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进、朱武等四人离去之后不久,只见武松押着一个人缓缓地走进了营帐之中。原来此人正是李助,他主动要求前来拜见赵桓。
赵桓端坐在案几前,面色平静如水,只是淡淡地开口问道:“让你思考的事情,不知你考虑得怎么样了?可曾想通了其中的关键之处?”
李助闻言,赶忙向前迈出一步,恭恭敬敬地朝着赵桓行了一个大礼,然后低头说道:“小人作为败军之将,能够侥幸存活下来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了。承蒙殿下您宽宏大量,不计较小人之前的过错,小人愿意从此归顺于殿下您,为您效犬马之劳!”
赵桓微微颔首,表示认可,接着说道:“嗯,正所谓‘亡羊补牢,犹未晚矣’。既然你已知错能改,那么本殿也就不再追究过往之事了。
眼下我们即将对王庆的剩余城池发起进攻,如今那王庆已然身死,其势力可谓是群龙无首。对于此事,不知你可有什么独特的见解或想法呢?”
李助再次向赵桓行了一礼,然后直起身来,略微思索片刻之后才回答道:“回禀殿下,依小人之见,王庆所掌控的大部分城池其实并不难收复。
只要殿下您率领大军兵临城下,再由小人为诸位将士们进行一番劝说和游讲,相信那些守城的敌军很快便会选择投降。不过,有两处地方可能就没这么容易攻破了。”
听到这里,赵桓不禁眉头一挑,露出饶有兴致的神情,连忙追问道:“哦?究竟是哪两个地方如此棘手?快快说来与本宫听听。”
李助面色凝重地缓缓伸出一根手指,郑重说道:“首先要面对的,乃是由段二镇守的山南地区。这段二可是段三娘的亲兄弟啊!而那段三娘呢,则是王庆的爱妃。
想当年,王庆能够起事,几乎全仗着段家的支持和助力。然而现今王庆已然不在人世,依微臣之见,段二定会拥兵自重、自立为王。
而且,以他那倔强执拗的性格,定然会集结兵马拼死抵抗,绝不会轻易投降。因此,殿下别无选择,唯有出兵攻打一途。”
稍作停顿后,李助紧接着又伸出另一根手指,继续分析道:“其次要说的,便是东川之地。此地位于巴蜀一带,地势险要,易守难攻。
其守城将领乃是滕戣、滕戡两兄弟。此二人皆是武艺高强、勇猛无畏之人,素有万夫不当之勇的美名。更为重要的是,他们深受王庆的恩泽,对王庆忠心耿耿。
故而可以断言,这二人决计不会向殿下归降。如此情形之下,殿下也只有强行进攻这一条路可走了。”
听完李助这番详细透彻的分析,赵桓不禁微微颔首,表示赞同,随即开口问道:“嗯,你所言甚是,分析得极为到位。那么依你之见,接下来本宫应当先攻取哪一座城池呢?”
只见李助目光坚定地指向西南方向,胸有成竹地回答道:“殿下理应率先夺取宛州。一则因为此地距离较近,便于我方逐步推进,稳扎稳打;
二则那里的守将名为糜胜,此人与微臣曾有些许交情。微臣愿意亲往宛州,替殿下劝说糜胜归降。如此一来,不仅能减少我军伤亡,亦可加快攻城略地之进程。”
“好!待到将西安城彻底安定下来之后,本宫定当亲率大军挥师进发!先生辛苦,且先退下歇息去吧。”赵桓端坐于椅榻之上,微微颔首示意道。
“遵命。”李助恭敬地向赵桓施了一礼,而后缓缓转身离去。他心中明白,自己刚刚归降,尚未立下寸功,自然不敢奢求能够即刻获封官职。毕竟那一句“杀人放火受招安”可不是谁都有资格践行的。
夜幕降临,喧嚣渐息。经过一番紧张忙碌的统计工作,初步的战果终于呈现在众人面前。
此役,王庆所率领的军队损失惨重,阵亡人数多达两万余人,余下的士兵要么沦为俘虏,要么选择了投降。正所谓兵败如山倒,一旦士气溃散,哪怕拥有再多的兵力也是徒劳无功。与后世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现代化军队相比,此时的军队显然要脆弱得多。
而宋军一方虽然也有所伤亡,但相对而言情况要好很多,受伤者将近千人,其中大部分都是骑兵以及那些并非赵桓直系所属的部队成员。至于此次战役所缴获的军械和战马,则数量众多,难以计数,相关人员仍在持续盘点之中。
赵桓对于当前所取得的战果感到非常满意。毕竟,打仗这种事情,怎么可能没有人牺牲呢?每一次战争都会伴随着鲜血和生命的消逝,但这也是为了实现更大目标而必须付出的代价。
次日清晨,阳光洒在了营帐之上,赵桓早早地便召集起了所有的参谋人员。他们围坐在一起,共同商讨着李助所提出的那个计划。
当李助详细阐述完自己的想法之后,在场的众人纷纷陷入沉思。片刻之后,大家开始发表各自的意见,经过一番热烈的讨论,最终所有人都对这个计划表示认可。
紧接着,便是如何安排剿灭西安城附近王庆残余势力的问题了。不过,这些具体的事务自然不需要赵桓亲自操心,他只需关注最后的结果即可。参谋部的那些智囊们会精心策划好一切行动细节,并确保任务能够顺利完成。
时光匆匆而过,转眼之间已经过去了七天。在这段时间里,赵桓麾下的将士们奋勇作战,终于将整个西京道彻底肃清。至此,这片土地重新恢复了往日的宁静与安宁。
然而,赵桓并没有停下前进的脚步。他再次整军待发,率领着大军向着宛州进发。宛州,又名邓州,地处河南南阳一带,地理位置十分重要。
此次出征,卢俊义与林冲二人被委以重任,充当先锋官。只见他们身先士卒,率先带领着本部的五千骑兵如疾风般冲向前方,为后续部队开辟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