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守着也有代价
奶奶说，程家传统，管家媳妇能处理的事，不要麻烦程家男人，奶奶在雾雾背后做了许多工作，如让慧娴帮雾雾生个孩子，都有跟她与苏娅商量好的，奶奶不清楚芳姿有孩子，让慧娴生个孩子，其实就是为婆婆娘家准备的。奶奶的意思是，范家不能绝了。结果生下灵儿是个女孩，慧娴呢又不肯再生，奶奶应该是有生气，便让慧娴回自己的房子住，原本灵儿仍旧放别墅带，奶奶估计慧娴离开了她的视线，身边晚上没孩子与保姆，再找男人的可能性更大，便让保姆带灵儿陪慧娴，奶奶说那保姆是她的人，是钟家在桂东做镖局师傅的后人，雾雾明白吧？可惜慧娴没守住身体，奶奶气得差点灵儿也不要了，是苏娅和她劝了好久，奶奶才答应认灵儿。奶奶给灵儿取的名字就是范叶灵。
程阵雾说听奶奶讲了她娘家在桂东的事，我们练武的师傅的父亲就是钟家镖局的师傅，他们那个姓是师傅自己取的，只他家姓这姓。师傅的父亲有故事，但不能讲。师父解放后落户在我们一队。
虹虹让雾雾不要讲那些不能说的背景，特别不能写成小说，因此不能跟兰茜讲。小燕如果要资助，可以将珊珊那儿的股份给小燕就行。当年珊珊出来创业，她投资了，只要了两个股份，后面的分红一直打给了她。起先准备资助红红的。红红现在看来不用资助。明天打个电话给珊珊就行。
说完，虹虹推雾雾去看苏娅与兰茜，程阵雾告诉虹虹他等会过来睡。
在大床上，苏娅说她想重温旧梦，兰茜说她要为写小说积累素材。先苏娅再兰茜，亮着灯坏蛋。两人都说感觉很特别，这个春节她们一直这样坏蛋。
二十四清早，芳姿起床做早餐，虹虹给雾雾一个信封，说跟珊珊的股份文件不在身边，在县城别墅里，她早晨写了一个授权书。没事咯，姊妹间不用那样正规的。
程阵雾一个人开车离开大屋，准备让爸爸陪着去接聂伯父。
到了梅坑别墅，妈妈说不行，你们两父子在神农都是名人，这次一接，你们的关系就暴露了。再一个志军要陪虞厅长与费教授他们，人家是新客。
在庄园早餐后，程阵雾跟师母与虞爸说了一下他要去接一对伯父伯母，上午不能陪他们。倪导夫妇还在床上享受晨光。三个孩子在院子里辨认景观树。
到了蔡小燕家，小燕儿子去透析了，媳妇上班了。孙子上学去了，高三毕业班还在补课。
小燕在准备茶水，程阵雾给宗可与尹富亭各发了一个短信。告诉他们他昨晚回到山里家里了。如果方便开车到县委大院等他，有事要说，他去他们单位不方便。
一会两人的短信到了，都是一个字：好
坐下问燕姐儿子马铁松身体情况。换肾要多少钱？
小燕姐说要五十万，真的是拿不起，真的是看到儿子在等死。说着就哭了。哭着说女儿那边也帮不上什么忙。
程阵雾便问女儿在哪儿？
小燕说女儿嫁到酃县了，开一家小店，女婿没量度，弟弟不要提这家人，想起就栾心滴血。说完更抽泣着。
程阵雾上前抱着小燕，让燕姐不要哭，只要有一线希望，他一定帮着想办法。先去珊珊的超市再说。
小燕说，儿子这样子，媳妇守不住，在外面有许多传闻，想来也是的，人家还年轻。
程阵雾说燕姐先洗把脸，再一块去那边说吧。他今天事多，不能细说。
到了珊珊的办公室，珊珊笑程总有几年没看见了，今天怎么走到她门上了。没想到程总跟小燕姐有浪漫故事呢。
程阵雾让小燕去找媳妇过来说事，他去珊珊办公室等她们。
一进办公室，程阵雾便将虹虹的授权书给了珊珊。
珊珊说虹虹打了电话给她。按虹虹的意思办吧。她们是结拜姊妹，不用那样正规的，当年虹虹可不止给她两个股份的投资，虹虹这样量大，她也不能不讲姊妹感情不。
程阵雾说，他与虹虹真是幸运的人，碰到的人都是好人。他小燕姐呢就真的只是特殊的姐弟情，不能说浪漫。
小燕与媳妇过来了，媳妇不知喊程阵雾什么。
程阵雾笑她喊婆婆娘家的弟弟什么。她想到要喊舅舅，便喊了声大舅舅。
程阵雾表扬媳妇这个大舅舅喊得好，顺便问了小燕两个弟弟小兵与小勇的情况。
小燕疑惑雾弟怎么问她，小兵与小勇都在广州建筑公司做事。
程阵雾笑了一下说，这些都是阿鑫在管，他不管这么细的。
四个人坐下，程阵雾便说，这个商场陶虹有两成股份，从今天起，送燕姐。燕姐和媳妇后面用心帮珊珊老板打理好这个商场。
马铁松联系医院，寻找肾源，尽早换肾治疗。费用我等会先打六十万给燕姐。去湘雅医院如果没熟人，下午我给你一个电话，是苏娅的同学。到时找她帮忙。我让苏娅也先打个电话给这个同学，这同学现在是一个科室的负责人了。
那个读高中的孙子，毕业去西安读大学，一切费用不用家里负责，那校长是我师姐。但燕姐要跟孙子说，从今天起开始做一个好学生，不玩游戏不旷课，如果在大学表现好，毕业跟我去干大事。如果在大学还调皮捣蛋，不求上进，大学毕业送他去做苦力。这里要批评燕姐，家里遇到这么大困难了，为什么不跟弟弟哼一声呢。昨天若不是芳姿告诉我，我还蒙在鼓里。
说完，问媳妇做得到吗？
媳妇点头。这时程阵雾就严肃地说了，媳妇前面如何不追究，后面要做个马家好媳妇。如果做不到，燕姐负责，这里的股份仍旧由珊珊管理。
媳妇马上向大舅舅保证做到，前面真的是感觉没希望了，铁松那样子，儿子又不听话，感觉真的没奔头了。拜托大舅舅管好那个调皮的儿子。铁松一定积极治疗，钱呢算借舅舅的，报销后再还大舅舅。
好，只要媳妇有这态度就行。那钱算是大舅舅送你们的，手术后报销了，留下给铁松侄子做生活费，铁松至少喊过我一回大舅舅，那年是燕姐带着在单位，我去那边开会，顺便看燕姐。好好帮你珊珊姨打理好这个商场，把日子过得有生机一些，对婆婆要有孝心。要声明一点，我跟你婆婆是特别亲的姐弟情，没某些人想的那层关系，当然，如果我当年不是固执的话，我们就有那种关系。这全怪我这个舅舅。
媳妇笑了，大舅舅跟婆婆只在山里有传闻，大舅舅在县城就传闻更多。婆婆没告诉大舅舅吧，我们后面那栋别墅是晏芳菲老总家的，她家的那女儿程安大家都说是大舅舅的孩子，程安的社会关系，父亲一栏一直写的大舅舅的名字。程安结婚怀孩子了，大舅舅不去看看？
呵呵，媳妇懂事的时候是个好媳妇呢，程安不是我的孩子，当然她如果想认我为真爸爸，我不亏咯。媳妇给你个任务，方便的时候帮我问问程安，想不想认认我这个挂名父亲。如果认，我把她当真女儿待。
大舅舅你不知道呀，程安从小到大都说大舅舅是她爸爸。结婚典礼时，晏芳菲老总讲话时就说，程安不是没有父亲，程安的父亲是神农传奇人物程阵雾，因有生辰八字的原因不能参加女儿的婚礼，但程安父亲的夫人陶虹派人送来了礼物，还摆出礼物，是两颗宝石，大家说值五十万。
珊珊说，程总这事是真的哦。当时她也在场，以为程总知道呢。
呵呵，不说了，我有事要忙了。媳妇回家跟铁松好好商量一下。尽快去湘雅。
在去银行时，程阵雾骂小燕有蠢，儿子都成这个样子了，还要拖到芳姿跟他讲才知道。在这个世界，你十八岁后，跟你同床的男人有几个？我算一个吧。有什么不能讲的呢。儿子早治一天，成功的可能性就大一分。
小燕让雾弟不要讲了，她当年就后悔没听大奶奶的话，破了弟弟。这辈子不就过得顺心吗？说实话吗，有恨弟弟。儿子这病可能是遗传，铁松他爷爷与爸爸，还有两个叔叔都是这病走的。
程阵雾听了有担心，却流氓一样笑了，说姐姐是可以恨我。
小燕说她到今天还不能理解，弟弟当年怎么能忍住。男人到了这状态按理是忍不住的。我们最后那夜睡前，奶奶教了我计策，但操作时担心将弟弟坐折断了。自己又不敢了。结婚后在铁松爸爸身上试了，其实很轻松就能做成。
唉，我知道弟弟是嫌我，那时真不懂，读初二下期，让寨里一个人骗走了，那天在溪水里洗了半天。
程阵雾让燕姐不要再说了。是他对不起燕姐。当时即使不那个，常去看看燕姐，燕姐也不会急着成婚。过了十八岁，正好高考完了，跟燕姐生个孩子给奶奶带，其实是最好的选择。奶奶不至于一个人生活那么多年。
没去银行，直接去了县委会，宗可与尹富亭已经在车边等候。两个兄弟不错，程阵雾特意没跟他们说什么时间到场，都是接到信息后就出发的。
回应他们两声雾哥后，叫他们两人去宗可车上，开门见山跟两位兄弟说，这次要为二中肖英杰讨个副校长。有困难兄弟们克服。
宗可让富亭报上来，他想办法解决。雾哥从没求兄弟们办什么事，雾哥肯定有原因，这事必须办成。
三人下车，约定正月老土地坪兄弟姊妹聚会一下，约定后电话给他，苏娅与虹虹都回家了。另外富亭关注一下高三的马立明，下期给个救助，交待班主任规范一下他的行为。有问题让班主任报告富亭，富亭告诉我，我来收拾这家伙。
三人点了烟，正好碰见艳兵姐出来，笑弟弟来得真早哦。
宗可与富亭上前喊书记，程阵雾对艳兵姐说这是当年手下的两个干将。刚才约他们说了点事，但先要去银行，再来接伯伯与伯母。
艳兵姐笑弟弟如此赶时间，昨晚上就过来陪爸爸喝酒咯，爸爸夸奖弟弟在深圳对两位老人很贴心哦，爸爸明显变年轻了。
程阵雾说应该的，姐姐春节能否去山里让弟弟家蓬荜生辉一下？
艳兵说到时再说，县委书记也是个劳心劳力的差事。
说完向弟弟啪地一个军礼，程阵雾几乎同时啪地一个军礼。
秘书与宗可富亭便笑了。
程阵雾说，军礼还是姐姐的标准有气势。
上到车上，小燕问弟弟怎么跟县委书记这样随便？
程阵雾说这也是一个姐姐。比燕姐随便吧？当年真不应守着。有时候守着也要付出代价。
小燕姐便说今天转不了，银行卡不在身上。
程阵雾想了一下，说也行。燕姐回家先办只手机，再将银行卡号与姓名，开户银行发个短信给我，拍个银行卡照片就行，我让人打给姐姐。最好明天就去湘雅挂号住院。钱少了再给弟弟电话。我想到了小兵与小勇为何到了公司不主动跟我联系的原因，他们一直以为是姐夫抢了我的燕姐，跟姐夫一直不对付，婶婶讲过他们跟姐夫打架的事。
小燕姐让弟弟不说这事，家里还有十万块钱，留给孙子读书的，先用着再说吧。
小燕姐下车去商场，看着小燕姐的背影，回想当年自己看到的燕姐，程阵雾有些伤感。喊了一声燕姐，小燕转身回来，程阵雾从车上拿了十万现金放在一只包里给小燕，让她先应付一下，她自己卡上的十万放卡上壮胆。
接上伯父与伯母，开回庄园，爸爸与伯父先相互军礼，再拥抱。程阵雾喊三个孩子过来叫爷爷奶奶。
虹虹听到声音，放下手中麻将出来跟聂伯伯见面。
喝茶后，爸爸妈妈带伯父伯母参观庄园。芳姿与苏娅在帮在帮保姆准备小年饭，师母、倪茵、慧娴与虹虹在打麻将，兰茜做服务。费教授与虞爸去小溪边钓鱼了。
程阵雾问兰茜想不想陪他去看钓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