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继续吗?”
男人低哑悦耳的嗓音,似乎透过鼓膜,直击心脏,撩起一阵酥酥麻麻的痒意。
乔楚还没睁开眼,就感到浑身难以言喻的疲惫,似乎被榨干所有的力气。
男人沉重的身躯如一座小山,健硕结实的肌肉紧紧压着她,令空气都粘稠起来,呼吸不畅。
“笃笃笃——”
略显急躁的敲门声响起。
乔楚瞬间吓清醒了,她睁开眼睛,看清面前的男人时,整个人如遭雷劈。
男人的五官无疑是凌厉俊美那一挂的,看上去很年轻,薄唇微勾时,总无意透出痞坏的邪佞味道。
小狼狗,这是乔楚近期最喜欢的类型。
每次做任务碰到都会调戏一番,遇到特别合心意的,还会故意拖着任务多玩几天。
眼前这只小狼狗,除了有点凶狠过头,乔楚对他的颜值和能力相当满意。
当然,如果他不是祁澜的亲弟弟就更好了。
狗币系统!竟然给她安排这么狗血的情节,这次的任务不会被扼杀在摇篮吧?
敲门声还在锲而不舍地响着,似乎在提醒房间里的一对狗男女适可而止。
“阿泽,你在房间吗?”
男人充耳不闻,只是挑起断眉,嘴角勾起玩味的弧度,似笑非笑。
乔楚被吓得不轻,连忙伸手想要推开他,却不料这软绵绵的力度彻底激怒了男人。
他慢条斯理勾着乔楚的发丝把玩,“我在忙,大哥有事?”
男人略显痞气的嗓音,暗哑中透着未消弭的欲望。
祁澜捕捉到这点微妙,更加不愿离开,他已经把家里上上下下都找遍了,因此十分笃定乔楚一定在阿泽这里。
屋外的人久久不肯离去,哪怕祁泽兴致再高,也不得不暂时放乔楚一马。
他将瘫软无力的乔楚拦腰抱起,小心翼翼藏进了自己的落地衣柜里。
担心硌到她一身羊脂白玉般的肌肤,还贴心地把一堆高定服装给她铺在身下。
“好**,等我。”
他倒是不介意两人的关系暴露在祁澜面前,但他知道乔楚是丢不起人的豪门名媛。
祁泽低头在女人嫣红的脸蛋啄了一口,今天之前,他从未想过自己这位端庄优雅的准嫂嫂,人后会是这般撩人风情。
他随意套了条长裤,一边系皮带,一边开门把祁澜放进来。
乔楚躲在衣柜,从柜门的缝隙偷看。
原主这位未婚夫西装革履,人模狗样,看上去比祁泽多了几分成熟稳重,妥妥的商业男精英气质。
反正光看颜值和身材,很难把这种男主形象和渣男二字划到一起。
“乔楚不在你这里?”
祁澜看向略微凌乱的大床,蓬松天鹅被将底下的狼藉遮掩住,若有若无的痕迹更加惹人怀疑。
但他刚才在门外,分明听见了不小的动静。
“怎么,你的未婚妻不见了,跑来质问我?我像是什么捡二手货的贱狗么?”
祁泽说话很冲,语调嘲弄,眼神和表情都透着明显的厌恶,似乎对乔楚这个人嗤之以鼻。
只有衣柜里躲着的乔楚知道,这个狗男人在暗爽,他在讽刺祁澜是捡二手货的贱狗。
被关了半天小黑屋的系统总算被放出来,就猝不及防听到宿主这敌我不分的吐槽。
【宿主,你快别笑了,他骂你是二手货啊!】
乔楚不以为意,并且笑得很欠打,“我每个小世界少说转四五手,但我泡的男人,可都是全新未拆封,赚了赚了。”
系统:够了!天知道这届宿主有多难带!她不是来做任务的!是在撩男人的路上顺手解决任务!
这次的剧情是霸道总裁狠狠爱,落魄麻雀变阔太。
身为打工人,乔楚吃不了女主独立打拼的苦,也享不来女主被强取豪夺的福。
她是本世界的恶毒女二,肤白貌美富家千金,霸总男主的短命未婚妻,专用于贡献各种心肝脾肺肾的工具人。
她的未婚夫祁澜,是A市鼎鼎有名的商业巨鳄,手握整个祁氏商业帝国,却在年少时期情窦初开,无可抑制地爱上了贵族学校里唯一的特招生——江雪泠。
结果当然是他追,她跑,他们插翅难逃。
可惜由于两人都少不经事,彼此生活环境造成了观念不合,摩擦不断,再加上恶婆婆的威逼利诱,江雪泠不堪受辱,选择拿钱出国留学。
祁澜知道这一切,心里却还是放不下年少的白月光,心底的朱砂痣,哪怕和乔楚订婚当天,也只是冷冰冰留下一句——
“祁夫人的位置我可以给你,但我的心和我的人,你想都不要想!”
乔楚接收到这段剧情时,沉默震耳欲聋,大普信你别太离谱,人乔家跟你订婚是图你长得帅吗?是图你的钱啊!
就在祁澜和乔楚即将步入婚姻殿堂时,留学多年的女主江雪泠回来了,两人破镜重圆,鸳梦重温,视乔楚这个未婚妻为无物。
今晚就是乔楚和江雪泠第一次正面交锋。
祁夫人的生日宴上,祁澜当着未婚妻的面维护江雪泠,众目睽睽之下给乔楚难堪。
但乔楚身为娇纵跋扈的豪门千金,恶毒属性点满,她直接给祁澜下了药,还找了个想攀高枝的女侍应生去羞辱他。
只是没想到那杯酒被祁澜的弟弟祁泽喝了,还报应到自己身上……打了兴奋剂的小狼狗,真真能折腾死人!
乔楚咂吧着嘴回味了一下,理清这个小世界的故事线,外面祁澜也已经被祁泽打发走了。
男人还没穿上衣,露出线条流畅块垒分明的肌肉,拉开衣柜门,一把将乔楚抱了出去。
“再来一次?”
乔楚摇头拒绝,“我累了,没力气。”
她从钱包里摸出两张红票子,暧昧地塞进男人皮带里,笑得魅惑勾人,“给你的小费,下次再约,宝贝。”
祁泽那张俊脸刷的一下就黑了。
这个女人还真是欠收拾,别以为他不知道那杯酒里的东西是她放的,费尽心机勾搭他,不就是为了报复祁澜么?
只浇油不灭火,哪有这么便宜的好事?
他恶狠狠地在她锁骨上咬出两排牙印。
“这话你也好意思说?乔楚,你从头到尾就没出过力!”
乔楚的视线变得混乱摇晃起来,一会儿是头顶的水晶灯,一会儿是落地窗外的夜幕。
还有男人深邃硬朗的轮廓,邪肆惑人的眉眼,一同烙印进肌理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