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破解阵法却是比布置阵法更加难,而且这布置破解阵法还需要阵师,阵师就是专门研究研习阵法的修行者分类,乃是专门沉浸阵法之道的修士,若是此时有一位正儿八经的阵师帮助沈轩几人,那此时也没有了这么多的顾虑。
可这阵师也不是这么好找的,一般的阵师,不仅仅要有传承,还要有着极高的阵法天赋,这二者缺一不可。
其余的,还要有资源,有势力,更要有毅力,耐心钻研,所以说,想要成为阵师这类修行者,所需要的条件太多了,一般修士很难当上一名阵师。
而显然,沈轩,许贺,张威,李玉虎四人,一个都不是阵师,所以才对这阵法感到有些棘手。
“可就算知道了这阵法与地气有关,我们几人又不是阵师,究竟怎么破开这阵基?”
沈轩看着另外三人,淡淡开口道。
沈轩所说不无道理,三人也是心知以自己那点阵道水准,怕真是奈何不得眼前的这阵法,不说破开,三人连这阵法的基本布置结构都看不出来,更别说以这草垛为基础,找到真正的阵基了。
“不过,我等虽看不出这阵法运转,不能以巧力破之,不若,使出手段,强行以蛮力破开,我等倒还是有一线生机。”
一旁不怎么说话的李玉虎此时接着说道,
他的话倒是让众人心中豁然开朗,但紧接着问题就来了,蛮力破阵,那需往何处使用蛮力,四人之手段,又真的能给这偌大的地气阵法造成破坏嘛?
显然,在这个遗府之中,作为曾经道家真人留下的遗府之中,一般的阵法怕是还入不得真人的眼,而自己几人眼前的这个,就更不可能是普通货色了。
眼看四人面面相觑,束手无措之时,许贺咬了咬牙,拿出了一枚沾满铜锈的戒指,正当另外三人想要问起许贺手中那枚戒指时,许贺却先三人一步开了口:
“三位兄台,这枚戒指乃是我家中长辈所赐,可无视地域,与家中长辈联络,请得长辈出手帮忙,此时此刻,若是再不使出此物,我等怕是凶多吉少。”
沈轩看着许贺,此次遗府之行,本就是许贺组织,若是没有一些压箱底的手段,他又怎么敢组织人来这遗府一探究竟呢?
听到许贺的话,三人心中皆是一惊,沈轩惊的是,这许贺背后颇有势力,说不得也是一个修行家族出来的修行者,张威和李玉虎则是了解一些关于许贺背后的势力,但这也是免不住一丝惊愕。
不说与与家中长辈联络,请得长辈出手,光是无视地域这一点,就足够眼馋大多数修行者了,这种拥有特殊作用的法器,一般的修行者怕是见都见不到,更不要说拥有了。
而能使用这类法器的,除去自身实力强悍,凭借自身强大获得这种法器的修行者,还有那些一小部分因为运气好而获得,就只有背后势力赐下这一种可能了。
而许贺就显然是最后这一种,三人没有说话,皆是静静等待许贺施为,只见许贺手心一翻,将那枚戒指戴在了左手食指上,随后抬起右手,将拇指咬破,把溢出的血液滴在了戒指上。
霎时间,那枚原本沾满铜锈,毫不起眼的戒指表面隐隐亮起了一道道淡金色纹路,原本青绿的铜锈也是缓缓脱落,露出来戒指本来的面目。
只见许贺手中的那枚小小戒指上,丝丝缕缕的箓文忽明忽暗,形成了一道奇异的符箓。
就在三人看着那符箓之际,一道亮光从戒指上射出,映照在了四人正前方,只见那团光芒照在空中,密而不散,缓缓地,那道光芒开始凝结在一起,变得雾蒙蒙一片。
就在三人还在惊讶这法器的神奇之处时,一道低沉沙哑的声音从这团光芒里传了出来:
“贺侄儿,可是遇到什么事了?竟让你动了大哥给的这枚传灵戒。”
许贺朝着那团光芒微微躬身,恭敬说道:
“二叔,这次我等几人是处在遗府之中,不得不请您来帮上一帮了。”
“哦?遗府?你身在何处?是哪门哪家留下的遗府?”
“侄儿身在烟台,这遗府好似是道家真人留下。”
那声音在听到许贺的话后,明显是愣了一下,似乎是思量了一会后,那光芒之中才再次发出声音来:
“烟台不是傩教的大本营嘛?你去那里做什么?道家真人的遗府么?倒也是好多些年都没有听闻过了。那你们几人现在可是遇到了何种麻烦?”
许贺看了看身旁三人,再次朝着光芒拱手道:
“是也,二叔,我等现被困在了这遗府中一座不知名的阵法之中,实在是迫于无奈,不得不向您求助。”
“贺侄儿倒是客气了,你我一家人,大哥的事,自然就是我的事,莫要再拖延,且看我施为。”
许贺闻言招呼三人皆是退到了一边,给那团模糊光芒留下一片空地。
只见那团光芒缓缓从模糊一点点地清晰起来,不过一会,一个披着长袍的中年身影就缓缓从光芒之中丝丝缕缕的凝实。
这身影飘在空中,面容依旧是模糊,只是相比于刚刚,有了一个大概的轮廓,沈轩看着那身影,这位就是刚刚许贺口中的二叔了。
而之前张威和李玉虎二人的对话中,沈轩已经是得知许贺来自九流散人,而眼下的情形,怕是这许贺乃是九流之中,丹青的某个大家族,大门派,自己之前倒是没看出这一点来。
不过,现在也不晚,沈轩再次退后两步,静静地看着那位模糊人影施展手段。
只见那人影朝着那为难四人的草垛一挥手,一道灰光忽的射向了草垛。瞬间就将那草垛笼罩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