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踏马眼瞎了!要不是峰哥,这两个小崽子早就去见他老爸。”
阿渣见李峰被冤枉,很是不爽,上前推了陈浩南一把。
“浩南叔,我爹地是被那个大块头坏蛋害死的,你错怪这个叔叔了,是他救了我和可儿。”
大佬b的儿子八岁了,分得清是非,他跟陈浩南较熟,见陈浩南冤枉李峰,觉得要把事情讲清楚。
大佬b虽然是混的,对子女教育这块,三观倒是没问题。
“是吗?”
陈浩南愣住了,大佬b死在乌鸦手上不用怀疑,只是没料到是李峰救了他的儿女。
在他看来,李峰阴狠毒辣,不可能救死对头大佬b的儿女。
“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泯灭人性的坏蛋?”
李峰望向陈浩南,淡然道。
“抱歉!我误会你了。”
陈浩南低头致歉,又道:“我当b哥是我老爸,你救了这两个小家伙,算是救了我家人,我欠你一份情,以前的恩怨,一笔勾销。”
“切!”
李峰有些不屑,还以为这家伙会感激涕零,说一句‘以后有事,任凭差遣’之类的话。
想想也没毛病,陈浩南一直仇视自己,能说这样的话,心胸算是可以的。
“峰哥,乌鸦跑了。”
“他蹦跶不了几天,走。”
李峰带人离开,剩下的事,陈浩南自然会处理。
元朗一间台球室,乌鸦和几个小弟,坐在台球桌上吃宵夜。
几人一路逃窜,狼狈不堪。
“老大,现在怎么办?”
“继续陪洪兴玩啰。”
“还玩?”小弟们情绪低落,有些不情愿,刚才要不是熟悉地形,早被洪兴仔砍死。
啪!
乌鸦将饭盒砸在那小弟的头上,从台球桌上跳下来,凶道:“艹!不是肥尸那个蠢货搞砸了,我们现在会在铜锣湾搂着妞喝酒,我们没得选,只能陪洪兴继续玩下去。”
………
次日上午,洪兴葵青堂口,靓坤召集各堂口老大开会。
“艹踏马的死乌鸦,联谊会那天我就不爽他,找到这个乐色,砍死他!”
大飞戳着鼻孔道。
“为b哥报仇,干掉乌鸦!”蹲在后排的大天二叫道。
“大b都被踢出洪兴了,报什么仇啊?”
基哥阴阳怪气道。
早在之前,笑面虎找到基哥,跟他合伙在铜锣湾开了一间名叫‘东漫’的酒吧。
他跟笑面虎乌鸦有利益往来,自然不想对付乌鸦。
陈浩南闻言,插了一句:“b哥为社团打拼十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们出不出手我不管,我一定要替b哥报仇。”
“东星势力也不小,打来打去,两败俱伤。”
……
“别吵了!”
靓坤沙哑的声音响起:“做事情要看大局,当务之急是什么?收回铜锣湾!”
“太子,韩宾,十三妹,还有大飞,你们都要出人,三天之内给我收回铜锣湾!”
韩宾点点头:“干仗我没有问题,不过铜锣湾场子本来就是我们的,砸坏了怎么办?”
“那也要打,铜锣湾,绝对不能让东星插旗!”
与此同时,佐敦道一间茶楼,乌鸦和一名长相酷似蒋天生的男人,在包间里谈事。
“你想做和联胜话事人,当然是找我东星乌鸦合作。”
铜锣湾现在被沙蜢占着,他那点人根本守不住。
乌鸦准备找和联胜合作,目标瞄准了佐敦阿乐。
阿乐表面看起来很温和,实则是个老阴逼,擅长画饼,下黑手。
“现在话事人是吹鸡,就算换届也轮不到我,大d势大,我争不过他。”
阿乐没那么好忽悠。
“靠!洪兴抢了和联胜的地盘,你们踏马的就没想过找洪兴算账?”
“和联胜那么多老大,又不是我一个人的事。”
乌鸦懒得跟他废话,直接摊牌。
“我们做笔交易,我帮你扫清障碍,先搞定吹鸡,你帮我对付洪兴仔。”
“具体计划是什么?”
这话击中阿乐的利益点,他也不装了。
“过来!”
乌鸦凑到阿乐耳边,说起悄悄话。
阿乐听完,脸上闪过一丝阴笑,这家伙玩手段,跟自己有得一拼。
傍晚时分,湾仔中环广场地下停车场,一个身穿格子衬衫的男人,带着三个跟班,准备上车。
吹鸡堪称最废话事人,要人没人,要钱没钱,在一次会议上,还被荃湾大d当众打耳光。
他的地盘在湾仔,跟洪兴的地盘交错,之前巴闭能在铜锣湾占据两间场子,就是因为这个缘故。
吹鸡行事低调,不喜欢带着一群小弟吆五喝六。
也不得罪人,之前外出时,顶多一个司机跟着,现在做了话事人,添了两个保镖。
“砍他!”
就在这时,十几个拿刀的大汉杀气腾腾扑了过来。
“老大,快上车!”
司机拉开车门让吹鸡上车,随后坐上驾驶位,准备开车,谁知车子点不着火。
很明显,车子被人动了手脚。
“待在车里别出去”。
吹鸡手下虽不多,但忠诚度可嘉,阿武抄起一根棒球棍加入战斗。
外面,两个保镖被十几个人围砍,血肉模糊,摇摇欲坠。
“呀!”
阿武挡在车前,挥舞着棒球棍,抵挡了片刻。
“一个月几千块,你玩什么命?”
嗤!
阿武的肚子被捅了一刀,倒了下去。
哗啦!
车窗玻璃被砸破,随后杀手抠开车门,钻了进去。
两个杀手夹住吹鸡,小刀往吹鸡身上乱捅。
嗤嗤嗤……一连捅了十几刀,吹鸡当场殒命,血流得满车都是。
“扑你老木!敢跟洪兴作对,这就是下场!”
其中一个杀手大嗓门说道。
车外,阿武其实还没死,将这句话听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