啊,太丢脸了!”
“我是谢立我这辈子都不敢再来尚武堂了!”
……
花圃旁边的谢立被粪水熏得睁不开眼睛,羞耻的感觉吞没了身体的痛感,他只能佯装昏死过去。
“啧啧。”
看台上的温风萤摇了摇头,这个谢立平时就嚣张跋扈的,这次就权当是一个教训吧。
比试结束后,温心弈回到了看台。
“五弟弟,你真厉害!”温稚雪由衷夸奖道。
“今天看到台上的心弈,我才知道,在我们看不到的时候,他必定是付出了诸多的努力。”
柳若兰走过来摸了摸温心弈的头,爱怜道:“心弈,以前是娘没有体会到你的心意。”
“娘,我之前被换了气运,你也是不知道啊,况且,您已经做得很好了!”
温心弈拉住柳若兰,脸上浮出一个温柔的笑意。
温风萤看着他们如此温情,笑道:“好啦,我们先去吃饭吧,我太饿了。”
“好,今天我请客!”温心弈点点头。
四个人出了尚武堂,就坐着马车去酒楼。
还没到酒楼,温家的马车就被人拦住了。
“温家六小姐可在马车上?我家小姐有急事!”
“六小姐!六小姐!”
马车外面传出一个女子的声音,听着有几分耳熟,温风萤掀开帘子看了一眼,发现是来的人是宋婉凝的丫鬟。
“六小姐!”
看到温风萤,丫鬟激动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这时候,后面走出一个纤细的身影,正是宋婉凝。
“婉凝?”
温风萤赶紧起身,掀开帘子下了马车。
“风萤!”
宋婉凝一见到温风萤,便着急拉住了她的手腕,哭得跟个泪人似的。
“是你祖父的遗愿未能了却?”
温风萤皱起眉,前些日子宋婉凝回了老家,如今泪眼婆娑地回来,肯定是没能找到祖父的遗愿。
而且,如今她身上的煞气更重了,要不是她给的符箓,宋婉凝估计早就出事了。
“六妹妹,什么事情?”温稚雪探出头问。
“二姐姐,我要去楼府一趟,还请你们先回去。”
温风萤冲着温稚雪点了点头,扶着宋婉凝回到了楼家的马车前:“你先上车,我们慢慢说。”
宋婉凝抹了抹眼泪,跟着上了马车。
“我前些日子回了老家,在祖父的书房里寻找了许久,就是想要找到有关他未了的执念,我左思右想,以为是祖父放不下他曾经深爱的人……
于是,我找人去打听,发现王夫人已经嫁作人妇,但我还是恳求她写一封书信给祖父,我以为烧了信就没事了,谁知,祖父的棺材盖子,直接崩裂成碎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