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薄纱洒落进来,温馨气息氤氲满室。
祁清睡眼朦胧,掌心无意识覆在小狐狸的纹身上揉了揉,带起一片心动。
“我不想去公司。”他费劲地睁开清冷潮湿的眸子,眼神没怎么聚焦,“你的公司你去。”
祁氏集团的大额股份在江屿辞名下,谁的公司谁管。
原来的工作狂魔被惯得越发懒倦,一个周上五天班,他最多去三天。
江屿辞在意识模糊的状态下,不自觉地将膝盖靠向了那双修长笔直的双腿之间。
成功接收信息后,他懒懒掀开眼皮,把人抱的更紧了些,声调低哑缱绻:“叫老公。”
祁清早就习惯了这个称呼,没过多犹豫,“老公,起床去开会。”
江屿辞心满意足,迅速掀开被子下床,回主卧换正装前,他凑到小玫瑰耳边,厚着脸皮问:
“清清老公喜不喜欢昨晚的姿势?”
祁清翻了个身,十分矜持地轻哼:“还行。”
“还行就是喜欢。”江屿辞隔着手背亲吻他的耳垂,不怕死地坦言,“清清昨晚喘的特别——”
“不要脸的东西!”祁清随手扯过一旁的枕头砸小变态脑袋上,耳尖被气得薄红一片,“给我滚远点!”
江屿辞垂眸看着炸毛猫猫锁骨和颈间的暧昧痕迹,眼尾微微挑上去,蛊惑人心的狐狸眼中透出一丝狡黠。
他又又又爽了。
“我待会儿让陈姨把早饭送上来,你睡醒记得吃。”他伸了个懒腰,临走前贴心把最厚的那一层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客卧陷入一片昏暗,非常适合睡觉。
祁清懒得搭理变态,缓慢又淡定地打了一个哈欠,闭眸睡回笼觉。
回到主卧,江屿辞站在镜子前打量自己脖颈上深浅不一的咬痕和牙印,脑海中闪现出一个绝妙的计划。
他从炸毛猫猫的衣柜里挑了一件低领的衬衫,又找了件有玫瑰刺绣的西装外套,大大方方地展示自己的幸福生活。
遮瑕膏什么的滚远一点。
开车去公司的途中,江屿辞给陈姨发了消息,让她帮忙送一份早饭去顶楼,门耶火会开。
他今天是踩着点来公司的,直达总裁办后开始整理开会要用的资料。
杨特助时不时瞟向那些显眼至极的吻痕,心想成何体统。
踏进会议室的那一刻,数不清的探究目光飘落过来,江屿辞面色平静地坐在总裁椅上,双腿交叠,简直是复制粘贴他老公的慵懒矜贵。
抛去颈部接二连三的草莓,成熟稳重简直是他的代名词。
各部门的负责人用很短的时间汇报了近一周的工作情况,总时长半个小时左右。
八卦之心熊熊燃起,关系熟稔以后有的人甚至敢当着“总裁夫人”的面开玩笑。
“江总,你脖子怎么了?”
江屿辞闻言摸向那些咬痕,脸说红就红,“你们千万别误会,才不是祁总咬的。”
杨特助:“……?”
好拙劣的把戏。
顿了顿,江屿辞又笑着说:“是我老公咬的。”
所有人:“……”
祁总不就是你老公吗?
江屿辞眼里笑意满溢,“我老公特别黏我,他说我是他的所有物,要多留点痕迹。”
之前要到签名的cp粉脸都快笑烂了,她熟练地掏出一把瓜子,边嗑边唠:“江总,祁总私下里会和你撒娇吗?”
杨特助闭闭眸,不动声色地给祁清发了两条微信。
羊了个羊:【老板!你再不来你的形象就要崩了!】
羊了个羊:【江总在会议室造谣你!】
杨特助偷偷录了一段江屿辞吹牛逼的语音发过去:“我老公肯定会撒娇啊。”
祁总:【转告他,不想死就闭嘴。】
收到指令的杨特助凑到江屿辞耳边,用手挡着小声提醒:“祁总让我转告你,不想死就闭嘴。”
“好了好了,不说了,待会儿我老公要生气了。”江屿辞弯弯眼睛,“散会。”
回总裁办后,他走上了讨好卖乖的道路。
c:【清清老公,是她们主动问我的,你别生气。】
清清老公:【江屿辞你死定了。】
清清老公:【微笑\/】
c:【你要我怎么死?我等着你来弄我。】
c:【早饭在小茶几上,别忘记吃早饭,吃了早饭才有力气弄我。】
c:【猪猪侠叼花·JpG】
祁清没再回消息。
接近12点的时候,一道修长的身影推开办公室的门步步走来,每一步都踏出了不容置疑的冷漠。
江屿辞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刚一抬眸下颌便被人捏住。
美人居高临下看过来时,清冷的外表多了一丝蛊惑人的意味。
“清清真想弄死我啊?”江屿辞翘着二郎腿,唇角牵起一抹温柔缱绻的笑。
祁清面无表情地收回手,手指有一下没一下轻敲着桌面,沉默好一会儿才硬邦邦解释:“没,过来陪你吃饭。”
姑且能接受那些所谓的“谣言”,事实本就如此。
他不是斤斤计较的人。
江屿辞眸光微动,不由分说地把人按到怀里乱亲一通。
祁清被迫坐在他的大腿上,双手自然勾着他的脖颈,轻轻一眨眼便漾开潋滟波光。
“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江屿辞与他舌尖交缠,含糊不清地吐露心声,“想炫耀。”
祁清熟练地磨了磨那颗小虎牙,喉咙轻轻滚动,咽下去了一些不该咽的东西。
“所以我没有和你生气。”
遇上对的人,他终于成为了一个句句有回应的人。
江屿辞是永远的例外。
意乱情迷中,江屿辞情不自禁摸向他紧实的小腹,暧昧滚烫的气息随着呢喃的话语一并落下。
“清清,我想试试在办公室的休息区……”
祁清想都没想就拒绝:“不行。”
江屿辞不轻不重地啃咬他的唇瓣,眸子氤氲着湿气和情欲,“清清,求你了,就纵容我这一次好不好?”
“混蛋,”祁清张开唇,气息有些不稳,“你明明知道我……”
没办法拒绝你。
喘息声在休息区内回荡,似乎连周围的氧气都被这股气息所烧热。
阳光透过单面玻璃晕染下来,落在交缠的身影上,光影斑驳。
顽劣的小狐狸遇到了只对他心软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