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组长回来了。”
阎埠贵笑吟吟的看着许大茂,打了声招呼。
许大茂斜眼瞅了一下一脸殷勤的阎埠贵,心里不屑的冷哼了一声。
看样子,自己被提拔为打猎小组副组长的消息已经在院子里传开了。
刚刚从前院往里走的时候,许大茂隐约听到阎埠贵和郝建设的声音。
好像是阎埠贵想找郝建设买肉。
可是却被郝建设拒绝了。
再加上现在阎埠贵这副贱兮兮的模样,许大茂已经把阎埠贵心里的小九九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阎埠贵多半是想从自己手里买点儿肉。
既然是有事儿相求,那就好办了。
想到这里,许大茂伸出手提了提军大衣的衣领,斜眼说道:“嗯,回来了。”
瞧着许大茂这副不冷不热的模样,阎埠贵心里虽有几分不悦,但面上依旧保持着那谄媚的笑容。
阎埠贵扶了扶镜框,眼珠一转,继续说道:“许组长,您这军大衣可真够气派的,这是啥时候买的啊?”
许大茂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故作谦虚道:“这军大衣不是我花钱买的,这是我们轧钢厂后勤处李主任送给我的。”
“李主任说了,我做了这个打猎小组的组长,难免要上山打猎,山上冷,所以李主任把他的军大衣送给我,让我御寒用。”
阎埠贵一听这话,心里顿时有些不屑,暗骂了一声:“大傻叉!”
前两天郝建设被任命为打猎小组小组长的时候,李怀德可是给了郝建设一张自行车票。
现在换到许大茂这里,一件穿过的二手军大衣就打发了。
亏他还自以为是,洋洋得意呢!
也不看看现在啥天气,啥温度?
三十多度披着军大衣,热死你都活该!
如果不是需要配合傻柱帮贾东旭的白事席面搞来肉,我才懒得搭理你。
阎埠贵虽然心里对许大茂不以为意,脸上却并没有表现出丝毫不满。
甚至,阎埠贵脸上的笑容更甚了几分,眼中还闪过一丝羡慕与嫉妒交织的光芒,顺着许大茂的话附和起来。
“哎呀,许组长真是能干,连李主任都如此器重您,这军大衣穿在您身上,那是相得益彰,威风凛凛啊!”
许大茂轻轻拍了拍大衣,满意地点了点头,心里暗笑阎埠贵的上道。
“三大爷,您今儿个找我,不只是为了夸我这大衣吧?”
阎埠贵一听这话,立马就笑了,看着许大茂说道:“许组长真是明察秋毫,这不是东旭要办白事儿嘛,淮如请我当这个总管,现在席面上缺点儿肉。
我琢磨着咱们邻里之间,理应互相帮助,共度难关。
想着您现在是打猎小组的组长,手里头应该有不少门路,这不就厚着脸皮来求您帮忙了。”
许大茂闻言,眼神微眯,心里暗暗盘算起来。
果然,阎埠贵是为了肉来奉承自己的。
在阎埠贵还没开口之前,许大茂其实已经准备给阎埠贵一点儿小恩小惠了。
这样可以借此机会在院里巩固自己的声势。
只是,许大茂万万没想到,阎埠贵竟然是为了贾东旭的席面来求自己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
那就得慎重一点儿了。
一场白事儿下来,怎么着也得七八桌,这么多人吃饭,所消耗的肉禽肯定不少。
怪不得郝建设拒绝了阎埠贵。
把肉卖给贾家,又没什么太大的好处,肯定不如卖给后勤处划算。
起码卖给后勤处,能让领导看到自己的能力。
想到这里,许大茂就准备开口拒绝了。
“听说你当官了,许......副组长。”
就在这时,傻柱双手插在裤兜里,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看着许大茂,故意拖着长音讽刺道。
刘海中见状,连忙上前打圆场:“傻柱,怎么和许组长说话呢你。”
刘海中一边说着,一边用眼神示意易中海也附和几句,显然是想借这个机会拉近与许大茂的关系。
易中海看了傻柱一眼,眉头微皱,他的眼神无意间看到了桌子上的麻纸,心里顿时明白过来。
“柱子,大家都是邻里街坊,说话和气些。许副组长现在可是咱们厂的红人,咱们得恭喜他不是?”
说完,易中海轻轻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以示亲近。
然后他看着院里的人说道:“以后咱们院里可就有两位干部了,一个正组长,一个副组长。”
听到这话,许大茂的嘴角不可控制的抽了抽。
许大茂的眼神扫着着众人,当他扫过傻柱之时,看到他那嗤之以鼻的冷笑,许大茂只觉怒气冲冠!
瞧不起谁呢?
想看我笑话?
门儿都没有!
你们这群贫民,根本不知道娄半城的财力有多么恐怖!
我今天就让你们看看,那个郝建设,连给我许大茂提鞋都不配!
他不敢做的事儿,我来做!
不就是一场席面的肉禽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许大茂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目光盯着傻柱,语气中带着几分挑衅:
“傻柱,你这话说的,我当不当这个副组长,都比你这个只会伺候人的厨子强!”
说完这话,许大茂的目光落在了阎埠贵身上,话锋一转:“三大爷,不就是肉嘛,包在我身上。不过,这肉可不能白给,得按规矩来。”
阎埠贵一瞧许大茂被傻柱激起了好胜心,立刻堆起笑脸,连声道谢:“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咱们肯定按规矩办事。许组长,不知,从你这儿买肉,是个什么规矩啊?”
许大茂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他没有理会阎埠贵,而是缓缓踱步至秦淮如面前,眼神中闪烁着精明的光芒。
“秦姐,想买肉可以,外面市场卖多钱,我就卖多钱,念在咱们是老邻居的份上,我可以不收肉票。
但是前提是,这些肉只能办席面用,你不能进行二次销售,破坏国家统购政策。”
许大茂清楚,阎埠贵只是个总管,做不了主。
真正能做主的人还是秦淮如。
毕竟,她才是贾东旭的未亡人。
至于说出的这个价格,那是许大茂深思熟虑之后的结果。