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被怼,被骂,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
“你又算是个什么东西!”他冷笑,“你知道我是谁吗?”
“下水道里脑残的垃圾而已。”来人面无表情。
“你……”
“这种人谁放他进来的!”
中年男人还想骂回去,李玫走过来厉喝。
竟然让这种人,进来这里,在这儿骂女校?
守在门口的女保安跑过来,脸色也变得很难看,“他有邀请函,说是来资助的企业家。”
她们也没办法,从一张邀请函看出真实身份。
而且,资助莲星的企业家里,的确也有男性。
还有政府的人。
今天大喜的日子,她们才放进来。
李玫并未责怪她们,沉声道:“把他赶出去!”
“赶我?”中年男人冷笑,“怎么着,你们心虚了?”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让我们心虚?”李玫神情凌厉,“装作慈善企业家混进来,在这里诋毁我们,如此不要脸的龌龊行为,就你也算是个男人?”
“他没说错,你既然这么觉得这不公平,你去开个男校,必定也有无数人给你捐款,你大可以到时候再来跟我们比拟。”
一个穿着灰色大袄的女子,也走出来。
李玫道:“把他扔出去!”
保安正叫人,罗桂芬开了口,“让他留下。”
李玫一怔:“妈?”
罗桂芬沉着稳重,视线扫过在场的所有人,“最近网上那些关于莲星女校的舆论和诋毁,我们都看到了,这次校庆我请来了一些国际记者,正面回应那些问题,以及,我们会透明公开学校的每一笔善款和用处。”
“而诋毁和造谣的人,和幕后的指使者,不管他们是谁,我们都会采取法律手段,战到底。”
她脸上皱纹颤抖,语气却无比坚定,铿锵有力。
中气十足。
“现在,我不怕那些诋毁找事的人来,就怕他们不来。”罗桂芬喊了几个保安,指着中年男人道:“把他先拉下去关起来,别让他跑了。”
莲星女校的保安,也全是女性。
每一个都很有力量。
一下子涌进来四个,去抓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面色难看,“你们敢!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我说了,垃圾。”那个一开始怼他的青年,冷声道。
“你……”中年男人看着这一群女人,和他,咬牙,“你还是个男人!竟然跟一群女人合起伙来,怎么,你们都被她们收买了?还是莲星女校的学生送给你们了?你们享受……”
砰!
他破罐子破摔一样,直接开始口不择言。
在场的一众人,无论男女,脸色都变得阴沉。
最近的一个女保安,没忍住,一拳砸上去。
直接把他砸的人仰马翻,眼镜掉在地上碎掉,鼻子塌扁,两行鼻血流下来,嘴里飞出一颗牙。
“下三滥的东西!”女保安满目怒火。
“你们……你们……”中年男人捂着脸躺在地上,颤抖地伸手摸到自己摔碎的眼镜戴回去,模糊地看着自己摸完鼻子后满是血的手,咬牙切齿,“我告诉你们!我背后的人来自京州!是京州太子爷!”
他这句话一出,待客厅里,瞬间又一次陷入寂静。
“你说……谁?”青年一愣。
罗桂芬,李玫,还有罗承泉几人都愣住,面色诡异,下意识看了眼待客厅里边的角落。
罗叙猛地站起来,一个后跳,离开厉绥洲好远。
厉绥洲瞳仁眯起寒芒,起身,不紧不慢走出来。
“京州太子爷厉绥洲!”中年男人以为自己把他们给吓住了,腰背立马又直起来,“就算你们没见过,也该听过他的厉害吧?”
青年死死盯着他,“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今天就跟你们说实话吧,你们这破女校的资源我一点都不稀罕,我们要的是这块地皮。”
中年男人凶相毕露,冷哼,“我们太子爷看上了这块地,那就无论如何都要得到,本来太子爷不愿意暴露自己的身份,但偏偏你们软硬不吃,给脸不要脸。
我告诉你们,现在你们就只有两个选择,一是立马关闭学校,给你们一百万,你们把这块地皮让出来。
二是惹怒我们太子爷,太子爷一句话灭了你们,你们一分钱拿不到,也得让出地皮。”
他就算掉了颗牙,说话漏风,也嚣张至极。
厉绥洲一米九三的高大身形从里边走出来,俊美无俦的脸和那通身非凡气势,让人想忽视都不能,即使不认识,其他人也全看过来。
青年没想到他本人就在这里,又一愣。
“辞声哥。”罗叙跑出来,抓住青年的胳膊,小声嘀咕,“你应该认识厉绥洲吧?”
青年,是叶辞声。
叶家,如今就剩下他一个人。
莲星女校的校庆,他想代替奶奶来看一眼。
没想到,到了这里,竟然就遇上这种事。
他也没想到,厉绥洲会在这儿。
厉绥洲在这儿,就代表,叶桑肯定也在这里。
叶辞声看着厉绥洲,目光逐渐变得复杂,“你……”
“你刚才说,是厉绥洲让你这样干的?”厉绥洲冰冷的视线从叶辞声身上扫过,落在中年男人身上,“那你认识我吗?”
他比中年男人至少高了两个头,男人跟他说话都得仰头。
他穿着黑色大衣,气息冷峻,俊美到如刻般的五官立体深邃,一双眼睛漆黑如墨,音色冽然,满身冷意,气质超然脱俗。
哪怕语气无比平静,眼神也像看垃圾和蝼蚁一样,由内而外地散发着无形的威慑。
就这样貌气度,不用说,也肯定不是一般人。
男人有些迟疑,但很快他就又站直了身子,挺胸冷笑,“你就算是什么豪门少爷,我也没必要认识你吧?而且不管你是谁,今天莲星学校都得把地皮交出来,不然我们太子爷,谁也不会放过你们!”
反正不管是谁,再厉害,也厉害不过厉绥洲。
“呵……”厉绥洲喉咙里溢出一个音符,眼神越发阴冷。
“你笑什么……”男人被他那眼神气息骇得无意识后退了两步,“我告诉你们,我今天来这里,就是代表我们太子爷厉绥洲来的,你们敢动我,太子爷知道的话……”
砰!
他的话没说完,厉绥洲出了脚。
男人被一脚踹飞十多米,身子都飞起来了,重重撞倒了待客区里好几把椅子,能清晰地听到骨裂声,最后撞在墙上,摔落在地。
“啊啊!”他嘴里发出惨叫,身子像虾一样蜷缩弓起,疼得整个人都是狰狞的,后背撞伤的血都从西装里头浸透出来。
所有人都吓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