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看着对方,沉默不语。
直到只只的声音打破僵滞的氛围。
“daddy,你来看我们啦?”
随着声音惊喜的落下,只只飞快跑到谈津墨面前。
谈津墨收回视线,蹲下身,捏了捏她的脸,夸赞,“我们只只越来越漂亮了。”
只只嘟嘴,很生气的样子,“你说过会经常来看我的,你食言。”
谈津墨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看着她笑。
只只凑过脑袋,在他耳边悄咪咪道,“daddy,其实我有知道你经常来看我,好几次我看到你了,不过你说过,不能告诉妈妈,不然你下次再也不敢来了。”
谈津墨略惊讶。
没想到自己已经够小心,还是被她看到了。
那容聆......
只只偷笑,“妈妈笨,她才没有发现。”
父女俩在那里说悄悄话,突然闻到一股焦味。
转过头看容聆,容聆这才惊醒。
“我的蔬菜汤!”
她赶紧跑回厨房,忘记放水的一锅蔬菜已经变成焦黑,新买没多久的锅也废了。
再转身,已经看到只只领着谈津墨进门。
看着那冒黑烟的锅,只只偷笑,“妈妈,我们晚上出去吃吧?daddy来看我们,你总不能让他吃煮黑的蔬菜汤吧?”
碍着只只,容聆没法赶谈津墨走,但是饭还是要吃的。
“你上楼叫上嘉辰,我们出去吃。”
“好嘞。”
只只朝谈津墨眨了眨眼,快速跑上了楼。
厨房里只剩下两人,空气又恢复成只只出现以前的沉闷。
谈津墨看着她,难以述说此刻的心情。
过去一年多,只能偷偷看她,如今走近了看,她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眉宇之间少了些淡淡的哀愁与清冷,变得更明媚自信了。
他欣喜她这样的改变,可也害怕他这样的改变。
他张了张嘴,“好久不见。”
最初的惊慌过去,容聆已经恢复如常,“好久不见。”
简单的招呼,像是熟悉的陌生人,多一个字都显多余。
感觉到他灼热视线,容聆转身避开,假装若无其事开始收拾水槽中的残局。
谈津墨克制几番,还是没忍住,上前从后搂住她的腰,头埋在她的颈边,闷声道,“我好想你。”
四个字打乱她心房,手臂变得软弱无力。
两小只在楼梯间偷看了一会儿,捂着嘴笑着回了房间。
容聆闭了闭眼,狠心转身推开了他。
“你来这儿是有什么事?我们已经离婚。”
久别重逢的旖旎戛然而止,两人之间现实再一次赤裸裸摆在眼前。
这一年多,他只要一烦躁就想抽烟,不知不觉,已经上了瘾。
此刻他又想掏烟,看一眼容聆,想到她不喜欢,又生生忍住了。
“离婚协议还在我办公桌上躺着,我没同意,我们还是夫妻。”
容聆自然知道他们手续还没办,只是这些日子以来,他几乎没有出现过,所以她早就以为,他已经接受了离婚的事实,差的只是一道手续而已。
否则,他也不会这么久一点消息都没有。
既然他也已经默认离婚,此刻却突然出现,容聆只想到一个可能,那就是离婚协议内容需要重新商定,他是来找她商议的。
她心里还是稍稍被刺了一下,但面上淡漠,“你想要离婚的话不必特意跑一趟,通知金骏庭,他会通知我,说一个时间,我会准时到的。”
十八个月来,她想离婚的心思丝毫未减。
想到只有自己在乎这段婚姻,谈津墨心口像是挖了一个洞,负气道,“想离婚,迫不及待和小奶狗在一起是吗?”
眼前这张俊脸是生气的。
容聆自然看得出。
但为什么呢?
他不是也默认要离婚了吗?
看着眼前这张依然英俊不减的脸,心想他已经快三十四了,老天对他依然宠爱,丝毫看不出岁月的痕迹,和坎南站在一起,除了强势的气质外,光看脸可看不出谁更年轻。
可她也像是堵了一口气似的,故意道,“嗯,毕竟小奶狗有活力,有激情。”
“激情?”谈津墨脸色一黑,大掌扣住她的腰,将她搂到面前,“你体验过了?”
突然来她面前找存在感不说,还抹黑她,容聆气得脑壳疼,“你没资格问。难不成这一年多,你还真守身如玉,没碰女人?你和萧窈……”
“闭嘴!萧窈早就滚了,别拿她当借口。”
三年两句就被她激怒,谈津墨一把将她扛在肩上,往楼梯上走。
容聆全身血液往脑袋聚集,压根没多余精力去想,为什么他能精准找到她的卧室?
被甩到床上后,她目瞪口呆看着他脱衣服的动作,后知后觉他要做什么。
一种尴尬又羞耻的复杂情绪袭上心头,容聆手忙脚乱起身要跑,却被他男人空出一只手又捞了回来,然后也顾不得脱衣服了,直接抱着她的脑袋吻上她的唇。
温软的触感,熟悉的气味,唇齿相依的那一刻,谈津墨喉间闷哼一声将她搂着扑倒在床上。
容聆一开始是难以相信的。
她没想到两人的重逢因为三两句话就说到了床上,等她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拨了个干净。
谈津墨这人真无耻,他没有强来,而是把她伺候地舒舒服服了才开始攻城略地,而这个时候,容聆早已经六神无主,等清醒几分,已经被吃干抹净了。
算了。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和他上床。
就当被鸭伺候了一回。
容聆咬着牙将他从身上推开,想去把一身黏腻洗干净,然而刚要下床,又被男人捞了回来。
容聆气道,“孩子们还饿着肚子。”
谈津墨像北美棕熊一样四肢缠抱着她,“我定了披萨,应该快到了。”
容聆想要推开她,他却纹丝不动,她没好气道,“我也饿了。”
谈津墨不说话,只是用行动证明,他更饿。
饿了逾十八个月,五百五十天,一万三千两百个小时。
必须等先满足了他再说。
容聆最后只能祈求他小点声,孩子们会听到。
谁知他脸皮厚,“谁让他们给你安排这种小房子?孩子们该听的都听到了,没事,就当提前xing教育。”
容聆气得挠他,在他后背挖出无数道红痕。
恍惚间,她好像听到外卖员上门,记得谈津墨出去过一次,再后来她就什么都来不及问了。
因为他回来后又孜孜不倦。
夜已深,容聆已经连抬眼皮都费力,偏偏男人怕她走似的,抱着她不肯放手,后来察觉到她是在呼吸不畅了,才松开些。
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肩头,他低声问,“你的气可以消了吗?”
容聆闭着眼,没有回答。
见她不语,谈津墨得寸进尺,“回来好不好?”
短暂的沉默后,容聆睁开眼,淡淡道,“别以为上一次床以前的一切都一笔勾销了,谁还没个身体需求呢是不,谈生?”
谈津墨掐着她的腰手一紧,胸口闷疼得厉害,偏偏不甘心,咬齿道,“是么?那你需求还挺大的,两年不找男人,忍得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