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里安:“所以呢?”
莉莉眼波流转:“你能不能让我在这里待一会呀……”
贝里安只觉得莫名其妙,他按压下心里的不耐,语气还算正常:“你没搞错吧?我们家和你屋子那边简直就是部落里的头和尾,你一大早的跑这么远?”
“噗嗤。”
祁贝没忍住笑出了声,她可看出来了,这个莉莉是喜欢贝里安呢,虽然吧这个世界可以一妻多夫,但莉莉这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行为怎么就那么让她不爽呢。
“我们家小,你还是回家去吧,免得你的雄性找不到你。”贝里安下了逐客令。
莉莉还在挣扎:“我就在这里坐一会,又不干什么!你忍心让一个雌性伤心吗?”说着那双大眼睛里顿时蓄满了泪珠,祁贝看了直呼厉害厉害。
“?”贝里安满头黑线,“你谁啊,我和你很熟吗?”
被心悦的雄性满不在乎的驱逐,旁边还有一个雌性看自己的笑话,莉莉又尴尬又生气,捂着眼睛呜呜地转身跑了。
祁贝伸头看:“厉害啊,捂着眼睛都能跑对路。”
贝里安没把莉莉当回事,把烤好的肉放进竹碗里晾着。
最近几乎天天下大暴雨,祁贝的活动范围大大缩减,每天只能窝在石洞里思考人生,有时候无聊得还会把现代衣服拿出来重新叠一遍,边整理边怀念。
想打游戏,想点外卖,想看电视剧……!
贝里安好奇地把两只手覆盖在她放在床上的胸罩上面,欣喜道:“小贝你看,这个东西和你的胸好像啊!”
祁贝:“……”
然后过去给了贝里安一拳。
某天清晨,熟悉的号角声再次传来,贝里安匆匆忙忙围上兽皮裙就跑了出去,还嘱咐祁贝记得吃锅里的肉。
回来时已过中午,贝里安的脸色并不是很好,难得没有黏糊祁贝。
“发生什么事了吗?”祁贝捏了捏他的脸。
青年的脸已经初现成熟锋芒,但心思还是如少年人一般,什么事都放在了脸上。
“唉,泰说因为最近总是下大雨,我们部落又是处于低地势,边缘有些小部落已经被大水淹了,我们得去部落外围挖沟引水。”
祁贝也拧起了眉,“你们打算怎么挖?要去多久?”
“就和往年一样,将外围的河沟扩大,引到下边那条湖里,你还不知道吧哈哈哈哈,上次和你摘蘑菇那条沟,还是我们挖出来的呢!就是每次到了雨季,都会有泥沙把它埋了,导致雨水都不能流进沟里。”
贝里安继续道:“也不久,大概连续弄个一天一夜这样,要辛苦你在家啦!我放有很多吃的在家里,饿了要记得吃啊!”
“我又不傻。”祁贝想了想嘱咐道,“记得别在那种没有什么树木的山下待着,雨大,易有山洪。”
贝里安点点头,祁贝说什么他就记住什么。
当天夜里贝里安就随众人走了,这种事情是刻不容缓的,多拖一天家就有可能被淹,雨前一秒看着小,后一秒可能就像冰雹一样砸得人生疼,在屋里看去,雨厚的就像一层雾一样。
此时应该庆幸雄性们皮糙肉厚了。
部落里留下的雄性不多,要么就是家里有年幼幼崽或者生病雌性不得不留一个雄性的,要么就是没有劳动能力的年老雄性。
贝里安身体健康身强体壮,他也爱着狮子部落,自然会踊跃参与。
晚上留祁贝一个人在石洞睡觉不安全,她被琼邀请着去她家睡了。
祁贝用现代撸猫的手法将小狮崽照顾得特别舒服,琼眉眼含笑:“祁贝,看来你很适合做一名母亲,孩子们都很喜欢你。”
祁贝有些尴尬,她能说她把人家的孩子当宠物了吗?她不敢!最后也只好笑笑回应。
琼问她:“你和贝里安打算什么时候结侣?贝里安看着真是喜欢你喜欢得不得了!等他成了你的第一个雄性后,你还可以和上次与泰一同回来的豹兽结侣,他看着也很中意你,而且泰说过他很有责任心,还有那个狮兽,你应该有印象吧?少了半边耳朵那个,虽然年纪大了点,但是他忠心耿耿……”
祁贝听着头都要大了,果然相亲无论在哪个世界都是不可避免的吗?
她连连摆手:“我只想和贝里安一个人结侣,其他兽人我都不喜欢。”
琼听了她的话脸色有些变化,“这……这不可能的,要是你怀孕了生了崽子了,贝里安出去打猎,谁保护你和你的崽子?要知道,刚生产的雌性最脆弱了!不仅有野兽会吃掉我们,那些危险的冷血兽人……”琼抖了抖,像是想起什么可怕的事情来。
冷血兽人?
祁贝还不知道这个是什么,但看琼害怕的样子,她也不好意思多问,不过琼的话也不无道理,如果只有贝里安一个雄性,在这个危险的地方,可能真的无法保证她的安全。
毕竟,她真的只是一个手无寸铁之力的普通人……
“……啊,再说吧!你说的我会考虑的。”祁贝决定终止这个话题。
琼见她听进去了,也放下心来。
这一觉睡的是辗转反侧,天一亮,祁贝就告辞回自己石洞了。
小狮崽们果然闹腾,祁贝揉了揉自己的腰,半夜那小狮崽找奶喝,就这么一脚踩在她身上,痛死她了。
小狮崽听着迷你可爱,但实际上体重可是一点不轻啊!
回自己家休息休息。
草草吃了几颗果子应付后,祁贝就开始想念贝里安了,明明才几个小时不见而已。
好安静,都有点不适应。
“喂,那个雌性!”
祁贝看到那个莉莉又来了,先是无语,然后没忍住开口调侃道:“你今天来我家是干嘛?贝里安可不在家。”
莉莉站在石洞口外神色不明。
真想给这个雌性一巴掌,得瑟什么!
“我不是来找贝里安的,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祁贝有些诧异了。
“对,”莉莉朝她招招手,“杰森说他熬了一锅药,是给我们雌性喝的,让我们快去。”
“是吗?那为什么不吹那个大号角了?”祁贝有些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