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可貌相。
不对，就颜莞的一双狐狸眼，也跟清纯沾不了边，吃了长相的亏。
两人接着换地方逛。
\"你电话响了。\"颜莞提醒着。
沈蕴摇摇头，\"不是我的。\"刚买的手机，刚换的号码，不会有人打的。
颜莞见她否认，以为自己听错了。正想着，振动声嗡嗡的又响起来，于是把耳朵凑过去，确实是从沈蕴兜里发出来的声音。
不等颜莞再说，沈蕴已经察觉到手机的振动，隔着衣料震的皮肤一麻。
一头雾水的掏出手机，谁会给她打电话？除了，她没网购也没下载什么东西，信息泄露的不会这么快。
手机上亮着一串座机号码。
就离谱！大数据时代，毫无安全可言。
沈蕴一般从来不接陌生电话，管他推销什么去。看了一眼后，说了句，\"骚扰电话。\"又把手机揣进了兜里。
提起骚扰电话，颜莞深有感受，不过她一般没什么困扰。因为她能跟他们聊起来，她家卖的东西，也不能拿出来光明正大的展示，反向推销可还行 。
颜莞看看时间拉着沈蕴上了顶楼，\"走，时间到了，带你看好玩的。\"
方才只是开胃小菜。
通往顶楼的楼梯上，墙面上挂了许多面具。
可爱的兔子，小鹿，半脸猫，狐狸面具等，清纯，神秘……搞怪？
谁家墙壁上会挂面具？
颜莞选了个黑白阴阳脸面具，\"一般上这个地方大家都会带上面具，来者非富即贵，以免有人故意传播，小心一些，不会被有心人搞。\"
\"还有这样的人啊？\"
颜莞嗤笑一声，\"那可不是，前两年有个榜上富二代一个女的，自己想小三上位，不知打哪通了消息，知道富二代的老婆喜欢来这个地方，偷偷拍了照片发在网上，引起了不少关注。\"
\"本想让那男人离婚，结果怎么着。\"颜莞也不卖关子，语气惋惜道：\"结果自留遗书言心无所念，人家两口子如今也没离婚，豪门婚姻，牵扯利益甚大，岂是说不过就不过。\"
究竟是自杀还是他杀，除了引起一阵风波外，很快被遗忘过去。
沈蕴听的心口发堵，及时断了心思，不好的事，让她不舒服的事，不能深想。抬头看墙上的面具，指着那张最大的说道：''我看那个不错。\"
颜莞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瞧见后噗呲一笑，\"姐妹眼光不错 ，社牛人必备。\"
取下来后，两人各自戴好。
好大一头绿头鱼。
带上去很沙雕。
阴阳脸跟绿头鱼，两人很拉风，至少门口的礼仪小哥哥是看的目不转睛。
顶楼不再像楼下那么黑。
就在此时，头顶上的灯光聚集起来，直直打在正中央的台上。
颜莞拉着沈蕴找两个位置坐下来。
沈蕴瞧见近百十个位置坐了大半的人，各自皆戴了面具。
几个眉目清秀的男模走上来，身体浮动跳了一段舞蹈。
不得不说这跳舞的节奏感都赶上团舞了。
沈蕴心想，也不知道台上的男模们是什么心态，一眼瞧下去都是面具脸。如果是她的话，她是觉得怪瘆人的慌。
沈蕴就是台下的观众看人演出。
直到一个穿着西装戴眼镜的男人，把一个穿校服的男生拽了出来。
这时引起一阵女人的讨论声。
\" 啊，我的寒寒出来了！\"
\"莫哥一定是一。\"
\"我站莫问寒窗。\"
沈蕴几乎一瞬间猜出来他们大概表演什么。
回到家，莫声把莫寒拽了进来。
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声音微怒，\"你究竟要做什么，你这个年纪正该好好读书的时候，天天给我逃课，跟那些混账的东西一起喝酒打架，要不是闹到了局子里，你还想瞒我多久！\"
莫寒无所谓的被他抓住衣领，也不挣扎，抬抬眼皮，\"怎么，大忙人不跟娇妻共度晚餐，终于有空理我这个没人要的东西了？难得啊。\"
\"莫寒！\"莫声气的心口疼，上一次两人吵架，自己不过失口一说，他倒是记得清楚，回回拿这话扎他。
自己捧在手心十来年的人，怎么可能是没人要。
莫声松了手坐在沙发上，对弟弟招招手，\"过来，咱们好好谈谈。\"对于这个他在大雪天捡来的弟弟是毫无头绪，青春期的男孩子怎么这么执拗呢，专家说青春期的孩子不能以暴制暴。
真是活见鬼的青春期，他的青春期在工地上搬砖头，只为混口饭能养活哥俩。
沈蕴看的津津有味，感叹道这幕后的老板真是与时俱进，知道什么题材热。
兜里的振动声再次响了起来，沈蕴纳闷的掏出来，透过绿头鱼的两眼睛看，是一个座机号码，这年头唯有诈骗与传销孜孜不倦的打电话，
拉黑！
影响她看表演。
顺便看了下屏幕上的时间。
这么快的吗，这时间不禁用啊，沈蕴心想，反正回了沈家也没事，还不如跟颜莞在这呢。
耳边突然响起女人们的欢呼声，沈蕴抬头望去，只见年下小狼狗化身为攻强吻年上哥哥。
胳膊一热，颜莞抓着她的胳膊头也没转的兴奋道：\"亲上了！\"
沈蕴瞧她磕的一嘴的糖，这兴奋劲，比自己亲上了还兴奋。
不过，这可是真亲呐！
莫声被吻懵了，好半响才反应过来，推开眼前的人，爆怒道：\"莫寒，你疯了!\"
莫寒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凝视他，\"你说的没错，我是疯了，所以得知你要结婚的消息恨不得毁了自己。\"
\"除非你别管我，要管我就得把自己搭进来。\"说罢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
颜莞啊了两声无不遗憾的说，\"我以为今天得有床戏的部分，失策了。\"
\"来，真的？\"沈蕴不确定的问出了声。
\"这叫为艺术献身。\"
沈蕴一时语塞。
台上换了一批人，跳的舞张力满满，电视上不敢播的画面。
兜里的手机再次响起，看着由座机号码该为手机号，想着这敬业精神值得赞美，沈蕴这次接听了，没等对面说话，率先开口，\"不买，没钱，不需要，已报警。\"
挂断。
颜莞边看边问，“推销的还是诈骗的？”
沈蕴没回答，盯着号码发呆。
颜莞没听到声音，这才把视线恋恋不舍的移过来，绿头鱼太冲击视力，开玩笑道：“是不是对面小哥哥声音太好听了，后悔挂了。”她就是，遇到好听的声音，她得缠着多聊会。
“不是。”
“那是谁一个电话就把你魂给勾走了？”接了电话，魂不守舍，虽然隔着绿头鱼头套她看不出来神色。
“我那没血缘异父异母的哥哥……”
沈蕴挂断电话的一瞬间，对面清楚叫出她的名字，声音异常熟悉。她方才一直在思考，周望是怎么知道她的号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