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芒百香和习千清一同被带到一个金碧辉煌的屋子。
她还没完全接受自己的新身份。
整个屋子,珍宝毫无规律摆放。
芒百香看看桌子上的瓶瓶罐罐。
“诶?连酒坛子都做得高端大气上档次!”
她端着酒坛,想尝一尝海底海神的酒。
“诶,里面是空的没有酒!”
只不过今日,无需酒,我已经是醉了。
被这里华丽的东西整醉了。
芒百香放下酒坛子,环顾四周。
“诶!卧床呢!我堂堂海神,堂堂水晶宫连个休憩之所都没有么!”
她看了一圈,这个屋子里除了冰冷华丽的珍宝,和软乎乎的床没有一丝半点关系!
难道自己从前的的海神母亲,已经不需要睡觉了?
“公主!您的床在这里呀!”
芒百香的目光随着一只海参的手指看去,正是那镶嵌着宝石的透明酒坛!
酒坛?床?我堂堂海神!睡酒坛子!!!
她再一次拿起酒坛,仔仔细细看了看。
似乎里面确实没有一滴酒。
明明没有盖子,但是干干净净,没有一丝灰尘。
“海神放心,床榻我们已经打扫过了。”
芒百香震惊之余,差点没拿住打碎酒坛。
“额……其实我的意思,我很满意,但是我现在困了。有事情明天说,你们现在可以出去了了。”
海参点点头离开。
芒百香和习千清对视,暗暗叹息。
“芒百香,你……要进去吗?”
芒百香冷冷的瞪了习千清好几次:“我进去干嘛。去空间歇息。”
说罢芒百香气呼呼的拉着习千清进入空间。
伦良等候多时。
“芒百香!你那个毒物,真的有毒,你看看你看看!”
伦良指着草地:“你看你看,这个在陆地上都不带死的,我那可是名贵的草,草都死了!”
芒百香三两步子上前,拿起那小小的可爱水母。
一把推开伦良:“不要伤害我的小水母!”
伦良看到芒百香直接将其拿起,更是不可思议:“芒百香,你从前一直以弱女子形象示人,现在这样子,徒手抓毒物,不太好吧!”
芒百香看看手里的小水母。
她不觉这样一个小东西对自己有威胁。
“是我的直觉有错么,我直觉它对我无毒。”
伦良要崩溃:“我的好主人,你是金身铁骨,你不怕,我怕啊!”
芒百香仔仔细细看了看,似乎和方才芒柠差不多。
“刚才的芒柠……”
“有毒!她也可以放毒,只不过她可以控制,但是你捡回来这个小水母,她不会自己控制!只要觉得有危险,便会放出毒液伤害到我!”
芒百香又看了看习千清:“你也可以察觉到芒柠可能有毒?”
芒百香要被自己的话逗笑了,可是有毒……这是什么说法……
“是的,芒柠若攻击人,确实可以放出毒液。或许她们的毒液伤不到你,或许你也可以有与他们相同的能力。”
芒百香看着双手,想破头也不知道如何放出毒液。
“但你不怕她们对吧,你看伦良怕得很。”
习千清淡淡笑笑:“我确实不大害怕,或许因为你在我身边。”
芒百香被这忽如其来的一句话惊得不轻。
好好好,我和你认真讨论,你和我谈情说爱……
芒百香再一次看向伦良:“事到如今,我的身世,你可以告诉我了吧。”
伦良眼神清澈,“什么身世,芒百香我真的不知道你的身世,我只是冥冥之中感应到虚弱的你,但是我见到你的那一刻,你已经身在宫中井里,我真的不知道你进宫前发生了什么。”
“那你……那你又为什么选中了未来的我?”
习千清笑笑上前。
“伦良我没猜错的话,你本体是混沌吧。你能力无边,可以随意扭曲时间空间,让世间万物为你所用。但是只能在这个空间施展。”
“而你的所有能力必须为你绑定的主人服务,若你的主人是个恶人,你便只能助纣为虐。”
芒百香和听的一愣一愣。
“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呀,我真是服了,伦良,习千清说的是真的吗?”
伦良默默不语,点点头。
“是的,他的猜测是正确的。但我比较幸运,我的主人是我自己挑选,不论她的身体还是她的灵魂都是我自己挑选。”
芒百香照了照镜子,“所以,你为什么挑了我,因我长得好?还是说因为我是未来思想,亦或是我……是海神?但是你刚刚说你不知道我是海神……”
“伦良选了你作为载体,具体原因其实很简单。”
习千清看了看伦良:“第一个原因是,他的存在是人类身体承受不了的,强行进入,人类死亡,他也不活了。所以他不能直接进入太子身体命令他做事。”
“第二个原因是,他这行为在某种程度上属于强行入侵,一般妖类比较强,若是不愿意他入侵不进去,但是当时的芒百香身体濒死,很虚弱,所以他成功进去了,但真正的芒百香活不成了,于是他又找来你的思想进入芒百香原本的身体。”
“这样一来,你的身子虚弱但是妖身,你未来的思想也可以让芒百香再一次活过来。”
“我……”芒百香不知道如何是好。
“但是你为什么直觉找到了未来那个时间的我?你可以去任何时间?”
伦良眼中泛起涟漪:“不是的,是阴差阳错,是我的母亲为了救我,在生死一刻,将我崩了出去,我再一次清醒,就看到身子不大健康,游离在生死边缘的你。”
芒百香狠狠握紧拳头:“所以你就趁虚而入,直接把我勾过来了!还假装给我看那个黑乎乎的环境,还假装你是什么系统,让我做任务!”
习千清好奇的探身问道:“任务?什么任务,芒百香他给你什么任务了?”
伦良讨好的笑着:“不是不,真的没什么硬性任务,就是……我和芒百香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哈。而且,而且系统和任务是你自己理解和说的,我只是顺着你的意思说下去了,顺着你的话编了一个善意的谎言罢了!”
芒百香的脸色更不好看:“是啊,不是硬性的任务!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任务!而且这是小小的玩笑吗!这是一个骗了我二十年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