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沈蓉蓉那次没吭声,就是怕她多想,连忙摸摸自己肚子,笑得十分鸡贼:“我选的最好的种子,结实得很!”
葛梅被说得有些脸红,但又止不住地关心:“真没事吗?我去给你买点水,你等着!”
沈蓉蓉又一次得到了呕吐专用老汽水,喝完打了几个嗝,肠胃舒畅,心情也舒畅。
马慧看着她恢复,才忍不住埋怨:“不是我说你啊蓉蓉,你可真能瞒,咱们要是知道你怀孕,不可能让你跑这么远天天逛菜市场,还陪咱们买衣服床品……昨天还让你拎东西……这汽水也少喝,对孩子不好。”
“就是啊!”葛梅也附和着:“这么大的事儿也不跟我们说……你是一点不拿咱俩当朋友。”
沈蓉蓉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就是怕你们嫌弃我嘛,又不是怀孕了就什么都不能干了……”
“怎么能说嫌弃。”马慧连忙示意葛梅今天不吃鱼了,并把沈蓉蓉带远一点:“每个人孕吐都不一样,你可能是不喜欢鱼味儿,以后咱们都不吃鱼了,今天弄点清淡的,炒个胡萝卜,我之前吃这个最管孕吐,什么鱼啊肉啊,都不如胡萝卜。”
“不能吧……那咱们不是成兔子了?”沈蓉蓉无奈地笑了笑:“不过我也没想到反应会这么大,你们该吃吃,不用管我,你家那俩小的得吃肉。”
“那哪行?你现在可是咱俩的小财主。陈家的大功臣!这军属楼谁不知道他们陈家生孩子困难,你这一来就有了……”
“可不是吗?我都能想象到陈禹知道这事儿得多高兴!”
“我觉得你公婆才是最高兴的!上次你公婆来的时候不是说今年的公假都用完了吗?要是知道你有了,他俩得急死,还来不了哈哈哈哈……”
“确实,未来的日子,你可是他们老陈家的宝贝咯。”
马慧和葛梅作为许久之前的过来人,严肃地交代着沈蓉蓉有关怀孕的经验。
三人一路说着,话题围绕着即将到来的新生命。
甚至葛梅都已经畅想起孩子的名字:“如果是个男孩,可以叫陈志强,寓意着坚强勇敢,将来也保卫祖国。”
马慧附和着说:“如果是个女孩,可以叫陈雅琴,优雅又有气质!长大了学弹钢琴,我看那电视上的孩子学钢琴,羡慕得很!”
俩人一拍即合,只有沈蓉蓉无奈的叹息笑容。
“你们想的还真远……不过,可能两个名字不够。”
“对,两个名字不够!咱得多选几个!到时候挑一个最好的!”
当三人回到军属院,打算按照原计划接回小孩一起吃晚饭,再炖点骨头给蓉蓉补补时,却看到沈月盈正在到处发喜糖。
沈月盈满脸喜色,仿佛之前的阴霾一扫而空,高兴得不得了。
简单问了一下才知道,她怀孕了,刚一个月,就是上次给顾逸风下药那次。
助孕药真不白吃,一发就中。
上辈子老大不小一直都没怀过孕的沈月盈,这次算是扬眉吐气,忍不住到处庆贺。
当喜糖发给团长夫人马慧时,沈蓉蓉看着姐姐手腕上的痕迹,心中涌起一丝怜悯。默默说了句祝福的话:“恭喜你啊,姐姐。”
沈月盈这才看到坐在旁边的沈蓉蓉。
在低头看到她望着自己手腕上被绳子捆住的痕迹,沈月盈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老鼠一样,瞬间变了脸色!
“你少在这里假惺惺的,你就是嫉妒我。”她恶狠狠地说着,并把袖子扯下许多!遮住那些伤痕不给她看!
沈蓉蓉没有说话。
但之前踹了沈蓉蓉一脚,一直在心里各种自怨的葛梅一听,顿时火冒三丈。
“你说什么呢?你才不知好歹!蓉蓉好心祝福你,你却这样说话!你叫个什么姐姐!”
沈月盈看了一眼沈蓉蓉,忍不住笑出声来:“怎么个不知好歹?她嫁给姓陈的,一辈子都要当个不能怀孕的母鸡,我没有嘲笑她就不错了,我说的有错吗?”
“你胡说八道!”葛梅气得一拍桌子:“蓉蓉早就有了!都快三个月了!你才是不能怀孕的母鸡!”
沈月盈愣了一下,随即嘲讽道:“她结婚才三个月,哪有那么快?我才不相信。”
“你爱信不信!”沈蓉蓉平时即使思想和正常人不一样,但她不撒谎,政治立场也坚定,从来不搞手段欺负别人,葛梅清楚得很:“等她到时候生个胖儿子,你只能生个小丫头,你就知道哭了!”
“你说谁生小丫头!”
“你别乱说。”马慧也忍不住给横冲直撞的葛梅使眼色:“重男轻女要不得,生男生女一样好。”
“就说你啊。”葛梅忍不住回呛,然后又坐回去:“反正我看蓉蓉这一胎肯定是男胎,她和我当初怀我儿子的时候面相一样!但就算生个女儿怎么样?别人家生男生女一样好,你们老顾家就不一定了,你生个男孩都不好使,人家一样看不起你这山沟里来的野鸡!”
“你说谁野鸡!”沈月盈被气急了:“沈蓉蓉之前在老家的时候她就和别的男的不清不楚,都带回家去睡了,不信回村里问嘛,大家都知道。”
“哎?”沈蓉蓉立刻插了一句:“当时不是你找人陷害我嘛!”
“我陷害你?两个月前还有男人来找你呢,大家都看见了!后面指不定又找了什么男人!”
邻里邻居当时确实也看见有个男的缠着沈蓉蓉来着,这件事沈蓉蓉的公婆都看见了,当时还闹了一下。
大家的议论声渐渐响起,各种猜测和质疑纷纷指向沈蓉蓉。
沈蓉蓉叹息一声:“这也是你陷害我呀!你自己心里知道!”
沈月盈知道那些都是自己干的,可她就看不得沈蓉蓉哪都好。
凭什么一个养女,不管怎么活都比她命好?只有她整天在泥潭里挣扎?
嫉妒心和仇恨心早就蒙蔽她的双眼,讥讽着哼哼:“是谁的孩子都不知道,生下来也是个野种!”
“沈月盈,你别血口喷人!”葛梅气得破口大骂:“蓉蓉是什么样的人我们最清楚。她行得正坐得端,才不会像你说的那样!”
马慧也帮腔道:“就是,你自己的日子过得一塌糊涂,还来污蔑别人。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现在的样子,有什么资格说别人?”
沈月盈却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继续笑着叫嚷:“我有什么错?我说的都是事实。她就是个不检点的女人,还想装清高。”
葛梅实在忍耐不住,干脆抬起手来:“你再乱说,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沈月盈也不甘示弱,立刻揪住她的袖子:“你来啊,谁怕谁。”
两个女人对骂起来,最后干脆动起手来。
沈月盈毕竟身材上差了一些,打不过胖乎乎的葛梅,被掐了好几块紫印子。
几经折腾后脾气终于按捺不住,便又把矛头指向沈蓉蓉:“你怀的就是野种!就是野种!陈禹还不知道你怀孕吧?你三个月了?我这才一个月我都忍不住到处说,你却在瞒着,你想瞒到什么时候?想偷偷做掉吗?还是等他回来装作是他的?”
葛梅气得要冲上去打人,被马慧拦住。
“别跟她一般见识,他们家的家属批住时间就几个月,几个月后就都得走了,别因为她背处分!”
“看啊!她就是怂了!”沈月盈叽叽咯咯地笑出声来:“没人比我更知道!陈禹不能生育,他不行!连夫妻生活都成问题的人!怎么可能让你怀孕?他要是还有那个本事,还能轮得到你?我可不信你没有出去找人借种!”
就在这时,一群身影出现在大院门口,是他们的丈夫完成任务,解散回来了。
‘根本不行’‘连夫妻生活都成问题’‘但老婆却怀孕了’的陈禹,也拎着军用行装,脸色阴沉地站在男人堆里那看着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