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海兰你胃口不好?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叶心的话音刚落,苏绿筠却突然放下了手中的瓷碗,神色变得凝重起来。她忧心忡忡地看着海兰。
海兰苦笑了一下,轻轻摇了摇头,“姐姐别听这丫头胡说,只是近来苦汁子喝多了,胃口便不太行了。”
海兰试图用轻松的语气掩饰。但明眼人都能看出,她的笑容里藏着几分苦涩与口不对心。
苏绿筠与陈婉茵面面相觑,彼此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深深的忧虑与无奈。
海兰的心病远比身体上的不适更加难以治愈。这心病还需心药医,而她们这些外人,即便再如何劝说,也都无济于事呀。
“怎么不好好吃饭?”一阵低沉而有力的男声在门口处响起,是弘历,。
苏绿筠、海兰与陈婉茵三人闻言,连忙起身行礼。
弘历轻轻摆了摆手,“免礼。”他边说边走向海兰,伸手轻轻扶住她的肩膀,将她扶起。
他伸手捧住海兰的脸颊,细细摩挲着。“脸色还是不好,多吃些才好。我们还会有孩子的。”他的态度坚定,也是在给海兰一个承诺。
海兰感受到脸上的温度,心中却是一片黯然。她轻轻摇了摇头,眼眶微红,声音中带着几分哽咽,“太医都说了,臣妾的身子伤着了,臣妾无福,恐怕此生都不能再怀孕了。”
弘历见海兰神情黯然,轻轻拍了拍海兰的手背。
“不必忧心,太医院能手众多,朕不信医不好你。”说着,他轻轻将海兰拉近自己,两人的身影在烛光下显得格外亲昵。
弘历忙着和海兰你侬我侬,自然就顾不上一旁的苏绿筠和陈婉茵。不过二人也识趣地退到一旁,也不出声打扰。
海兰看不下去了,她轻轻拉了拉弘历的袖子,示意他还有人。弘历这才注意到苏绿筠二人,很自然的将目光转向苏绿筠和陈婉茵,没有半点被围观的不适。
海兰惊叹,不愧是做皇帝的,这脸皮比城墙还厚。竟然能无视另外两个小老婆,和另一个小老婆调情说爱。
“你们二人今日来是来探望海兰的?”
苏绿筠和陈婉茵小心地点了点头,“是啊,臣妾们听说海兰妹妹身体不适,特地来看看她。”苏绿筠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羞涩与激动,皇上终于见到她们了。
弘历点头,眼神逐渐缓和,流露出一抹赞许之色。“不错,你们二人心思纯良,友爱他人,实乃后宫之典范。”
“再过几日,册封的旨意便下来了,你们好好地去准备吧。”弘历继续说道。
苏绿筠与陈婉茵听闻弘历提及册封之事,脸上顿时绽放出喜悦的光芒。生怕惊扰了这份突如其来的好消息。
等了许久终于有名分了,之前因为青樱的缘故,只能无名无分地待在宫里,没什么底气。现在终于苦尽甘来了。
即便知道弘历想要支开她们,她们也不生气,高高兴兴地接受。
“谢皇上恩典!”两人齐声说道,她们福身行礼,动作整齐划一,如同两只蝴蝶,翩然而去。
随着苏绿筠与陈婉茵的离去,兰馨阁内只余下弘历与海兰两人,气氛微妙而甜蜜。
海兰轻蹙秀眉,眼神中带着一丝促狭:“皇上这是有什么秘密不成?竟把苏姐姐和陈姐姐都支开了。”
弘历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容,他轻轻握起海兰白皙如玉的手,指尖在她的掌心轻轻摩挲。
“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儿,朕可不想让旁人先你一步知道。”
说罢,弘历从身旁吴书来的手中接过圣旨,轻轻递到海兰面前。
海兰望着眼前的圣旨,她半信半疑地接过圣旨,打开来。
读完后,海兰眼眶不禁微微泛红,手中的圣旨也因情绪的波动而微微颤抖。
毓嫔,哈哈,功夫不负有心人有心人。想当初知道她的位份只是个贵人的时候,她有多气愤。
弘历这个大猪蹄子,在外人看来无比宠爱她,实则在心中没有半分她的位置,都怀了孕,还只抠抠搜搜的给了贵人位份。
虽说比前世的常在强些,可是前世海兰一点都不受宠呢。
因此她才不得已,铤而走险做下来流产一局。好在她的付出是有回报的,瞧,现在是娴嫔了。
“皇上……臣妾何德何能……”海兰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哽咽与感激,她抬头望向弘历,眼中闪烁着泪光与幸福。
弘历轻轻抬起手,用指腹温柔地拭去海兰眼角滑落的泪珠。“朕说你行,你就行,不必惶恐。”
这也是他的补偿,之前因为怀疑,不仅冤枉了海兰还间接导致她流产,颇有些愧疚。“区区个嫔位罢了,往后自有更好的。”
海兰听着弘历的话,哽咽着点头,泪水却如断线的珍珠般不断滑落。她猛地投入弘历的怀抱,紧紧抱住他,仿佛要将所有的委屈与不安都倾诉出来。
哎呀呀,看起来弘历已经查明了一切,知道冤枉她了,否则也不会如此大费周章地将她提拔为嫔。帝王的愧疚,可真是好东西,月满则亏,可惜不能多来几次。
晚膳时分,两人相对而坐,享受着难得的温馨时光。桌上佳肴满布,香气四溢,却不及两人相视一笑来得甜蜜。
用过晚膳后,弘历便不得不离开了,他轻抚着海兰的发丝:“朕还有政务要处理,不能陪你太久。你好生歇息,朕改日再来看你。”
海兰泪水涟涟,万般不舍地目送弘历离开。
如今还在孝期内,虽说皇帝以日代月,只要守孝三九二十七日即可,还守的是心孝,可弘历也没有这么饥不择食。
弘历多数时间也只是来各宫坐坐,或是召妃嫔来养心殿红袖添香一番,真正的侍寝却是没有的。
就算真的忍不住,养心殿围房后也有的是侍寝宫女,完事儿一碗避孕药灌下去,什么事儿都没有了。
比在妃嫔这里留宿来的方便,毕竟妃嫔的本职工作就是诞育皇嗣,避孕药是万万喝不得的,也没有妃嫔愿意因小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